林北宸帶著金荀瑤進了浴室里。

他將她洗干凈之后才發現，她身上到處都是傷，被打得，被刀劃得，還有……

林北宸冷了冷眸子。

“他有別的女人了是么？”

“是……”

“更有錢是么？”

“……嗯。”

“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金荀瑤委屈地嗚咽，“我，我不是因為不夠愛他，我說想結婚的時候才跟他……他就打我，還帶女人到我面前，他說我沒什么用，連打工都不會。”

林北宸想笑，卻笑不出來。

金荀瑤被他譏諷的眼神盯著，甚至都來不及覺得羞恥，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把你寵得像公主一樣，就是為了讓你去到別的男人面前犯賤？”

“……”

“算了，懶得說你。”

林北宸繼續幫她洗澡。

在碰到她手腕上傷口的時候，他動作非常輕柔。

金荀瑤一下子又哭了，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半響。

林北宸將她洗干凈，給她擦好換上衣服，見床單已經臟得不成樣子，索性帶她離開回到了家里。

金荀瑤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整個人又害怕又擔憂。

害怕他傷害她，擔憂她的青澀無法取悅他，又只能過顛沛流離的日子。

然而。

林北宸把她帶回家，卻只是讓她去睡覺。

他站在門前，冷冷對她說：“明天我會帶你去做體檢。”

砰——

門關上了。

林北宸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黑夜里。

金荀瑤只以為，他是要給她做過體檢才會索取，所以沒說什么，縮卷起來睡覺了。

她已經好久沒睡過一個放心的覺了。

……

門外。

林北宸頹廢地靠著門緩緩而坐，他潔身自好，煙酒不沾，所以現在想找個發泄的辦法都找不到。

祁暮雪本來是要回自己的房間的，卻看到他坐在這里：“哥？”

林北宸紅著眼眶抬頭：“暮雪。”

“你怎么啦？”祁暮雪立刻俯身攙扶他。

“哥沒事。”

“我聽傭人說，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是瑤瑤嗎？”

“嗯。”林北宸用鼻音回答，眼眶紅得更是厲害，他甚至牢牢抓住暮雪的手臂，想獲取安慰。

祁暮雪抱住了他：“不哭不哭，哥哥不哭哦。”

林北宸摟住她的腰，將頭枕在她肩膀上：“暮雪，哥哥很沒用。”

“怎么會，你只是愛錯了人。”

“我愛錯了嗎？”

“也許，也沒有呢，現在她不是回來了嗎？你可以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對不對？”

林北宸聲音干啞：“她那么愛他。”

祁暮雪卻道：“那個時候，瑤瑤才十八歲，不懂事是正常的。”

“嗯。”

“你今天去客房睡覺吧，我之前就讓傭人收拾起來了。”祁暮雪摸了摸自己哥哥的頭，“晚安。”

“暮雪，你呢，還在等他嗎？”林北宸問。

“嗯，我相信雪山困不住他，當然如果找到他的尸體了，我就認。”祁暮雪笑了笑。

她愛得是個英雄，所以不怕等。

林北宸點頭：“你放心，我會繼續找他。”

祁暮雪輕聲道：“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