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提醒，陸曉晞才看向自己的膝蓋。灰色休閑褲下，膝蓋處一片暗紅色的血漬，而且感覺擴散的范圍在放大。

這是結痂破皮了，前幾天去后山撿樹葉又摔了一跤。

陸曉晞不太想讓自己的事情過多暴露在外人面前，她很平淡的說道，“傷口估計裂開了，我先下去處理一下，碗碟那麻煩你下來一趟。

陳錫明點點頭，沒過多探究，表情又恢復了淡漠。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瞬間拉遠開來。

陸曉晞回到家中，小綿羊已經進入夢鄉了，而莊芳花戴著耳機在刷小視頻，看來是沒想到她剛才的吼叫。

陸曉晞把碗碟還給陳錫明，就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處理傷口，提起褲子，傷口處有些慘不忍睹，大塊死皮被強行分離，只留下一小塊連著肉。

她拿消毒過的剪刀剪開多余的死皮，強忍著疼小心翼翼去清理傷口，上了藥粉就裹上一層紗布。

處理完后，她想起perfume的直播，現在已經將近八點鐘，拿起手機去書桌。只是她進去后并沒有今晚perfume直播的消息。

不一會兒，perfume才發布公告，說今晚有事不直播。

陸曉晞撇撇嘴，雖然期待了一個星期的直播并沒有如期到來，有些遺憾，但她對待游戲還是挺佛系的。

陸曉晞則拿過厚厚的牛皮筆記本，開始記錄今日的日常，字體大氣張揚，有些看不出是線條還是草字，就像在橘黃光線下，沉穩寧靜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有些事情往未知的方向不受控制的發生著，沒有上帝視角請時刻關注它的動靜而做出最壞的打算，最佳的選擇。——陸曉晞

……

“目前來看，腦部恢復的不錯，等下再開個藥給你，平時還是要多加休息，不要熬夜，不能過于操勞。”主治醫生說道，“平時，你感覺有什么不適嗎？”

“嗜睡，記憶力下降，臉盲你是知道的。”聲線清冷，陸曉晞戴著口罩的臉分不出喜怒，水靈的眼睛冷漠的可怕。

“嗯嗯，是會有這種狀況，多進行功能訓練。”主治醫生敲打著鍵盤，不一會兒藥單就打印出來了，見她情緒過于冷漠，“健康的情緒有助于恢復，別老板著張臉，多笑笑。”

陸曉晞接過藥單，客氣的點點頭，掌心還能感受到它的余溫，“先走了，再見。”

陳錫明從骨科出來，下了一樓拿藥，隨后聽到陸曉晞請到八號窗口取藥的播音，電子屏幕上也顯示陸曉晞的名字。

他閃過一絲異樣，遠遠就看到高高瘦瘦的女生戴著頂之前在網吧見過的鴨舌帽出現在八號窗口，背影略顯孤寂冷漠。

很快她往醫院大門口走去，并沒有發現陳錫明，直到離開視線。

走出醫院，離開那股討厭的消毒水味，陸曉晞臉緩和了許多，把藥塞進書包里，她大步流星往地鐵站走去。

下一程她還要去書坊藝術中心當助教教學生們寫毛筆字。

陸曉晞低著頭玩了會兒手機，等下一班列車，等地鐵到站后就戴上耳機，人不算很多，座位還有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