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田甜甜和那位年輕人在病房內聊天,今天,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精神很好,雖然額頭上受傷的地方蒙上了紗布,但一點也不影響他斯文秀氣的面容,說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笑著,讓人感覺格外親切。
“沒想到你也姓田。”田甜甜遇上個本家,更覺得距離近了幾分,她笑呵呵地說:“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阿,今天能認識,也算是緣分。”
“是啊,真是不撞不相識。”田海亮也笑呵呵地回答。
安云削好的蘋果放在他的手上說:“田老師,你在青城哪所學校教書阿?”
“我在青城美術學院教書,是一位美術老師。”田海亮接過蘋果,說:“謝謝安記者。”
“謝什么,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你這次來元水縣是來寫生的?”安云說。
“你怎么知道我是來寫生的?”
“我看到你的畫夾了,我啊你撞到的時候,你的畫夾還在你背上呢。”
“是啊,你看我笨的。”田海亮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腦袋。“這樣吧,我也沒別的長處,就是會畫畫,要不等會兒我給你們每個人畫一副肖像吧,就當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太好了,田老師一定要把我畫的漂亮點。”田甜甜剛說完,電話響了,接完電話,田甜甜說:“小云,文化館的李館長讓我們去一趟,說是有姬畫的最新消息,讓我們去文化館一趟。”
聽說有姬畫的消息,安云興趣來了:“田老師,不好意思,我們倆要暫時離開一會兒了。”
“沒關系,你們去吧。”
當她們興致勃勃趕到文化館后,從旁邊突然沖出來幾個警察,沒等她們回過神兒來,雙手就已經被銬上了。
“李館長,這是為什么啊?!”田甜甜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懵了,望著李館長問道。
李館長面露尷尬之色:“抱歉啊,田老師,昨天晚上,姬畫在精神病院出事了,我這也是配合警方辦案。”
“辦案?辦案有必要把我們銬上嗎?”安云氣得直跳,“你們有沒有搞錯!把我們當犯罪嫌疑人抓。”
“廢話少說,有什么話,到了公安局再說。”警察不由分說推搡著她們上了警車。
在元水縣公安局,警察將她們倆分開審訊,審訊安云的是一位長著國字臉的警察。
“姓名?”警察生硬地問。
“安云。”安云沒好氣地說。
“年齡?”
“二十三歲。”
“職業?”
“青城日報都市時報的記者。”
“為什么到元水縣來?”
“我們到元水縣,是為了找姬畫。”
“找姬畫干什么?”
“當然是找她有事。”
“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警察嚴厲地吼了一聲。
安云恨不得上前踢這位國字臉警察一腳,可是此時怎能容她放肆,他可不是堂哥,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
“我找姬畫,是想找她要一首民歌。我是一個民歌愛好者。我的朋友田甜甜,她在省文化廳工作,做的就是搜集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產工作。民歌屬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種,而姬畫唱的那首民歌,這下你明白了我們倆為什么要來找姬畫了吧。”安云冒著火氣向警察解釋。
“就算你們動機沒問題,我聽精神病院的醫生講,你們去的時候,姬畫當著你們的面唱了一首民歌,就是你們要去找的那首民歌吧?”
“是的,滇西‘哦呵腔’的代表作《那蘇謠》。”
“既然你們已經得到了那首民歌,為什么昨天晚上不回家,要留在元水?”
“你以為我們愿意留在元水啊,天災人禍沒辦法,出了車禍,撞了個人,只有留在元水處理這件事了。”
“昨天晚上你們住在哪兒?”
“住在賓館啊。”
“晚上你們沒出去活動嗎?”
“有什么好活動的?本來撞了人,心情不好,哪有心思出去玩兒。”
“晚上你們又跑去精神病院了對不對?”
“警官,如果晚上我們倆還跑去精神病院,那我們倆就真是精神病了。”
見安云一臉不屑的樣子,警察一字一頓地告訴她:”昨天晚上,姬畫在精神病院被人殺害了。”
“啊?她被殺了?!”安云驚訝地合不攏嘴,搖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