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
穆九瀾想起那段狐貍的傳聞,感覺有些不真實。
直到看見了安凌楓,才感覺心底好像有什么落了地。
“看,我找到了特別的調(diào)料。”
她取出超鮮海帶,眼角瞟見胡小兮帶上了那枚戒指,忽然想到什么,又仔細觀察安凌楓。
“怎么了?”
安凌楓本來在研究那瓶干海帶,見對方如此,奇怪地問。
“你看看小兮,”穆九瀾試探:“是不是特別好看?”
“什么,還不是之前那樣。”安凌楓根本懶得搭理她,又去研究海帶,似乎在想如何上報這奇怪的東西。
“行了,我晚上做給你嘗嘗你就知道怎么寫了。”
穆九瀾推他一把,卻很是奇怪,胡小兮帶了戒指,怎么安凌楓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你在搞什么鬼,告訴你,老娘的魅力可不需要那破戒指。”
胡小兮好像是猜到了,等安凌楓走出,惡狠狠說道。
“好啊,那你給我唄。”
穆九瀾故意氣她。
“滾,此乃祖?zhèn)髦铮趺矗阋捱M我們胡家嗎?”
胡小兮回懟。
“又或者你想吸引哪家公子?”
復(fù)又恢復(fù)起初笑意盈盈的模樣。
當天晚上,穆九瀾拿這海帶燉了一鍋湯,瞬間折服了王爺,他立刻刷刷寫信。
很快,王城那邊居然有回信寄過來,王爺看了,眉頭深鎖。
“怎么了,菜式不滿意?”
“不是,陛下愿召我回宮,只是宮中豢養(yǎng)許久的兩只靈獸丟了,命我順路尋回。”
“啥?”
宮里有一鷹一龜,都養(yǎng)了許多年,聽說今次丟失了,還有人說,是鷹帶著龜飛向城北了,正是他們目前所在的方向。
“問了一圈,前日還有人看見一只鷹在天上帶著個烏龜飛呢,今天卻看不著了。”
穆九瀾沒想到還真的能找到線索,想來也是,如此奇觀,誰能不注意呢。
“這也太荒誕了吧。”
他們尋了幾日,那奇觀就像突然消失一樣,居然再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只剩下最初那幾人在茶館吹牛的言論。
“是啊,那日我在樓下想買個炊餅,抬頭就看見一只鷹在天上飛,爪子還抓著什么東西。”
目擊者稱。
“我趕緊喊大郎抬頭看。”
賣炊餅的大郎也表示自己看到了:“是啊,我還覺得奇怪,那鷹從哪抓了一塊那么大的肉,等它飛下來些才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只大王八。”
“應(yīng)該是烏龜吧……”
穆九瀾心想如果被皇帝知道了人家說他神獸是大王八……
“既然出現(xiàn)過,我們便在這附近尋找。”
雖然王爺這么說,不過穆九瀾總覺得他的建議不太靠譜,又回頭去問胡小兮。
小小聲:“你說,這么大的烏龜和鷹,能去哪兒,這附近又沒有什么高原山峰可以讓鷹棲息。”
即使在某處棲息,這么些天了,也總會出來吧?
“誰知道,或許去了另一個時空呢。”
胡小兮眨巴眼睛。
穆九瀾感覺她這都不是暗示了,簡直明示,便立馬找了個地方,閉上眼睛,一手伸出食指與中指對準太陽穴,默念卯星的名字。
她這動作像念經(jīng),效果更是與念經(jīng)無異,果然不多時就把那個倒霉兔子給念出來了。
“這種靈獸確實有可能自主穿梭,就像你用那小廚房一樣。”
卯星不耐煩的臉色一閃而逝,聽完了,終于給了句準信。
“那我們?nèi)绾稳ニ鼈兯诘臅r空?”
“按理說,它們應(yīng)該是誤入了其他時間線的當下空間,這樣吧,我給你們找一下。”
“這么好?”
穆九瀾簡直不敢相信,這家伙的臭臉不會剛剛還掛在臉上嗎?
卯星無語:“我剛接到報告了,有動物闖入亂時空,要是出了什么亂子,我也要被追責(zé)了,所以拜托你大小姐,早點給我解決了這個隱患。”
“那就當你求我咯。”
穆九瀾剛想得意一下,就見卯星兔手一揮,又迷迷瞪瞪掉入了現(xiàn)代時空。
她當然看得出這是現(xiàn)代時空,街心花園,幾個老人正在緩慢散步,遠處有個媽媽推著嬰兒車。
鳥語花香,詩情畫意,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
就是樹下不知道哪來一個大烏龜,看起來有點扎眼。
龜在這里,那么鷹呢?
聽見頭頂上有些聲響,她條件反射般的一抬頭,果然便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樹冠里的那只鷹。
城市里哪里見得到這種生物,穆九瀾生怕引起什么騷動,到時候她要帶走這兩只神獸就愈發(fā)難辦,比如什么記者過來拍個都市新聞,或者小朋友跑過來大吵大嚷……
不急不急,先想想辦法。
穆九瀾先慢慢朝著老龜靠近,心想這玩意雖然大,但拿個托特包一套也就搞定了,但頭頂上那只鷹,到底要如何悄無聲息地抓它呢?
她繞著樹走了好幾圈,期間學(xué)了各種動物叫聲,甚至去買了個書包并一塊鮮肉,把老龜裝進去以后,鮮肉并沒有獲得鷹兄的青睞。
萬幸的是,雖然鷹兄對她并不感冒,但好在也沒有嫌她煩而飛走,否則,別說難找下一個棲息點,在城市上空這么一飛,難保不引起騷動。
因此,穆九瀾覺得鷹兄待她還可以,倒也繼續(xù)耐心跟它耗著。
“誒,你好,您是在找什么東西嗎?”
繞著走的時候,忽然被人打斷。
是個挺年輕的男人,面容沉靜,是那種讓人看著很舒服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