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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哪個沈家?

  • 春鸞記
  • 瑋壽
  • 2507字
  • 2021-04-12 18:33:28

第98章 哪個沈家?

重山疊嶂間的大雪地上,一排引魂幡高掛,身后紅男綠女身著孝服,悲戚哀咽的哭聲,在荒曠的野外回蕩,劉氏被送葬到了劉家祖墳。

駱善張羅完了劉氏的喪禮,回程的路上,劉家少爺特意叫管家派了馬車來接,駱善確實冷的夠嗆,便上了車。

心中對這位劉少爺又多了幾分鄙夷,按理說,妻子逝世,送葬回程路上,為顯夫妻情深,應當三步一嚎,七步一哭的。他可倒好,家里頭的小孩子都還在雪地里走著,他卻直接坐了車回去。

“駱姑娘這幾日辛苦了,我在府上設了一桌洗塵宴,一會兒吃完好好休息。”

“對了,你們一行人是不是都住在周大娘家?農家環境畢竟差了些,看你們的裝束也不是普通人家的,真是委屈,不如叫上他們一起小住。”劉少爺殷勤的說著。

“不必了,這事結束,我們也該走了。”駱善道。

“怎么這么著急?聽口音你們像是江盛那邊的人,這是要去哪啊?”劉少爺一雙眼睛不老實的盯著駱善左右瞧著。

沈業這會兒正在劉府內,喝著茶等駱善回來,若是知道兩人上了一輛車,肯定要將姓劉的扔下去。

他自然想不到,給自己老婆送靈回來的路上,這位劉少爺還能起了撩撥的心思。

“我們是江盛人。”駱善撥開簾子看著窗外,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劉少爺又探著脖子癡癡的問:“那你們要去哪啊?”

“去。”駱善轉頭過,淡淡道,“大興安嶺。”

“這么遠?荒山野嶺,人煙稀少的,去那做什么?”

“私事。”駱善問道,“劉少爺,你見過孩子嗎?”

劉少爺半張著嘴,怔在座位上,臉上的殷勤之色漸漸消失,磕磕巴巴的答道:“見,見過的。”

“之后孩子沒了,叫人去查過嗎?”駱善追問。

劉少爺低著頭,輕輕搖了搖:“沒有,沒有派人。”

“那雖然是女兒,可也是你的親生骨肉,難道你就任由它曝尸荒野?”駱善紅著眼睛,想到那個畫面,渾身冷透了。

“不是我不想!”劉少爺懊惱的說道,雙手交握在一起,頭沉重的垂在胸前。

“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嗎?”駱善冷冷的看著他這副做派,他不想嗎?那孩子滿身的傷,難不成他這個做親生父親的一無所知?

“那都是鬼子母娘娘做的,不止我家這一個,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這樣,但凡生了女孩,第二日太陽亮之前,都會消失,就算我想找,也不知道該去哪找啊!”劉少爺將臉埋在雙手中,聲音低而沉悶的說。

“你知道孩子渾身插滿了針嗎?”駱善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劉少爺說道。

車很快到了劉府門前,駱善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下車,劉慶成見狀立刻起身抓住她的手:“善姑娘你聽我說,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你聽我解釋!”

“你的家事跟我解釋做什么?放開!”駱善用力甩開他的手。

但力量懸殊,又被劉慶成扯了回去:“善姑娘我是真心地,頭一回見你我就知道,這輩子就是你了。我們這地方是小了些,但我家底子厚!”

駱善聽他說這些瘋話,滿臉的嫌棄,一把掙開他的手,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一路向沈業那屋子走去。

她眼下只想趕緊叫上沈業離開這兒,荒誕至極,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沈業見她猛地推門進來,神色沉著,面帶怒氣,不由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那個劉慶成真是寡廉鮮恥,咱們趕緊走吧,這種是非之地,多待一會兒都惡心!”駱善滿臉嫌惡,走到后面推著沈業向外走。

沒想到劉慶成竟追了上來,見他們腳步匆匆的要離開,直接擋在了三人身前,阿湛立刻站到了沈業身側:“你要干什么?”

“我想跟善姑娘單獨說幾句話。”劉慶成面色虛白,急切的對駱善道。

“我不想跟你說,讓開!”駱善說完,松開推輪椅的手,走到劉慶成身前將人一掌推開。

劉慶成沒站穩,直接向后仰去,坐在了地上,沈業臉上憋著笑,駱善眼神都沒瞟一眼,叫著身后的阿湛:“咱們走!”

“誒!”阿湛感覺自己好像被人保護了一回,心里說不出的奇妙滋味,推著沈業樂呵呵的往外走。

眼瞅著走出長廊,劉慶成又疾步追趕上來,從一旁的欄桿處爬進廊里,扯著駱善的袖子道:“這幾日我對你的情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放開!”駱善翻手一折,將劉慶成的手打到了一旁,“你要是還想要這只手,就給我老實點!”

劉慶成見哀求無用,便一揮手,身后的家丁都圍了上來,他揉著手腕,盯著駱善道:“說到底,你不過是個陰陽先生,就是做一輩子,也未見得能掙多少銀子。你一個姑娘家,何必整日與這些東西打交道,我們劉家家境殷實,足可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如今我屋里頭的少奶奶也沒了,你若是應了我,明日咱們便抬著大花轎從正門進來,正室嫡妻,不比你東奔西跑要舒坦的多嗎!”

“劉慶成,我是來給你妻子送葬的,她尸骨未寒,你就在這兒跟我打哈哈?你是畜生嗎?”駱善最后一句話問的相當認真。

沈業險些笑出聲來,肩頭一聳一聳的。

又聽駱善罵道:“果真,這畜生不可能便成人,但人沒準兒哪天就變成畜生了。”

“你!”劉慶成氣的漲紅了臉,指著駱善的手哆哆嗦嗦的,“你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慶成,這孝悌忠信禮義廉,你一個都沾不上邊,唯有無恥,你占了個全乎!別說罰酒,就是聽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都惡心!”駱善冷著一張臉罵完,見他還不讓開,厲聲喝道,“滾開!”

“我好話已經說盡了,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動粗了。”劉慶成一揮手,家丁便將三人圍了起來。

他看著駱善,笑的幾位淫邪:“女人不就是這樣嗎,只要上了榻,不管是個什么樣的男人,都只能跟他一輩子了。何況我這支就我一個男丁,跟著我保證你一絲委屈也不受!”

“你哪來的狗膽子,還想動手?”阿湛也向前走了兩步,逼問他。

劉慶成很不在意兩人:“這事兒跟你們五官,第一日來的時候我就問了,你們跟駱姑娘沒什么關系,最好也別多管閑事,要是想離開,就趕緊走!”說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是真不想活動筋骨。”駱善抬起胳膊活動著,隨時準備打一架。

沈業上前,拉過她的胳膊:“出門在外,能講道理,就別動手。”說完,從腰間拿下四象門的牌子,微微舉起,戲謔的笑道,“劉慶成,叫你這些蝦兵蟹將讓條路出來,我們人多。”

劉慶成見他拿出腰牌,心下多了幾分防備,江盛富庶,莫不是什么官宦之家,那可真不好得罪。

于是斂了面上的幾分不屑,湊近了些看,喃喃讀出聲來:“四象門,沈?”

他稍稍思忖了一下,眼里透著不信和驚愕:“沈家?哪個沈家?”

阿湛將他的頭扒拉到一旁,免得臟了沈業的牌子,中氣十足的道:“沈家二爺的沈家。”

“你這幾個歪瓜裂棗,還不夠青幫弟兄塞牙縫的,該干嘛干嘛去,別擱這兒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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