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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雍肅醒來

  • 春鸞記
  • 瑋壽
  • 2424字
  • 2021-04-19 10:17:34

第111章 雍肅醒來

“哦,好!”元洪趕緊按吩咐辦事。

吳大夫道:“這急不得,雖說七爺身子強健,也得三四天的功夫。”

隨行的來謙看著孟良鄘額頭沁了汗珠,連忙將他還未來得及解下的大氅拿下來,“師父先到外邊坐會兒吧。”

“好。”孟良鄘幾步一回頭的看著床榻上的雍肅,扶著來謙的手到了外室,扶著桌子坐下。

吳大夫施著針,心中暗嘆,這督軍府叫他來,就沒醫過全乎人,這三爺下手也真黑,能為了老婆給親弟弟打成這樣兒。

孟良鄘看丫鬟端了毛巾熱水進來,幾步跟著進去:“我來吧。”說罷挽了袖子,拿濕毛巾,擦著雍賢的額頭。

宋清鸞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府中,將林玉致賞的那些珠寶首飾,撿了細小的拿出來,并將銀錠子換成了散銀。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是府里的丫鬟墨兒。

“進來。”宋清鸞溫溫柔柔的笑著,“什么事?”

墨兒一揖,十分乖巧:“先生說,姑娘現在事忙,叫我和嵐兒來貼身伺候。”

“那怎么行,你我都是一樣的,哪能叫你服侍我,我去回先生。”宋清鸞說著就要起身,心中也知道,易明章是想讓她脫離易家家仆的身份,但她既不是易家的親戚,也不是易明章的什么人,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姑娘!”墨兒向后退了一步,將人攔住。

“先生吩咐的事,若是姑娘去回了,就是我們沒辦好,是我們的錯失,還請姑娘收下我們兩個。”墨兒言辭懇切。

宋清鸞見她們這樣說,易明章送來的人,底子肯定是干凈的,便道:“那,那好,不過有些事要先跟你們說。”

“先生才是你們的主子,我平日也沒有什么事,其實真不必勞煩你們的,不如就白天在我這屋子里,夜里就各自回去歇著,不必值夜。”

“那怎么行呢!”墨兒連忙說道。

宋清鸞沒讓她繼續說下去:“我不是什么嬌生慣養的小姐,真不用伺候,晚上要是有人守著,反而睡不踏實,你們若是答應,便在我屋里伺候,若是不答應,我還是去回了先生的好意吧。”

墨兒嵐兒相視一眼,只能如此了,便道:“依姑娘所言。”

“好!”

“那我們就在門外,姑娘若是有什么事便叫我們。”墨兒道。

“嗯,辛苦你們了。”宋清鸞聲音輕柔。

看兩人出去了,宋清鸞才坐回座位上,皺著眉喘了口氣,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許多事都礙手礙腳,飛古來往也不方便,好在現在晚上沒人。

看著準備好的碎銀子,宋清鸞想起來這趟出去沒買荷包,正好這門外有人,便道:“墨兒姐姐。”

“怎當得起姑娘叫姐姐,有什么事姑娘吩咐就好?”墨兒躬著身,很恭謹的說道。

宋清鸞也不客氣:“夫人賞了我許多珠寶銀兩,我在府中數月,承蒙各位姐姐照顧,想買些荷包送給大家。”

“煩請墨兒姐姐跑一趟,替我選些好看的花樣。”宋清鸞將銀子放到墨兒手中道。

“姑娘放心。”

孟良鄘一直守著雍肅,給他用濕毛巾一點點擦凈了身子,眼瞅著都凌晨了人還沒醒,孟良鄘也暈暈乎乎的睡在了榻旁。

雍肅還是身子骨好,受了這么重的傷,半夜就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疼痛。

背部火辣辣的就不必說了,脖子大約也是躺的久了,僵的一時半會兒不敢活動,眉頭緊蹙。

看了看面前的人,竟是多日不見的孟良鄘,趴在他的榻上酣睡著。

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翳,光滑的皮膚上,帶著些許疲倦。

雍肅抬了抬手,覆在他的后腦上,輕輕的撫著。

孟良鄘輕顫一下,醒了過來,發現是雍肅的手掌,才定下了目光。

怔怔的望著他,眼里忽的有些晶瑩閃爍:“義父,你醒了。”

“嗯。”雍肅聲音中帶著沉睡已久的沙啞憔悴。

孟良鄘連忙坐起來:“餓了嗎?要不要吃些什么?”

“來謙,快拿水來!”

“來了來了!”來謙趕緊端了茶盞進來,一屋子里的人都動了起來。

吳大夫也被從外間的榻上揪了起來,急匆匆的過來摸脈。

“七爺放心,傷雖重,大多是皮外的,未傷及筋骨內臟,將養數月便能好了。”吳大夫道,說話間,強壓下去好幾個哈欠。

“勞煩吳大夫了,元洪,帶吳大夫去休息。”

“是。”

雍肅看著孟良鄘緊張的樣子,淡笑:“這么擔心?”

“義父說什么呢。”

“這么擔心為何這么多日不來?又是哪里得罪了你?”雍肅的笑中竟然帶著幾分寵溺。

“坐過來。”雍肅揚了揚下巴,讓他做到面前的矮凳上來,元洪見狀,帶著下人撤了下去。

孟良鄘依言坐下,任由他撫摸著臉頰:“這些日子蓮園事忙,才沒來,義父不要見怪。”

“你現在,已經不同從前了。”雍肅說的是他的身份,落在孟良鄘耳中,卻以為是在說他與蘇娘的關系。

“義父。”

“不用擔心,這么多年,槍林彈雨,我身上的傷還少嗎,這算得了什么。”雍肅輕笑。

“就是這樣的傷磋磨人,動不得躺不得,連衣服也穿不上。”雍肅有些不耐的撐起身子,活動著肩頸。

孟良鄘起身坐到榻上,纖細冰涼的雙手覆在他滾燙的肩上:“我來吧。”

“你也不問我為什么受傷?”雍肅撐著手臂,感受著他帶來的涼意,澆滅了腦中的煩亂。

“也是,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這樣,我若不說,就什么都不問。”雍肅自問自答著。

孟良鄘輕聲問道:“義父不喜歡嗎?”

“你這么懂事,怎么會不喜歡。”雍肅躺在枕頭上,心里卻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義父今日,似乎與從前不太一樣。”孟良鄘問道,話更多了,也更溫柔。

“只是走錯了一步棋,轉頭想悔一子,發現來不及了。”雍肅意有所指的說道,“許多事,都像這步棋,走了之后,才知道是錯的。”

“如今我在雍家失勢,可有影響到你?”雍肅問道。

“怎會。”孟良鄘動作輕重有序的捏著他的肩,“義父就算眼下失勢,也是雍家家事,外人是不敢隨意揣摩督軍府的。”

“蓮園照樣安安穩穩的,除非哪日義父對外與我斷絕來往,那外面的人才會踩過來。”

雍肅臉上掛著幾分笑意,他今日感受到了莫大的挫敗,在行軍上,他所向披靡,卻因一個后宅婦人,被自己的親哥哥打成這副模樣,心中積壓著郁郁的憤懣。

“許久沒聽你唱戲了。”雍肅淡淡道。

“義父想聽什么?”

“都好。”

橘黃色燈光灑了滿屋子,身段苗條的孟良鄘坐在榻上,手腕揉捏著雍肅的肩頸,一段段氣息平穩,綿言細語的戲文,咿咿呀呀的從他的口中唱了出來。

這樣的輕柔軟語,讓雍肅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孟良鄘將薄毯蓋在他沒受傷的腿上,將火爐點的熱了些。

看著他英挺的眉目,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現在的雍肅就像是受了傷的老虎,收起了凌厲的爪牙,很讓人心疼,但老虎畢竟是老虎,孟良鄘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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