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噩夢重現
- 重生后,席少專寵藏不住
- 么么茶
- 2038字
- 2021-02-17 00:17:13
第79章 噩夢重現
有個小姑娘進去了?大概是黎夏晚吧。
言伊想了想,又問:“阿姨,請問她是一個人進去的嗎?”
“是啊,我剛才出來倒垃圾看到的。”
不對勁。
剛才這個女人說“這戶的門一直虛掩著”,說明這個房子平時有人住;然后又說“有個小姑娘進去了”,這個小姑娘很有可能就是黎夏晚,但是很明顯她不可能住在這里,那么本來住在這里的人是誰呢?黎夏晚為什么約她來這里談呢?
言伊皺緊了眉,心里警鈴大作。
“謝謝阿姨。”
她立刻轉身準備下樓,想要先等韓譯舟來了再說。黎夏晚這明顯是挖好了陷阱等著她往下跳,傻子才自投羅網。
剛才還不耐煩的女人卻慌忙喊住了她。
“哎小姑娘,你不是找這戶人嗎?我剛才看到了,家里有人的。”
言伊停住了腳步。
她緩緩轉過身,面帶微笑凝視著女人。
“阿姨,我進不進去無所謂,您怎么這么著急呢?”
怕是黎夏晚交代了要監視她的吧。
女人哽住了,臉上帶著很明顯的心虛神色,結結巴巴地解釋。
“嗨你看你這說的,我……我這不是好意嘛……”
言伊不再理會她,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然而還沒有邁下第一級臺階,身體就僵住了。
寒意從腳底迅速躥升,逐漸蔓延到了全身。
一個龐大的黑影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樓,現在距離言伊只有十幾個臺階的距離。
燈光昏暗,女孩攥緊挎包的背帶,屏住了呼吸。
黑影越來越接近,逐漸走到了燈下,身影慢慢變得清晰,那是一條巨大的狗!
言伊分辨不出它的品種,只知道它一看便是那種最最烈性的犬,眼神陰鷙,里面閃爍著兇意。
它顯然也發現了僵在最高層臺階的言伊,壓低了身子,尾巴低低地掃在地面上。它匍匐著抬起頭來齜著牙,尖利的犬齒在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它的喉間溢出低低的“嗚嗚”聲,那是威脅的聲音。
言伊感覺自己的腳被黏在了地面上,整個人如墜冰窟。
塵封許久的記憶卷土重來。
在她年幼的時候,曾經被鄰居家的狗追逐著玩耍過。她當時不過三四歲,大型犬的體型幾乎有兩個她那么大,在幼小的孩子眼里像是死神來臨。她被嚇得哭都哭不出來,衣服領子被狗叼著,呼哧呼哧的粗喘和腥臭的口水就噴灑在她耳邊。
她記不清自己什么時候被救下來的,只是這場恐怖的記憶永遠烙刻在了腦海中。從那以后她見著狗就躲得遠遠的,無論大狗還是小狗,哪怕是那種沒有手掌大的小奶狗,她都害怕。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安排這條狗的事,和楚浩宇脫不了關系。
言伊和大狗隔著不長的距離相對,誰都沒有動一步。
她知道面對這種烈性犬,任何一個劇烈的動作都會刺激它兇性大發。
言伊努力壓抑住逃跑的沖動,放輕了呼吸將一只腳慢慢地向后踏了一步。
大狗沒有反應,仍然趴伏著。
她心中略略安定,準備先以這樣的速度退到拐角,離開大狗的視線范圍再做打算。
然而她的另一只腳還沒撤回來,一個東西從自己身后被人丟過來,直直地落在了樓梯距離言伊兩步遠的地方。那是一塊還帶著肉的血淋淋的骨頭!
在以生骨肉為食的烈性犬眼里,那將是無比巨大的誘惑。
身后的某個房間門傳來輕輕的“咔噠”一聲,被合上了。
是那個女人。
言伊渾身的汗毛站了起來,她來不及思考,幾乎立刻憑著本能轉身向走廊里跑去。
就在她動作的同一秒,大狗也有了動作!
它猩紅的瞳孔里倒映著臺階上那塊美味的骨頭,數級臺階不過兩步,迅捷地竄了上來!
言伊的心臟狂跳,面前的威脅和記憶里的陰影匯聚纏繞成巨大的恐慌。她的臉色煞白,幾乎能靠背后的動靜分辨出那條狗在做什么!
堅硬的骨頭對它強大的咬合力來根本不算什么,不過囫圇幾口便聽到了吞咽的聲音,隨后,四爪著地的奔跑聲從言伊背后傳來,短短幾秒就逼近了她!
怎么辦?怎么辦?她該往哪里躲?她該怎樣躲開這可怕的噩夢?!
言伊奮力奔跑著,余光里突然掃過了一扇門。
門!虛掩的門!
她來不及想門內是否還有什么可怕的陷阱在等著她,憑著一股爆發力,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拉開了那扇鐵門,整個身體都撞向里面的木門。
門果然只是虛掩著,言伊沒收住力氣撲了進去,憑著本能反身將門一把摔上,胡亂挪過門邊的一個矮柜堵上了門。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傳來了爪子瘋狂撓門框的聲音,還有狗頗具危險性的咆哮低吼。
言伊的心臟仍在劇烈跳動著,她倚在矮柜上用自己的重量抵著門,喉頭幾乎涌上腥甜的氣息。
直到門外的狗消停下來以后的好一會兒,她的驚悸才慢慢平復了下去。
平靜過后便是后怕和被算計的惱怒,幾種情緒混合起來,化作了言伊唇邊溢出的一聲冷笑。
好,好,黎夏晚當真是看得起她,廢了這么多心思逼她自己往火圈里跳。
那么既然來都來了,她應當好好欣賞欣賞黎大小姐的布置,不然怎么對得起她?
她方才來得時候天色就快要暗了,現在已經完全黑了。屋內一片漆黑,只有左手邊的一個房間隱約透出一絲暖黃色的光來。
看來就是她方才在樓下看到的那個亮著燈的房間。
言伊抬手在門邊的墻上摸索,順利摸到了開關,“咔噠”一聲,打開了它。
屋內瞬間大亮。
她抱著雙臂在不大的客廳內慢慢踱步。
這個屋子里是有日常生活的痕跡,凌亂而有些骯臟。充當茶幾的破舊木桌上放著一個削了一半的蘋果,除此以外只有一些散落的瓜子殼,上面甚至有了霉點。
沙發邊上凌亂地放著幾只女式的鞋,奇怪的是既有破舊的老人鞋,又有一雙看起來很貴的名牌鞋,不過都是一樣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