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慢慢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距離剛好到齊若涵指甲的位置，伸長了手要抓。

齊哲將她往后扯了一下。

“對啊，我就是有報應，可是你看不到了呢，你的報應是什么呢？齊若涵，論作惡，我可比不過你啊。”齊楠伸出手指頭，在她面前晃悠，齊若涵鋒利的指甲去抓。

“老實點，”齊哲把她的手拿回來，順便用胳膊圈起來。

“齊若涵，你看看你這十幾年，在班級里混到沒朋友，平時有幾個同齡人相處，不過是看在齊家的面子上。”

齊若涵因為要抓齊楠，身體伸長到了極限，趴在地上，“那是他們的不對，是他們，我還有家人，我還有父母，你呢？”

齊若涵大笑。

“父母嗎？知道我剛剛從什么地方回來的嗎？”齊楠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他們剛剛在齊家的交流。

“生意還是閨女，選一個……”

“你說你爸爸，會選什么呢？”

齊若涵想都沒想，臉上一些諷刺，“當然是我了，父母怎么想的，我都知道，誰像你啊，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為了對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你呢？”

“那我們就看看，結果到底是什么樣。”

一直到晚上，齊楠說話很少，她知道不該在乎齊若涵的話，當做放屁，但不可避免被影響到了，她就是沒有父母，不知道父母對待孩子，是什么樣的情感。

從各種親子活動的教育書上可以摸索出一知半解，在電視劇中模棱兩可，不知道是為了影視效果還是真實性，好的父母和壞的父母參差不齊。

沒有經歷過，一切都是紙上談兵。

“如果他們選擇齊若涵，你打算怎么辦？”齊哲問。

齊楠一愣，“和我要做的事有什么關系？”

齊哲失笑，早就知道齊楠有時候會死乞白賴，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觀看。

她的意思是，不管齊二叔選的是哪一個，齊若涵聽到的答案一定是拋棄她。

“我可以，”齊哲說。

“什么？”

“我可以，為你……”齊哲趴在她耳邊，“豁出命，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包括上一世你想要的。

齊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間的，她窩在床上，被子緊緊的蓋著頭，外面的一切都和她無關，這里只有她自己。

隔壁是齊哲的房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齊楠掀開被子，露出一張通紅的臉。

怎么能那么說呢。

齊哲……到底是什么意思。

齊楠不得不多想。

她有些口渴，望著門口的方向，齊哲制造出來的聲響停下來。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門縫，摸索到了客廳，沒敢開燈，怕驚到了不想遇到的人，冰箱在晚上會有暗淡的光芒。

齊楠向著那個方向走去，沒想到兩點中間有阻攔，沙發橫在她和冰箱之間，一不小心摔倒在沙發上。

身下的觸感不像是沙發應該有的。

“你……你怎么在這睡。”

齊哲沒動，“剛關燈，準備回去。”

然后看到齊楠偷偷摸摸的身影，想看看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