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沒想到她的生日會辦的如此盛大，原先她只認為是個巧合，齊哲所辦的典禮和她的生日剛好在一天。

可是當“生日快樂”的氣球掛在門口時，有些呆滯。

“我……”

“這……”

“你……”

天知道她有多久沒和別人過生日了，回想上一次十八歲成年的日子，她一個人在小房間里，學著別人的樣子在街上買了蛋糕，一個人唱生日歌。

只收到了一份生日禮物，那是她吹完蠟燭后，聽到門外的聲音，地上放著一個玩偶，旁邊站著何華。

對方死不承認，這玩偶是他送的，齊楠就認定了他臉皮薄，沒仔細問。

“還有幾天，你看看還缺什么嗎？”齊哲帶著她在會場里轉，紅酒，甜點，還有考慮到齊楠的朋友都是剛成年的小孩子，放了一個酸奶機。

“不該是驚喜嗎？這么早告訴我。”齊楠說。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如果不想大辦，可以取消。”

齊楠心里像是沉了一塊石頭，眼睛酸酸的，發出的聲音有些悶，“送人禮物還要考慮對方的心情，你也太謹慎了。”

“不如說是在乎，”齊哲說。

齊楠看到了桌子上剩余的請帖，上面寫上了時間，人名是空的，看樣子是多出來的。

她注意到時間是三個月以前。

沒有人會把宴會的時間拉長這么久，齊哲這么做是想讓收到請帖的所有人排出時間，這一次，他不想再把人放在遠處，避開那些人的視線，他要藏在身上。

“三個月了，我說不喜歡，你會取消嗎？”

“為什么不會？”

齊楠雖然知道了結果，但是她想從齊哲口里說出來，“那樣你讓他們失去信任，不利于以后的合作。”

想想中的，“他們沒你重要，”并沒有出現，齊哲拿了一塊點心，放在齊楠手里，“嘗嘗。”

點心松軟，很甜，和老吳的西瓜是一個味道的。

“合作項目，向來都是他們求著我的。”

“……”

行吧。

您是大佬。

您說了算。

“來參加宴會的人，知道這是我的生日嗎？”齊楠問。

“知道。”

“他們這些人，閑的嗎？來參加一個默默無聞的女孩子的生日宴會。”

齊哲輕笑，“怎么能說是默默無聞呢，你現在可是戈明的‘女朋友’。”

……

“怎么一股子酸味。”

齊哲不怕她聽出來，按著齊楠的后腦勺來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是專門供人休息的，同一種功能的又好多，但能讓人休息的舒服，只有這一間。

齊哲拿來一個盒子，放在齊楠面前，她打開后發現，是一件藍色的裙子。

零星的珍珠點綴在胸口處，及地的長度，鋪灑在后面，就像是湛藍色的天空。

“穿上試試，”齊哲關上門走出去。

齊楠以前參加的宴會很多，大大小小的，各種形式的，只有過幾天將要來到的這個，戳她心眼。

禮服的拉鎖在身后，齊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個人完成的，她穿到一半，帶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