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生氣了，一直到晚上沒有和何華說話。

放學后，何華直著往昨天的小商品那條街走。

“我們不是吵架了嗎？”

齊楠點頭。

“那你跟著我干什么？”何華手插在褲兜里，捏著一個堅硬的物品。

“我怕明天給你收尸。”

“……”

何華：“有勞了。”

兩人再次出現在小商鋪，老板見到兩人，大方的給了便宜的價錢，臨走之前附贈一句，“下次再來啊。”

齊楠笑瞇瞇回答，“好啊。”

何華問，“真來？”

“不來。”

“……”

兩人沒有商量，心照不宣向著小巷子走，他們連時候如何交代都想好了，先處理好傷口再各回各家，打架的理由是，“被堵了，不打不行”。

讓人失望的是，齊楠發現，地下網吧被人查封，大門上的封條風中凌亂，齊楠和何華也在風中凌亂。

“你做的？”齊楠說著，心里有些沒底，何華打架的本事很厲害，但僅限于打架。

“我目前只打算教訓一下，大招放在畢業以后。”

齊楠：“……”

齊楠“呵”了一聲，這人還真打算找后賬，還要她多嘴問了一句，不然這些人要多被找一次麻煩。

她抓著何華的手，從褲兜里拉出來，帶出來了一把小刀，又放回去，“帶著我。”

何華：“……”

城市的中心，下班的時間，忙碌的人們從公司離開，回到家里，在一片商務樓里，黑壓壓的人頭從門口涌出，道路上的車量滴滴的響，每一個十字路口都要等哥兩三個紅路燈，很快排隊的車輛順延至下一個路口，造成區域性堵車。

齊哲有的是辦法繞過人流，什么專車專道，直升飛機，如果是幾年前，還有可能。

歲月沉淀下來的只有掩飾不住的酒香，不需要讓人驚魂動魄，可以晚回去半個小時繞開高峰期，大動干戈惹人非議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齊哥，你說的網吧已經舉報了。”

“嗯。”

“高中的網吧，齊哥怎么想起來……”戈明沒說下去，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嫌疑。

“你真不知道，”齊哲失笑，他對下屬向來嚴格，但就連戈明都看出來了，有關齊楠的事上，他會網開一面。

“高中生打打鬧鬧是常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戈明說。

“那是別人，我牙呲必報。”

戈明抽了抽嘴角。

你是在齊楠的事上，才會斤斤計較。

“對了，鐘家的合同簽好了，合同條款……他們答應免費合作。”

齊哲挑眉，拿過合同看了一眼，不是戈明拿過去那份，上面只改了一個條件，是齊哲付出的報酬。

“看來齊哥提出的條件對他們很重要，竟然免費工作五年。”

齊哲看了他一眼，戈明立刻住嘴。

“對我也很重要，報酬照樣付，定金打過去，現在就打過去。”

“……”戈明面上不敢說什么，心里也不敢想，這個老大，怎么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人家都不要錢，非要往里面塞，意氣用事。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大問題。”齊哲回答了他的想法。

戈明點頭，這種解決問題的方法，他不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