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涵見識過齊楠打人的架勢，有點害怕向后退，“這里可是學校，你敢動手？”

“為什么不敢？”齊楠冷笑，“不過現在看來，不敢的那個好像是你。”

“誰不敢了，我們是高中生，誰會像小孩子一樣打架，應該換一個更符合我們身份的挑戰方式。”

齊楠忍著不笑，對方的目的要暴漏了，一點忍耐力都沒有，“你說。”

“明天考試，我們就比誰的名次高，輸的人答應對方一個條件。”齊若涵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有幾個站了出來，飲品店門口的那幾個全部出來，一個不少。

齊楠很滿意，齊了，“你的意思是，你們所有人跟我比，我輸了就是輸了，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贏了就是贏了？”

“對。”齊若涵趾高氣揚，鼻孔朝天。

“真不要臉，行。”齊楠拿回自己的半瓶水，接著喝，手一抖，瓶子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調轉方向，朝著齊若涵的方向，里面的水像是波濤海浪，從頭頂注入。

“哦，不好意思，手滑。”齊楠轉身推開后面的兩個人，不回頭離開。

何華皇帝不急太監急，神色焦灼，“你怎么答應了，對方人多勢眾，你至少應該帶上我。”

“……”

齊楠：“算了吧，我一個人的勝算比較大。”

“……”

不過一會，何華想清楚了，“等你輸了，我找人把他們揍一頓，你也不用履行什么條件了。”

齊楠一滯，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關心還是……“你就這么相信，我會輸嗎？”

“你會不會輸，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

行吧。

友盡。

“不用看其他的，這部分不會有大題，這句話記上，這道題用大學的解題方法更容易，矩陣對你來說難度太大，等你趕趕再說……怎么了？”

齊楠眨巴眨巴眼睛，“都是一個起點，為什么你就這么厲害呢？”

“我不厲害，”齊哲說。

齊楠有些難以置信，齊哲居然學會了謙虛。

“是你比較笨。”

“……”

行吧。

這個也友盡。

不，情盡。

她終歸沒逃過這條嘲諷食物鏈。

“幫個忙？”齊楠用疑問的語氣說出了祈使句的意思。

齊哲心思一動，“我要是不幫呢？”

“哥。”

“說。”

“想調查幾個人。”齊楠要想贏對方，應該提前知道他們都是什么段位的人，而現在調查很明顯已經晚了。

贏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答應對方一個條件，不多，能做就做，做不到賴賬。

齊哲轉身回到書房，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張紙。

是齊若涵和幾個陌生的名字，他們的成績單。

“你怎么知道？”

“你們班主任有我的聯系方式，學校就那么大，發生一點事，很快會傳到家長耳中。”

齊楠沒有忽視對方的口中的“家長”。

“有件事需要告訴你，確實是你們班主任告訴我的，但是你周圍有我的人。”

齊楠一愣，這是在和他商量？

如果她有意見的話，齊哲就會撤離。

“沒事。”齊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