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穎來到不見小館時,林晨正捧著咖啡發(fā)呆。她走過去林晨沒有發(fā)現(xiàn)。
她湊到林晨的面前說,“以林二小姐的冷靜自若,竟然我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林晨抬頭看她,收拾起心情。“來啦?先點(diǎn)喝的,然后,聽我說說奇談!”
林晨沒有廢話,奇談?wù)f的干脆。
方雪穎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她憋著驚奇聽到結(jié)束,才問,“你是說,你和李立寒的初夜,你沒有落紅!”
林晨點(diǎn)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個女孩一生一次,但是,賊老天好像忘了我。”
匪夷所思!方雪穎不知道該說什么。幾度張口,還是收了回去。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說什么都是無力。她問:“你告訴他說,你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落紅?”
林晨點(diǎn)頭。那時的李立寒,比現(xiàn)在的雪穎面部管理可好的多了,她佩服至深。明明十分的意外和失望,面上卻不顯。
方雪穎吸一口氣,接著問:“你沒有落紅卻真是初夜,你問他信不信。他說他信?而且,他還給你從醫(yī)學(xué)上分析,的確有一些案例會造成如此。比如在月事的時候強(qiáng)烈的運(yùn)動?”
林晨點(diǎn)頭,突然有一些想笑。那時的確詭異,不知道事后李立寒想起來會不會也覺得詭異。但是,留給他的局面,也只能說相信,對嗎?她暗嘆。
“你卻覺得他不相信?”方雪穎皺眉。這兩個人太聰明,她覺得她做林晨的軍師實(shí)在是壓力很大。
林晨自嘲,“他控制的很好,表現(xiàn)的也很溫柔。說相信說的斬釘截鐵。之后的兩天,我也還是住在他那里。初嘗禁果之后,他那兩天也表現(xiàn)的很迷戀。”面對雪穎的問號臉,她接下去,“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很失望。”
方雪穎相信小晨的第六感。她說:“但是你也沒有掛著處女的牌子,請他來追你!別說是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就算你以前有過,現(xiàn)代社會,又怎么了?”
林晨苦笑,“太對了!我若早知這樣,干脆早早說我失身前男友,反而沒事!問題就在,我這一直高潔的樣子,讓他等了那么久。后來他也確實(shí)忍的辛苦。他忍的多辛苦,期望就有多高。今天,落差就有多強(qiáng)。”林晨攤手,“賊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大玩笑!”
方雪穎問,“你和他開誠布公的聊聊?如果主要問題是你耍他,讓他想一想,你們是要結(jié)婚的!一定穿邦的事情,你耍他不是傻?”
林晨伸手揉了揉眉,“你說的,他肯定知道。而且,就算沒有落紅,可有沒有經(jīng)過人事,他體會的到!但雪穎,理智是一回事,感受是另外一回事。這種生氣,憋屈卻沒道理。所以他沒辦法說,還得裝的沒事兒一般。而我,也沒辦法跟他談。人家都說信了,你還追在后面不停的說?”
方雪穎覺得自己腦子根本不夠用。“現(xiàn)在怎么辦?”
林晨嘆了一聲,“賊老天怕我日子過的太順,想給我找不痛快!必須得受著呀!這是一根刺,什么時候消融,我不知道。他的高明,不是我能看穿的。”
方雪穎沉默了,只覺得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們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你問要結(jié)婚的事?我覺得不會變。就像翡翠上有一個紋,但誰會因?yàn)橐粋€紋,把翡翠扔了呢?如果未來有一天遇到重?fù)簦y就是成裂成殘的原點(diǎn)。”
方雪穎又沉默了!太燒腦!“你不如放寬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不分手,就忘了它。要是他李立寒忘不了,你離開他!”
林晨哈哈的笑,“寶貝,你真霸氣!何必庸人自擾之!不過我需要找點(diǎn)樂子,把我的腦子從這個漩渦里拔出來!”
電話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林晨拿起一看,是青青。她接起電話喂字說了一半,那頭已傳來的青青的哭聲。“他要走了,回他家去,不留在這里!”李青青說。
“分手?兩地分居?還是帶你走?”林晨迅速找到問題點(diǎn)。
“帶我去!”青青邊哭邊說。
林晨松了一口氣,說:“我和雪穎在一起。我們來找你,還是你來找我們?”
李青青說,“家里要來人,我來找你們!”
“不見小館,認(rèn)識?”聽到青青的肯定答復(fù),她掛斷了電話。
“這是要嫁到外地去?”方雪穎聽到一些,問。
林晨心累,說,“青青的情緒自帶放大鏡,容易失控。她不能接受嫁到外地,但是又想和張健在一起。等她來了,我們再問。現(xiàn)在再給你說一個有趣的事兒!”林晨笑。
“你的有趣事兒,都很驚悚。信息量太大,小女子會炸。”方雪穎表示后怕。
“公司的事兒,你炸不了!”見雪穎點(diǎn)頭,她說了年前省任務(wù)的故事。
方雪穎照例安靜的聽完以后,才問:“你求助了李立寒,他讓你推給你經(jīng)理。然后你推了,沒兩天收到省經(jīng)理發(fā)來的新任務(wù)?”
林晨點(diǎn)頭。
“然后呢?”
林晨搖頭。
“沒有然后了?”見到林晨點(diǎn)頭,方雪穎驚奇的說,“你經(jīng)理沒給你一個說法?”
林晨搖頭。
“哇哦!”方雪穎驚嘆,“你這個故事太有營養(yǎng)了!這是,你推給她,她去省經(jīng)理那里把你出賣,然后省經(jīng)理有持無恐抹掉過往!”
“寶貝真聰明!”林晨贊。
“你們公司厲害!你看,蠢人不少,像趙夢琪;聰明人不少,你經(jīng)理;猛人也不少,省經(jīng)理!魚龍混雜,水渾的很!”方雪穎贊嘆。
“嗯!不錯,到底是跟在總經(jīng)理附近,眼光獨(dú)到!”林晨接著贊。
“你挺輕松的!”方雪穎白她一眼,“打算怎么弄?”
“沒啥打算,受著!”林晨言簡意賅。
“我看你變了!你本是猛人一個,現(xiàn)在改行,做忍者神龜?”方雪穎奇怪的問。
林晨放下咖啡杯,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逗笑是吧?別逗的這么明顯!我就不笑!就蹲在我的漩渦不出來!”
方雪穎被她噎住了,“你看看!人家好心好意,你裝裝不行?”
“行,姑奶奶!前一句收回。神龜就別肖想,那是神獸,一共只有四只!普通的龜就可以!”林晨配合她。
方雪穎被口水嗆住了,使勁的咳,一邊隔著桌子想打林晨的手。
李青青走進(jìn)不見小館的時候,看到方雪穎和林晨在打鬧。“好啊!我這么傷心,你們可開心的很。”
林晨和方雪穎對視一眼,林晨說,“我苦大仇深的,能幫你想出好辦法?現(xiàn)在有挽回的機(jī)會嗎?”
李青青煩燥的說,“讓他去爭取過,他爸爸說要么回去,要么再也不管他。”
“老大爺說的挺有理,開明!”林晨贊,引來李青青怒氣相對。林晨奇怪,“人家不是同意可以不回?既然不回,老大爺?shù)膶?shí)力只在當(dāng)?shù)兀院罂隙ü懿簧侠病;蛘吣銈兊南敕ㄊ牵^不好再回去,又讓他爸爸安排?”
林晨端了甜點(diǎn)遞到李青青面前。“你看,我打游戲,聚很久的功力放大招。放出去以后,我就要空一段時間不能用大招。這大招,要是沒擊中,那我只能等死。”
“什么亂七八糟的!”方雪穎噗嗤一笑。
“可不亂!”林晨輕笑,“你想,人家給兒子找工作,一般認(rèn)為一生只一次,是不是聚畢生功力,去找最高最好的?”
方雪穎和李青青一起點(diǎn)頭。
“那現(xiàn)在,兒子不去了!這條關(guān)系線,等于廢了!下次再找,得換一條關(guān)系線,對吧?”
方雪穎和李青青再點(diǎn)頭。方雪穎接口說:“本校校花謝了,剩下的都是菜瓜!”
林晨噗嗤一笑,“不一定,說不定人家是并蒂蓮,有兩朵校花呀!”她頓一頓,說,“可我記得他爸爸挺大的。這蓮老了,到時間快謝了!”
李青青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那我只能遠(yuǎn)嫁了?”
“你可以和他分手!或者,你們也長點(diǎn)志氣,赤手空拳在南極打天下,就不回去了。”林晨說。
李青青瀉了希望,整個人塌下來,窩在沙發(fā)里不想動。
林晨用胳膊碰碰她,“也不是很遠(yuǎn),火車兩小時的事兒,沒有那么可怕!”
“我不像你,啥都不怕!”李青青頹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