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顏噴出一口鮮血,拿起那把扇子就像南慕寒沖過去。
“看來,成功了呢。”皇后說道。
花卿顏眼神變得空洞,“我要殺了你!”
“花卿顏!你清醒一點!那是南慕寒啊!”洛蕭喊道。
顯然她并無法聽到,似乎頓了頓,仍向南慕寒沖去,在扇刃抵達前一秒,花卿顏將扇子合起來,反手刺向自己。
“怎么可能!明明已經成功了,怎么會這樣!”皇后感到震驚,同樣,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花卿顏的扇子刺入心臟一剎那,南慕寒抓住了花卿顏的手,并沒有完全刺入,花卿顏也清醒一些。
“你怎么會知道呢,情蠱最厲害的地方也是它的弱點,”楠楠走了進來,說道,“也是,你這個一生追求名利的人怎么可能體會的到。”
“不可能,我一直在研究沒有解法的情蠱,這次是成功的!”皇后有些瘋了。
很快被人拿下,一并關進了大牢。
“你……沒忘了我啊……”花卿顏說道。
“怎么會……早就認出你來了啊……”南慕寒說道,“你先別說話了,我這就叫太醫,刺的不深,會沒事的。”
“嗯。”或許是累了,花卿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南慕寒守在她身旁,就像在南疆那次一樣。
后來得知,花卿顏在昏迷期間,皇上退位,南慕寒登基,南韓宇被斬,皇后也瘋了。
“卿卿,你可愿意做我的皇后?”南慕寒雙手握住花卿顏的手,問道。
“嗯,我愿意。”兩人泣極而擁。
“你去忙吧,我可不想做一個妖妃。”花卿顏對南慕寒說道。
“那…你……”
“我沒事的。”
南慕寒這才離開。
……
第二日,花卿顏去找南慕寒,到門口處聽到里面的對話。
“卿卿怎么樣?”南慕寒問太醫。
“回皇上,雖然現在并無大礙,但是……”太醫沒有繼續說下去。
南慕寒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
太醫打開門一剎那,南慕寒和花卿顏四目相對。
“你……都聽見了?”南慕寒問道,“算了,你先下去吧。”南慕寒示意太醫離開。
花卿顏走到南慕寒面前,抱住了南慕寒,“我知道,那個瘋女人說的沒錯,她真的成功了,沒有解藥,我自己的身體,我自然清楚。”
南慕寒把花卿顏抱得更緊,“我們明日就舉行冊封大典,我定要娶你。”
過了片刻,花卿顏回答了他,“嗯。”
……
冊封大典當日
他真的做到了,十里紅妝。
她身著鳳袍,頭頂鳳冠。
二人在大殿之上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個人都將鞠得很低,只不過這一低,她便再也沒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那日,沒有喧鬧的哭聲,因為她喜靜,他將她抱在懷里,很緊很緊,只是無聲地流淚。
他們拜過堂了,成親了,她是他的皇后。
她走得很安靜,離開時臉上帶著笑容,那樣好看……
那日,花卿顏對南慕寒說,“我離開以后,用我的心去救師父。”
南慕寒知道,花卿顏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她告訴他那個傳說是真的,卻也是假的,因為只有她們自愿獻出心臟才能讓那人起死回生。
南慕寒答應了,那是她最后的遺愿。
花卿顏離開時,百花凋零,百鳥哀鳴。
[滴——]
[游戲結束]
[玩家白辭任務失敗]
一個女生坐在書桌前摘下儀器,向后靠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忍了回去,在眼睛里打轉,卻不聽話地從眼角滑落。
她又一次帶上儀器,看完后續。
[南慕寒按照花卿顏的遺愿,用其心臟為引救了南淵轍,南淵轍醒來后輔佐南慕寒,南慕寒一生后宮無人,只有那個已經離開的皇后,相思之苦很早就離世了,其兄南淵轍上位,此二人在位之年,社會安定,邊疆安穩,經濟發展,民族融洽,百姓幸福,人人皆知世界上最后一個白巫女離開了,給他們帶來了繁榮昌盛的生活,故稱為寒辭之興]
[蕓琯繼承樓主之位,洛蕭則打理曄玥閣,雪兒留在了花雨樓,楠楠則是去繼續探索蠱毒的秘密]
[完]
女生再次摘下儀器,愣了許久許久,還是很難將情緒調整過來,無法走出游戲。
這便是這款風靡全球的游戲魅力所在之處。
進入一段故事便被載入角色記憶,每人都有自己任務,先結束生命的人先結束游戲,代入感很強,游戲中的時間與真實時間固然有很多差異,游戲中的一生,現實中也只不過幾個小時。
女生起身去洗了臉,對著鏡子看了很久很久,出現的卻是南慕寒的臉。
收拾了一會以后,便背著書包出門了。
校門口
“老大,咱班來了一個轉校生,指名要見你。”一個身穿便衣的男生向女生跑過來。
女生挑了挑眉,“在我的地盤鬧事?去看看。”
女生到班級門口向里看去,自己座位上坐著一個男生,背對著自己。
陽光照射,男生的背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老大!就是他!”女生身后的男生指向那個背影。
那個男生轉過身,女生愣了一下。
女生的書包掉到地上,似乎這一刻空氣凝固,萬物靜止,只有他二人。
“卿卿,好久不見。”
————正文完————
結束語:
生命中的全部偶然其實都是命中注定,是為宿命。
沒有不可治愈的傷痛,沒有不能結束的沉淪,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便為守恒。
一個故事的結束何嘗不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