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殺的人從來沒有無辜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那些逍遙法外的人,雖然說是只要滿足條件,花雨樓都會做,但我們從來沒有接過違背本心正道的事。”蕓琯說道。
“本心……”汐月捂住心臟,“我又如何遵從本心。”
“樓主!”
“好了,到此為止吧,不要再提了,同要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了。”汐月說道,“繼續任務吧。”
蕓琯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樓主,以后還是少畫皮了吧……您的臉本就……靠藥物維持……但每天又掛著那張皮囊,更有傷害了……”說完就離開了。
汐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里小女孩和小男孩相遇的場景再次出現,當初的夢又做了一遍,所有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小男孩……南慕寒!”汐月驚醒,自己竟然在鏡前睡著了,她又一次看著自己的臉,那張真實的臉。
她想起來蕓琯曾經問過她很多次,臉究竟是怎么被毀的,她也記不得了,那段記憶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一樣,只不過剛剛的夢讓她再次想起來所有的事。
小女孩救了小男孩,小男孩許下承諾,竟是謊言。
一起去南疆的莫離,救她于懸崖,昏迷時守在她身旁,見她雙手沾滿血的樣子,仍然不拋棄,到最后竟是一場笑話……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和南慕寒的事,從小女孩小男孩到南疆的顧陌和莫離,再到如今的樓主和閣主……
造化弄人。
“忘川水……不起作用了……”仿佛每次碰到南慕寒,她所飲下的忘川水都會失效。
當初,是她自己向師父要這可以忘掉一切的藥,南疆回來時也是她最后再次喝下那忘川水……
汐月剛要戴上那汐月的皮,突然想起來蕓琯的話,便把那皮放下,帶上了面具,只遮住那被毀的一半,完美的擋住了丑陋的疤痕,師父曾經嘗試過很多次去掉這疤……都沒有用……
面具使花卿顏更是帶上了幾分神秘與魅惑,然花卿顏仍沉浸于回憶中,“南慕寒……呵……”
“蕓琯。”花卿顏把蕓琯叫了進來,再次確認,“七皇子,南慕寒,曄玥閣閣主月笙,南疆莫離?”
蕓琯愣了一下,“你,都想起來了……”
花卿顏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吩咐,“明日我要去執行任務,樓里的事暫時你來管。”
“是。”蕓琯應下。
“退下吧。”花卿顏起身,來到床前,躺下休息。
“不要…不要……不要!”
“樓主,樓主?”蕓琯將花卿顏喚醒,花卿顏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
“樓主,你怎么了,我聽到你一直在喊以為出了什么事就進來了,然后看到你額頭上有很多汗,眼角還有淚痕,像是在恐懼什么……”
花卿顏緩了一會,“白憶……”
“白憶……”蕓琯默默重復了一遍,“太子妃?”
“太子妃,呵,是啊,太子妃。”
“太子與太子妃一見鐘情,不得不說,白家的女子天資美麗,就像是被上天眷顧的女子,她們的臉不比咱們花雨樓里的姑娘差,而且不用胭脂俗粉的修飾。”蕓琯說道。
“白家第一個主母既漂亮又賢惠,不過不知何原因……偷人被沉河了……她一定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被陷害了。”
“連外人都看得出的事,我那父親竟不明白……呵。”花卿顏小聲道。
“后來白家嫡女也不知所蹤……”蕓琯頓了頓,“只知道白家嫡女白辭臉被毀了……”說到這,蕓琯停下,看著花卿顏。
“樓主……你的臉……”蕓琯還沒問完,花卿顏就回答了她。
“我的臉,當然是被那個善妒的白憶毀的……呵…”
蕓琯一愣,“樓主,你……都想起來了……”
“差不多……”
“所以……樓主…你真的是白家那個失蹤數年的嫡女白辭?”蕓琯一臉驚愕。
“不是,我現在只是花雨樓樓主花卿顏,那個白辭早就死在了懸崖下。”說著她起身坐到梳妝鏡前,“看來,這次的任務我可以順便拜訪一下‘姐姐’了。”花卿顏的話把重音全部放在姐姐二字上,恨不得將她撕碎,“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妹妹。”
“蕓琯,把我的東西取來,我要用一張最漂亮的臉去見姐姐。”花卿顏所有注意力都在白憶這里,沒有再想南慕寒那碼事。
花卿顏嘴角微微勾起,“我要給姐姐一份大禮。”
蕓琯剛想幫其梳妝,花卿顏就揮了揮手,“不用,我自己來吧,你幫我把那件衣服拿來。”
花卿顏并未指明哪件,而蕓琯卻清楚地知道是哪件。
“呦,女裝上癮了?”窗邊傳來一句男聲。
“你們爬我窗戶上癮了?”花卿顏沒有理會,問道。
南慕寒并沒有認出花卿顏,仍單純以為她是顧憐。
“除了我還有人爬你窗戶?”南慕寒調侃道。
“說正事。”花卿顏示意蕓琯先下去。
蕓琯將衣服放到花卿顏身邊,就離開了。
————本章完————
窗戶:我的出鏡率果然很高!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