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一下，我給她換下衣服，舒服些。”蕓琯想要把莫離支走查看一下情況。

莫離猶豫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莫離出門以后，蕓琯迅速查看花卿顏狀況。

和在南疆昏過去的狀況差不多，脈象紊亂。

“這可如何是好……”蕓琯心急如焚，“對！銀針！”

那包銀針婆婆最后給了蕓琯，她也和花卿顏學過一些醫術，婆婆也告訴過她，如果她再暈過去，可以試一下銀針，但是治標不治本，最多三次。

花卿顏的狀況還是不要讓莫離和洛蕭他們知道了，不然自己亂了陣腳怎么防著其他人，現在這花到他們手里的消息估計都知道了。

蕓琯為花卿顏施針。

施完后，花卿顏脈象平穩許多。

“好了嗎？”莫離在門口問道。

時間太長容易引起懷疑，她趕緊把針收起來，給花卿顏換了身內衫。

“好了。”讓莫離知曉情況。

莫離進來后洛蕭剛好也回來，手里端著一碗湯。

莫離接過，走到花卿顏身旁。

“我來吧。”蕓琯說道。

“不用了，我來就好。”莫離這次沒讓蕓琯來，他好不容易找到花卿顏……

湯喂下以后，花卿顏恰好醒過來，起身。

“你先躺會吧。”莫離說道。

“？？？”洛蕭看傻眼了，“這醒酒湯這么厲害？”他接過碗送下樓。

“我沒什么事了，你也回去歇會吧。”花卿顏對莫離說道。

“我不累，我想在這里陪你。”莫離不肯離開。

“莫公子，你在這里，我家公子沒法休息。”蕓琯習慣了公子的叫法，似乎明白了花卿顏的用意，對莫離說道。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莫離對花卿顏說道，看向他的眼神格外溫柔。

“嗯。”

莫離離開后，花卿顏坐好，示意蕓琯坐她旁邊來。

“回去以后我要去找一下師父了。”花卿顏說道。

“發生了什么？”蕓琯很好奇，花卿顏從來不會主動找他，除了出什么事她處理不了。

花卿顏喝了口茶才緩緩開口：“我的記憶有問題，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蕓琯是花卿顏最信任的手下，她也是年少時，花卿顏師父不知從哪里帶來陪花卿顏的，兩個人一起長大一起練功，可以說根本不是主仆關系，更像是姐妹。

對于花卿顏的事，蕓琯固然知道一些。

她的師父也不過大她三歲左右的樣子，卻很神秘，她們兩個對她了解并不深。

“你懷疑他給你吃了什么藥？”蕓琯問道。

花卿顏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她的師父總會逼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藥來控制她，比如總會給她一些效果不同的毒藥，要花卿顏按時去找他服解藥。

兩人都不明白他的用意，花卿顏只覺得他想把她捆在身邊，除了這方面，他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害她的事。

畢竟當初是他救了她，也是他親自教給她這么多東西。

兩個人聊了一會，花卿顏準備回房，不能讓莫離他們起疑心。

可是剛來到門前就聽到莫離和洛蕭說話的聲音。

“公子，您對顧陌那么好，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洛蕭問道。

莫離嗯一聲，雖然很輕，花卿顏卻聽得很清楚。

花卿顏本準備推開門的手放下，沒有進去，而是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當初他師父有專門將她鍛煉的無情冷酷，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就算她再冷漠，再怎么無情，她都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有心，活生生的人，是個人就會動心……

這一次，她動容了，這個人也給他一種熟悉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格外安心，一反常態地放下警惕。

隨之而來的就是心臟處的絞痛，她捂住胸口處，努力抑制。

屋內兩人的對話并沒有結束，她想聽下去。

“公子，你真的分清了喜歡和愧疚嗎？”洛蕭對莫離說道，說到這里聲音大了些，“你對顧陌好，究竟是因為你喜歡她，還是因為……顧陌像她。”

此時，門外的花卿顏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萬箭穿心，與剛剛的心絞痛不同，剛剛的痛反而淡了，被另一種疼覆蓋。

她想沖進去問清楚，她像她是什么意思。

她多希望莫離會說不是那樣的，她想聽他的回答，只好努力冷靜下來，聽下去。

她沒等來他的回答，反而是洛蕭進一步解釋。

“公子！”洛蕭道“我知道顧陌身上有和你記憶中那個人相似的地方，但是你把她當做她的替代品，把對她的愧疚補償到顧陌身上，這對她不公平。”

話音方落，門外傳來聲音。

“嘩啦！”顧陌從蕓琯房中拿得茶杯被攥碎，血色碎片掉落一地，伴隨著碎掉的還有她的心。

“誰！”莫離跑去打開門，看到的是她逃離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