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冤家路又窄
- 養(yǎng)成娛樂大佬
- 榴蓮泡咖啡
- 2959字
- 2021-04-26 22:19:18
正在賓館附近一家面店吃面的張揚吃到一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匆忙扒拉兩口,喝了點湯就匆忙走了。
派出所。
張揚看著嘴角帶著淤青,吊兒郎當靠在椅背上的馮宇濤,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家伙是閑不下來,走到哪,麻煩惹到那?
瞥見張揚身影的馮宇濤下意識停下來自己抖動的腿,腰身也坐直了起來。
張揚瞪了馮宇濤一眼,掃了一眼一旁的李墨幾人,程煜和李墨身上好像也帶著傷。
而另一邊,也有幾個青年坐在一旁垂頭喪氣,各個帶傷。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就是他們的經(jīng)紀人?”中年警察來回在張揚身上打量了一翻。
“他們尋釁滋事,把人家打進醫(yī)院去了,寫個保證書,陪個醫(yī)療費,趕緊給領(lǐng)走教育一頓。”中年警察也不想摻和這樣的事,基本走個流程,該干嘛干嘛去。
“憑什么!”馮宇濤不爽了,站起身,瞪著一旁的幾個青年不滿道:“是他先動的手,當時籃球場上所有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我是正當防衛(wèi)!”
中年警察冷笑一聲,拍著桌子義正言辭道:“正當防衛(wèi)?小伙子,你好好學學法吧,你這是打架斗毆!按照規(guī)定,你們所有人是要被拘留的!”
張揚還沒說什么,一個平頭青年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不用,不用,我們私下和解。”
“本該如此。”中年警察淡漠了看了幾人一眼,拿出幾張紙,放在幾人面前,“你們自己解決吧,醫(yī)藥費自己相互賠付,簽上字,交了罰款自己走人。”
這樣的屁事,中年警察根本不想管,這流程走的是得心應手,一看就沒少干。
張揚也清楚,現(xiàn)在的民警一般的事情是不會問的。
比如,盜竊、疑似尾隨等事件,沒有確切證據(jù),是不會問事的。
每月每年的考核可是有破案率這一項,這關(guān)乎自己工資,立案?呵,除非迫不得已。
像是馮宇濤他們這樣沒把事鬧大,沒有多重傷事的,走個流程就完事,不然還要麻煩的寫備案。
你不留案底,我不找麻煩,“皆大歡喜”。
張揚領(lǐng)著馮宇濤幾人走出派出所,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
馮宇濤四人和許書月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此刻就連許書月也都是變的異常乖巧。
看著悶頭往前走,不回頭的張揚,幾人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揚哥,這件事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我……”
張揚一頓腳步,猛然一回頭,嚇到馮宇濤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所以你就出手了?”張揚冷然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打架很帥,很能受到關(guān)注?你是不是覺得只有這樣,你才能感受到成為焦點的虛假成就感?”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在你們出道之后,很有可能會給你們,不,是你和他們,帶來污點!”
“尋釁滋事,打群架,不良少年,這些會刻在你們的身上,你在揮起拳頭的那一刻,想過這些嗎!”
馮宇濤低著頭,握著拳頭說道:“揚哥,對不起!”
“別特么給我說!”張揚不冷不熱的擺擺手,“我又不是你們樂隊的人,你惹事,又牽連不到我。”
程煜抬起頭忍不住辯解道:“揚哥,這件事也怨不得馮宇濤,是他們那伙人先……”
在張揚眼神的注視下,程煜的語氣越來越弱,最終又低下了頭。
“先回去,還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明天狂歡節(jié)就開始了。”張揚扭頭在路上攔了一輛車,“看著干什么,回酒店,來兩個人跟我一輛車。”
白沁、馮宇濤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種情況,幾人都不敢太靠近張揚。
最終還是許書月和李墨,跟著張揚一輛車。
車里,看著靠著后座位臉色淡然,看著窗外不說話的張揚,許書月忍不住說道:“其實,今天這件事,真的不全怪馮宇濤。”
“我知道。”張揚閉上眼睛,淡然的回答道。
許書月美眸一怔,看向張揚詫異道:“那你還那樣說他,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張揚嘆了口氣,伸手在自己兩側(cè)的太陽穴揉了揉,睜開眼,看著身旁的許書月說道,“他的性子,太火爆了,受不得一點委屈。”
“我知道他是大資本家的公子,但是,進了這個圈子,想要立足,就要改改自己的脾氣,不然,惹出麻煩,他和白沁家底殷實,可以全身而退,他和程煜呢?”
張揚指著副駕駛上的李墨說道:“他我也不太擔心,程煜呢?”
許書月不說話了,雖然她還是無法認同張揚的做法,但確實是有幾分道理。
“李墨。”
“你說。”李墨獨特沙啞的嗓音應道。
“你們四人之中,你年齡雖然不是最大的,但卻是最為沉穩(wěn)的,你可要看著點他們。”
“好。”
張揚也聽不出李墨是不是在敷衍,無奈搖搖頭。
回到酒店的幾人,吃完飯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程煜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張揚已經(jīng)睡下,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一些話沒說,感到失落。
翌日,清晨。
屋外有些霧蒙蒙的,陽光也無法徹底透射出來,這天氣,讓人的心情有些壓抑。
濃郁的霧氣,一直到中午,才全部散去。
張揚叫上幾人,吃過飯,穿戴整齊朝著音樂園奔赴而去。
到了音樂園的時候,張揚不得不驚嘆,這個地下樂團狂歡節(jié)的規(guī)模,要比他想象的大很多。
來的路上,在距離音樂園還有兩三條街的時候,張揚就看到了不少成群結(jié)隊,背著樂器的人,和他們一般,往音樂園走。
擱著半條街,遠遠眺望就可以看到音樂園周圍已經(jīng)人山人海。
有的是各地的地下音樂人,來參與狂歡節(jié),而還有的是不少看熱鬧的本地人。
昨天夜里,音樂園就已經(jīng)擺放了不少地下樂團狂歡節(jié)的標識,引起了不少人路過人的注意。
“有錢人,不簡單啊。”張揚感慨道。
能夠支撐起如此大規(guī)模活動的人,肯定也是有本事的大佬。
音樂園的場地,可不是誰愿意租就可以租下來的。
不僅僅是需要大量的租金,還需要人脈。
現(xiàn)在整個音樂園,已經(jīng)有不少人抱著吉他甚至是鼓,進行這一場又一場的live路演。
還有很多抱著樂器在一旁交流的。
張揚幾人的到來,沒有引來太多人的注意。
雖然是一些生面孔,但是每年的狂歡節(jié),都會有不少新面孔來。
而且,張揚幾人身上都沒有帶著樂器,到是不像音樂人。
看到不少人,直接找一個地方開始彈奏演唱,這讓馮宇濤幾人有些眼熱。
“早知道就把樂器拿來了。”馮宇濤惋惜道。
“我昨天看了,附近有樂器租賃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白沁提議道。
“走啊。”馮宇濤迫不及待道。
看著程煜幾人的眼神,張揚點了點頭,“去吧。”
來就是讓他們感受音樂氛圍的,只看,不展示,看不到別人對他們音樂的反饋,永遠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水平。
在張揚心中,程煜嗓音條件很不錯,馮宇濤水平也在專業(yè)級,李墨更不用多少,天才鼓手,白沁也是全能。
這四個人,單獨拎出來,都是一個好的樂手或者好的歌手。
但是,四人聚集在一起,也許是相沖的關(guān)系,演奏時,氣勢反倒是矮了一截。
張揚明白,他們四人缺了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
另一邊,李墨四人和許書月來到樂器租賃店的時候,卻意外的碰到了熟悉的人。
眼眶的淤青,胳膊的擦傷……
馮宇濤不由得有些感嘆,世界真是小,冤家路窄啊。
幾人注意到對方的時候,平頭青年幾人,也看到了李墨幾人。
瞅了馮宇濤幾人一眼,言語譏笑道:“呦,你們也是參加狂歡節(jié)的?哈哈哈哈,這哥們披著頭發(fā),一只手臂是干什的,裝衛(wèi)利弗朗斯?太可笑了吧,還不如來個單手雜耍更博人眼球。”
衛(wèi)利弗朗斯是這個世界西岸一位著名的獨臂歌手。
對方這句話已經(jīng)上升到了歧視甚至侮辱殘疾人的地步。
馮宇濤暴脾氣不改,瞪眼怒視,緊握拳頭強忍著出手的沖動,“你特么再滿嘴噴糞試試!”
李墨一步上前,攬住了馮宇濤,沙啞的聲音淡漠道:“只有自卑的弱者才會自以為是的拿別人的痛處取笑,想來你們的音樂也是不堪入耳。”
“你說什么!”平頭青年也被這句話激起了火氣。
“如何你不想被驅(qū)逐的話,可以動手。”李墨抬頭,清風浮動了他額前的發(fā)梢,一道深深的疤痕在其額眉前露出,一雙眼睛如同一潭死水,有著異于常人的深邃。
“哼,走。”平頭青年在李墨的注視下,膽怯了幾分,強撐著冷哼一聲,帶著身后的幾人離開了這家租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