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BJ時間二十二點十七分，倒計時一小時四十三分鐘。

他們六個就在那蹲著，一排排的，特別有隊形。像一群要飯的。

嚴薇關掉手機屏幕說：“我們現在特別像一群要飯的，無語死了。”

陳恩妍喝著奶茶說：“要不然玩游戲？”

“我沒有手機。”余煙說。

“好無聊啊！早知道帶副牌出來，在這打了。”

“那就打牌唄。”

“額，關鍵是沒有牌。”

“買一副。”

“誰愿意去買？買兩副。”

你看我，我看你，一個人也不愿意去。

“猜拳決定！”

經過輪輪猜拳，嚴薇輸了。

嚴薇看著自己的手，說：“最后一天了，我運氣還這么衰。”

季榮拿出手機，打開相機，拍了拍余煙說：“煙煙，看過來。”

余煙轉頭過來。

剛剛好，這張照片真不錯。

余煙拍拍他說：“給我看看。”

“不用看了，好看的很。”季榮邊操縱屏幕邊說。

把照片設置成了壁紙。

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牌，終于倒計時一分鐘了。

“你們待會要許愿不？”

“靈嗎？”

“應該吧。”

叮！時間到！

煙花在天空中綻放。

余煙低頭許愿：新年愿望，早點結束高中，和季榮永遠不分開。

季榮的愿望也很簡單：一輩子和余煙在一起。

這個學期很快結束，在M市過完年，就去B市。

余煙不是很習慣B市，但是吧，熬過這一年半就好了。

余煙看著手里的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在B市一中，余煙一直是第一，班主任找她談話，問她想去哪上大學。

余煙的答案是：“A大。”

因為她和季榮約好了，A大見。

班主任：“余煙，你的成績很好，甩第二名五十多分，為什么不去S大？”

“因為我和一個人有約定。”

余煙說她要上A大的時候，和余暉吵了一架。

余煙說：“爸，我十七了，也快成年了，我喜歡他，一直喜歡，我上A大也是為了他，錄取通知書也快了，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管過我，我已經習慣了，可是你現在插手我的事，我就很不習慣，我好不容易熬了一年半，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最后的希望給掐滅。”

“嗯，隨你吧，只要你不后悔就好，你也快成年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絕不后悔。”

余煙給季榮打電話：“阿榮，我爸同意了。”

“真的？”季榮有一點不相信。

“嗯，真的，我可以去A大了，我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什么事可以把他們分開了。

陳恩妍和徐淵去了S大，嚴薇吳云生去了J大。

開學前一個星期……

余煙回了M市，住了兩天，就和季榮一起出發去A市。

來到了A市……

季榮牽著余煙的手，余煙注意到他手上的小皮套，說：“那個小皮套你還戴著呢？”

“嗯，一直戴著，我的筆呢？你上次拿我筆走，害得我都沒有筆寫字了。”

“我還以為你好多筆呢。”

季榮說：“我打電話一下。”

季榮給一個備注叫趙允珊的打電話：“允珊，你人呢？”

“我看見你了，旁邊有個女的，對不對？”

“嗯，你要趕快過來不？”

“知道知道，她是不是你高二的那個啊？還沒有分呢？”趙允珊邊走邊說。

“沒分，你速度就不能快一點啊？”

“那就不懂動一下啊？要我自己一個人走。”

“不跟你廢話了，掛了。”

余煙抬著頭問：“誰啊？”

“我妹。”

“你還有妹妹？”

“嗯，比我小三歲。”

“噢噢，她叫什么啊？”

“趙允珊，跟我媽姓。”

“為什你跟你爸姓，你妹和你媽姓？”

“不知道。”

“噢噢。為什么你妹在A市，你在M市？”

“因為我不想照顧趙允珊，去M市了，就可以不用照顧她了。”

“你好無情啊！”

“她來了，我們走吧。”

“嗯嗯。”

車上……

趙允珊和余燦一樣，可可愛愛的，就是話比余燦多。

趙允珊打量著余煙說：“哥，為什么你拐的到這么漂亮的嫂子啊？”

“因為你哥帥。”

“……”兩位女士無語。

不過吧，他確實挺帥。

“嫂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嫂子了？別扭。”

“那行，我叫你姐姐。我叫趙允珊，和我媽一個姓。”

“我叫余煙。”

“余生的余，煙火的煙嗎？”

“嗯嗯。”

“我是允許的允，珊瑚的珊。”

“你不用說她都知道，我告訴她了。”季榮說。

此時，余煙的手機響了，來電人：妹妹。

余煙接了電話，電話里響起一個奶萌奶萌的聲音：“姐！你到了啊？我在家無聊死了，你走那么快干嘛？真的是，一天天的。”

“那你去我房間，桌子底下有一個盒子，里面有一點錢了你出去買東西好不好？”余煙哄道。

“哎呀呀，姐你那么客氣干嘛，還是你最懂我。”

“你每次打電話給我不都是這個？”

“不要這樣子說嘛，客氣客氣。姐，我要花完了怎么辦？”

“我留了不少，不可能一次性全部給你，要錢的話，你去找沈汀，我把錢放她那了。”

“姐，你就是我永遠的神！不說了，拜拜，記得幫我跟哥哥問個好。”

“知道啦，掛了，早點回家。”

“OK！”

余煙對余燦那是百般溫柔。

趙允珊羨慕道：“我也想要一個姐姐，我哥啥也不是。”

“閉嘴吧你。”

趙允珊不想理季榮說：“姐姐，你妹妹多大啊？她聲音好可愛啊！”

“她十六。”

“比我大一歲。”

“你十五？”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