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煙轉頭就走。
季榮抓住她的手腕,他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手為什么一直是冰涼的,上次給他擦藥,手也是冰涼的。
余煙愣住了,第一次有男的抓自己手腕,除了她爸她哥啥的。
余煙感到一股痛感,可能是因為季榮抓她的手腕用勁太大了。
余煙甩了甩那只被抓住的手,說:“大哥,你弄疼我了。”
季榮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勁過大,趕忙松手。
余煙甩了甩手,然后看了手腕一眼,手紅了。
“有病啊?你抓我就抓,使這么大勁干啥?生怕我跑了對吧?”
“嗯,怕你跑了。”
余煙語塞了,她感覺這話怪怪的。
一秒過后,臉頰微微泛紅。
余煙感到自己的臉頰在升溫,心想:我臉紅干啥啊!咋這么容易臉紅呢。
季榮看她的臉頰,調侃道:“同桌,你臉又紅了。”
又?又是啥意思?
哦,
之前也臉紅過。
“關你屁事!”
“不要亂說臟話啊,小姑娘家家的,說臟話不文明。”
“……要你管?”
我倒是想管,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來管。
“快回家吧,要不要打車?夜晚有點涼。”
“不了,謝謝您的好意。”
回到家里,余煙沖了個澡。
她腦海里一直在重復著季榮的一句話:“怕你跑了。”
她感覺這句簡單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就一點也不簡單。
她這個時候想起來嚴薇說過季榮可能也喜歡自己。
就覺得這話果然不簡單!
于是,她打算再也不要理季榮。
周一一整天余煙都沒有和季榮說過話。
季榮以為她還在生上個周五的氣。
周二依舊沒有理自己。
周三還是沒有理。
周四他忍不住了,課間休息的時候,他看著身旁的余煙:“啞巴了?”
余煙心想:你才啞巴了。
季榮繼續說:“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我不就開個玩笑嘛,至于這么多天不理我?”
余煙心想:我一點也不記仇。
季榮見她還不說話:“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余煙對季榮說了一句話:“你叫我爸爸也可以。”
“……”你可真幼稚。
巧了,他同桌就這么幼稚。
“我要是叫你爸爸,你就消氣了?”
余煙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那行,叫就叫,爸爸。”
“誒,乖兒子。”
“消氣了沒?”
“消了,乖兒子。”
“……”
“逗你玩的,傻逼兒子。”
“你可真幼稚。”
“我幼稚就幼稚,不服?”
“別,爸爸。”
“哎呀,雖然吧,我很喜歡別人叫我爸爸,但是吧,我確實沒有生氣。”
“那你為什么不講話啊?”
我要是說出來,我還要臉嗎?
“我要是說出來,你會笑嗎?”
“放心,我一定會笑的。”
“那我還是不說了吧。”
“別別別,你說,我絕對不笑。”
“你上周五說的那個‘怕你跑了’,到底什么意思?”
“就因為這個?你就不理我?”
“嗯嗯,因為我覺得這個意思不簡單。”
“什么簡不簡單?你說說。”
“我覺得,你可能喜歡……我。”
“那你猜,我到底喜不喜歡你。”
猜你個大頭鬼啊猜。
但最后余煙還是猜了:“我猜你不喜歡我!”
“巧了……”
“巧了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我要是說了,你還能理我不?”
“應該吧。”
“我喜歡你。”季榮一臉認真的說。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對余煙來說,卻不同。
因為她不知道怎么拒絕季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