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哥那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
- 奈何夫人她太甜呀!
- 海沁明心
- 3922字
- 2021-03-21 21:59:30
周周今晚上來的不巧,溫聲家里來了人。
孟明月落落大方的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回來啦?”
她看見溫聲身后的周周,有點驚訝,但很快恢復如常。
她是知道的,溫聲和周周的關系一向要好。
“你來做什么?”溫聲也驚訝于她會來找他,兩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
“有點事。”孟明月解釋道:“我打你電話一直沒接,我正好在這附近,想著過來找你。”孟明月一直看著溫聲,“可以進去說嗎?”
溫聲道:“不可以。”
到底是和他談過幾年戀愛的人,被他如此直白的拒絕,孟明月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繼續笑著說道:“那就在這里說吧。”
溫聲把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周周推進門內,然后快速關門。
“說吧。”他道。
孟明月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怎么措辭,然后說道:“昨天,我上娛樂新聞了。”
溫聲抬眸看她,眼神分外冷酷,意思是這和我有關系嗎?
“是我和你幾年前的一張照片。”孟明月小聲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江家動用了些關系,這個新聞已經被處理掉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直接點。”
“溫聲。”孟明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照片的事一定不是你泄露出來的,但難保不會有別人在你這里做了什么手腳,所以,我想請你把那張照片給我,可以嗎?”
溫聲沒說話,銳利的眸子直盯向她。
盡管和這個人曾經有過最親密的關系,兩人也做過無數次最親密的事,但也許他是特種兵出身,自身就帶有一種殺伐決斷鐵血雄鷹的氣質,加之他總是不茍言笑,看上去頗為冷酷無情,孟明月內心深處,是有些怵他的。
“請你理解我,我如今是江太太,被人發之前的照片到網上,對我的家庭生活是很有影響的。”孟明月眼含熱淚,楚楚可憐,“我自然相信你的為人,只是……你知道的,溫雅她一直對我很是不滿……我是擔心她……”
“我知道了。”溫聲已經明白過來,“我會處理,你先回吧。”
孟明月了解溫聲的辦事能力,擦了擦眼淚,說了一聲謝謝。
離開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問溫聲,“你和周周……”她欲言又止。
“孟女士,你操心的事挺多。”
“是我多嘴了。”孟明月苦笑一聲,終于走了。
溫聲進屋,周周正在冰箱里找東西吃。
她問:“藕斷絲連?”
“沒有。”溫聲走去自己的臥室找東西,找了十幾分鐘,沒找見那張照片。
他立馬想到是被誰拿走了。
走出臥室,他拿著手機給溫雅打電話。
“大聲哥,你家沒吃的嗎?”周周翻遍了他的冰箱,什么吃的都沒有。
“有方便面。”
“我不想吃。”
“只有這個。”
周周撇嘴,走去燒開水,“我看你這樣什么時候能找到女朋友。”
“我并不想找。”
“那就祝你找到男朋友。”
溫聲:“……”
終于打通了溫雅的電話,溫聲冷聲質問:“你拿了我的東西?”
溫雅那邊很亂,她的聲音夾雜在一片亂哄哄的音樂聲里,“啊?什么啊,哥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我掛了一會給你打過去。”
“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
溫雅立馬沒了脾氣,“是我拿的。”
“還給我。”溫聲冷聲道:“現在,馬上。”
“還不了了。”溫雅走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我有個好朋友是做娛樂新聞的,她最近被老板逼著要新聞,但她手頭上實在沒有,就來找我幫忙,我就把你的料給爆出去了,反正對你也沒影響,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但是你給我惹麻煩了。”溫聲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溫雅卻覺的有點瘆得慌,“哥,不是哥,你別氣啊,是不是孟明月那賤人去找你了?”
其實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曝光孟明月那個始亂終棄的賤女人,沒有道理她無情無義拋棄別人還能幸幸福福的做她的豪門闊太太!
孟明月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二最討厭的兩個女人之一,另一個是商周周。
“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我要見到那張照片。”
“那我去找我朋友問問,希望她還沒轉手賣掉。”溫雅不情愿的說道。
“必須。”溫聲用兩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知道了。”溫雅氣氣呼呼的要掛電話,突然聽到電話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哥,誰在你家?”
溫聲沒說話,溫雅突然道:“是商周周!”
溫雅對她的聲音太熟悉了,“她怎么在你那?”
溫聲淡淡道:“借住一晚而已。”
“哥!”溫雅尖聲喊道:“你不會真真喜歡她吧?”
溫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廚房里,周周剛吃完方便面,她打電話給路征,問她田秀芝的情況。
“程度說了,讓你打電話給他,他自會告訴你。”電話里,路征這樣告訴她。
周周沒想到程度竟然給她來這一招,她知道只要程度發了話,在路征這里她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任何消息的,只好干脆的掛了電話。
但她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山海酒吧里,溫雅盯著手機看了一會,轉身進了一間標有黑色VIP牌子的房間,外面噪雜的聲音立馬隔絕了。
她看到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那個男人,走過去問:“程總,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關你屁事。”
當著關山的面被懟,溫雅的臉頰熱辣辣的,她覺的分外尷尬和丟臉,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又覺的分外興奮。
“周周在我哥那里。”
她這話一出,程度倒是沒什么反應,關山倒是大吃一驚,立馬朝程度看了過去。
他就說嘛,一個人悶這里喝酒,原來自家媳婦不在家。
還在別的男人那里。
“我知道。”程度端著酒杯看她:“不用你在這里廢話。”
溫雅又被懟了,臉色顯而易見的變的不好看,關山一把將她摟到懷里,“你別理他,這會他逮誰懟誰,瘋狗一樣。”
溫雅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她依偎在關山懷里,眼底暗流涌動。
“我哥啊就是太寵周周,雖說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他對周周比對我這個親妹子還好,就算兩人感情再深厚,這該避的嫌也得避啊,畢竟周周已經結婚了,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讓別人怎么想呢?”
“齷齪之人看待任何事情都帶著齷齪的心思。”程度一杯干了杯子里的酒,臉色隱隱露著青白之色。
這一次,溫雅倒是笑了,“程總啊,你要知道,我哥那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
噗——
關山正喝酒呢,一口噴了出來。
“真的?”他扭頭問溫雅。
溫雅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關山再次看向程度。
溫雅也在觀察他,卻見他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杯子也端的穩穩地。
溫雅有點失望,同時又有點幸災樂禍,看來這個程度根本就不在乎商周周嘛。
“程總真是大度之人。”見程度久久沒有說話,溫雅只好尷尬的補了這么一句。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程度一直在喝酒,關山和溫雅坐在一邊打情罵俏,
程度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關山倒還注意著他,隨口問:“你去哪兒?喝這么多酒可不能開車,我讓小李子去送你。”
“不用。”
程度走后,溫雅醉醺醺的問關山:“你說程總會去哪啊?”
關山:“呵呵。”
*****
半小時后,程度的車子停在了某一小區樓下。
“我按你吩咐的和她說了,沒告訴她田秀芝的情況。”路征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從手機里傳來,“然后她就掛了電話。”頓了頓,她問:“她沒打給你嗎?”
程度直接掛了電話。
他又確認了一遍手機,周周確實沒有打給他,信息也沒發。
冷嗤一聲,程度扔了手機,往車椅上一靠。
確實,憑她商家大小姐的身份,要想在醫院打聽點事,那是輕而易舉的,他知道瞞不住她,他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一直沒有打電話給他。
她住在一個單身男人家里,住的心安理得。
而他,一個人在酒吧買醉。
真特么的諷刺。
此刻夜深人靜,小區里一個人影也沒有,程度漆黑的眼眸透過車窗往其中一幢樓上看過去。
之前周周和溫聲傳緋聞的時候,他調查過溫聲,知道他住在哪里,具體哪個小區,幾棟幾樓幾戶,他一清二楚。
他現在就可以上去找人。
那個窗戶已經黑了,顯見的他們已經睡了。
他們已經睡了。
程度被腦子里閃現的這幾個字驚了一下,大腦瞬間空了一下,然后嗡嗡的一陣一陣的抽疼,身子條件反射一般,猛地從座位上彈跳起來。
“不可以!”
他怎么能受仇人之女的誘惑,被她迷了心智!
他這樣,怎么對的起姐姐!
程度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就這樣維持這個姿勢,一直過了很久。
然后他發動車子,雙手一打方向盤,車子飛快駛離了小區。
夜里的清輝照射進車窗,映在程度那張臉上,他是笑著的,清風明月一般,那樣好看。
****
就這樣一直過了兩天,程度一直沒有來找周周,也沒有再聯系她。
周周一開始覺的有些意外,再就是失落,再然后就是坦然,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因為她實在太忙了,忙到沒有時間去想程度。
她一直在和葉蘇蘇聯系,她的衣服已經設計出了初稿,明天再完善一下細節,后天就要送到工廠去加工。
然后,葉蘇蘇又給她轉了一筆錢過來。
周周從來沒有接待過這么豪氣的客人,開心的同時又有一個疑問。
她沒有忘記之前葉蘇蘇來找她的時候,臨走前和她說的那句話。
“商小姐,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葉蘇蘇是認識她的。
“葉小姐,你是怎么認識我的?”周周一直很低調,商豫也從不讓她在外露面,除了商家的一些至交和親朋,在寧海城認識她的人很少,她很確定之前沒有見過葉蘇蘇,好奇她到底是怎么認識她的。
“商小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葉蘇蘇說了這么一句話后,就經紀人叫去拍戲了。
晚上周周又回了溫聲那里。
她為了就近看望蘇蘇,這兩天一直住在溫聲這里。
這一天,周周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一陣砰砰的撞門聲,她以為是溫聲的朋友來了,翻了個身,眼睛也睜不開,直接又睡了過去。
溫聲在她門前敲了好一會門,最后直接用腳踹的,她才昏沉沉的起來去開門。
溫聲穿著跨欄背心大褲衩,陰沉著臉站在她門外。
這幾天他一直睡在客廳的沙發里,因此每天睡的都不怎么好。
“那個貨來找你了。”
“什么?”周周揉了揉眼睛,“誰來找我?”
“你男人。”
周周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程度。
“他在哪?”
“門外。”。
周周來到門外,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幸好溫聲在她身后扶了一把,她這才沒有摔倒。
她低頭,有人倚在門外墻上,一雙長腿橫在家門口。
她剛才差點被絆倒,就是因為這雙腿。
視線與他交匯,那人瞇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視線一點一點往下滑,終于停在了她的腰上。
剛才溫聲扶她一把,手還沒收回去。
他突然雙眸一睜,露出兇狠的寒光,像草原上的餓狼捕食一般,猛的朝他們撲了過來。
周周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快速從地上起來,又撲到她身上的。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緊緊箍在懷里。
那人像是一只兇惡的猛虎,低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