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這才松開他，兩人一起去了餐廳吃飯。

“你晚上有空嗎？爸爸想讓我們回家吃飯。”周周吃完包子，才想起來問他。

程度沒吱聲。

周周看著他，覺的他的情緒似乎一下沉了下去，知道他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便道：“沒事兒，我和爸爸說一聲，等你有空了再去，也不差這幾天。”

程度卻道：“我去。”

周周反倒是一愣。

“有大半年沒去爸那了，作為晚輩也太失禮了。”程度邊說邊站了起來，“我去公司把事情安排妥當，下午我們早早過去。”

周周心里高興壞了，但還是說道：“不勉強，你要是抽不開時間，等忙完這陣子再去也行，爸爸能理解。”畢竟他的公司上市在即，這是頭等大事。

“勉強什么？”程度看著她，眼神突然變的十分嚴肅，“一點都不勉強。”

周周一愣，程度已經穿好衣服往門外走。

周周站起來送他，他到門口突然回身看她。

周周以為他拉下了什么東西，正要問，就聽他說：“別穿這衣服出門。”

周周捏著自己的短裙邊問：“為什么？”

“不安全。”他盯著她光裸的肩頭，眸色深深，“周周，聽見沒有？”

他在等她的答復，一直沒走。

周周無奈，小聲道：“好。”

程度這才往門外走，走到電梯口又轉身看她，“在家里也不許穿。”

周周：“……”

程度又叫她：“周周。”

周周只好點頭，“我知道了。”

程度走后，周周也沒有去工作室，她在家里呆了一上午，一直很興奮。

程度離開沒多久就打電話回來，說他下午4點多就會回來，然后一起回爸爸那里吃飯，吃完飯再去看電影。

這是他們結婚以后，久違的休閑時光。

她記不清他們有多久沒有一起去看一場電影，一起去外面玩，一起回老爸那里吃飯，很久了，很久她沒有這么開心過。

下午四點半，程度準時從公司回來，車子停在樓下等她下樓。

周周把自己收拾好，坐進電梯里的時候接到了蘇錦的電話。

“怎樣啊，問清楚沒有？”她指的是程度身體的問題。

周周正高興著，不想和她談論這個問題，“或許是我們多想了呢？”

但心里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猜測，今早她故意和他親熱，她能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以及……對她這種親熱隱隱的排斥。

“傻姑娘，有什么理由，能讓一個男人在結婚一年后還能不碰你一下？”蘇錦語重心長，像是個老母親一樣操不完的心，“要么他心里有別人不想碰你，要么他身體不行，周周兒，你相信哪個？”

***

周周也有一段日子沒回商豫這里，來之前給他買了一堆東西，楊琴熱情而激動的將他們迎進家里，高興的去書房叫商豫。

商豫早知道他們來了，周周快到家的時候就給他打了電話，而這老頭故作矜持，覺的女兒女婿這么久不來看自己，早憋了一肚子氣，想晾晾他們，故意躲在書房不出去。

周周當然知道他的脾氣，把東西給了楊姨，故意沖書房喊道：“爸，東西我給楊姨了，程度公司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說著，就拉程度的手要走。

“混賬丫頭！”商豫大踏步從書房走出來，板著臉，“你這個丫頭，真是壞透了。”

周周大笑著撲過去，雙手吊在商豫的脖子上撒嬌，“再壞也是您的孩子，基因也是您傳下的，您以為您能好到哪去？”

商豫依舊板著臉，但一看就是故作的嚴肅，他眼底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相反，看周周的眼神慈愛而寵溺。

“壞丫頭，程度是忙抽不開時間過來，你呢？你為什么不過來看看爸爸？”

“我來了也是惹您生氣，還不如不來。”周周抱著他的胳膊沖程度說：“再說您也不想我，天天念叨的就是您的好女婿，我來了也招您煩。”

“這丫頭，就會在你爸爸面前貧。”楊琴笑著過來捏了把她的臉，“在外人面前可乖呢，是吧小程？”

程度抿著嘴唇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她確實一直都很乖巧，很懂事，性子軟，待人也很真誠，沒有什么心機，甚至是單純……

這種單純，是常年被家里人寵溺出來的，只有無憂無慮的長大，才會有這么天真無邪的沒心沒肺。

對很多人來說，她是真的公主。

她是商豫的寶貝。

程度低頭換鞋，眸子里一閃而逝的冷冽。

這個寶貝，他總有一天要毀了，就像商豫毀掉他的姐姐一樣。

他也要商豫難受悔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