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徐放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之前程度帶周周到他那里看病，明明自己身體很好，卻讓他給開了一堆藥，還讓他瞞著周周。

徐放想起當時周周看程度的眼神，擔憂、心疼、寵愛、溫暖，以及無法遮擋的愛意，再想想現在程度所做的一切，不知道小姑娘會傷心成什么樣子，難怪對他態度這么冷淡。

“程度他，應該一直都沒碰過周周。”徐放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周周應該還是完璧。”

“臥槽！”關山急吼吼的道：“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放說了程度帶周周到他那里開藥的事，這下連路征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狗男人。”

“我真……我真他媽服了！”關山一度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三年啊！程度和商周周在一起三年！他是怎么做到的？商周周但凡普通一點也說的過去，畢竟他程度自己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可商周周她不平凡啊！臉蛋身材背景學識，這丫頭都是一絕啊！就今天，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他程度可是看了三年！三年他怎么做到的？要是你，你能做到嗎？”關山問徐放。

徐放看了一眼身邊的路征，“我做不到，我每天見了小征都想……”

“閉嘴！”路征冷眼瞥他。

徐放低笑一聲，“咱們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這種事情上怎么能憋得住。”

“可程度他就憋的住！”關山不可思議道：“你們說，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徐放：“……”

“肯定是！”關山連連嘆息，“這些年也從來沒見他找過別的女人，我之前還以為他有商周周那丫頭就夠了，原來他媽的這貨占著茅坑不拉屎啊！他一定是不行，不然不可能忍受的了商周周的誘惑。”

徐放和路征再次無語。

什么叫占著茅坑不拉屎？人家周周是茅坑嗎？

關山也意識到自己打的比方錯了，補了一句：“占著小仙女，是小仙女！”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是個大種馬嗎？”路征無情的戳穿他。

“管管你媳婦！”關山沖徐放嚷嚷，徐放干脆不理他，只對路征道：“我們還是去找一下程度吧？”

“不用。”路征道：“他應該是回他以前和商周周一起住的那個家了。”

＊＊

程度回家取結婚證。

自從他和周周分開之后，這個家他也只回來過一次。

那一次，周周回來找他取手機，兩人鬧的不歡而散。

程度想到她把自己壓在地上從他身上搶手機的畫面，心頭既煩躁，又鼓脹著一股難掩的酸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當時只想把她摟在懷里親個夠。

所以，那天他就真的這么做了，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思想的控制，他將她按在地上狂親。

最后，周周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現在想想，真覺的自己既狼狽又下賤，他想，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他先去了臥室，床上還放著周周的手機。

自從她從那套小公寓里逃走之后，她的手機就一直被他放在家里。

程度拿起手機，心想明天就還給她吧。

明天就和她斷的干干凈凈，各自安好，從此陌路。

他這樣想著，卻將手機開了機。

周周手機里其實沒什么內容，除了商豫和楊琴，以及她經常聯系的那些人以外，程度是她手機里的全部。

里面有很多程度的照片，有她自己拍的，有她親筆畫的，從三年前開始，都放在了一個相冊里。

也有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和視頻，但很少，總共也就十幾條。

程度一一翻看著，不知不覺間看了許久。

突然，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路征打來的，“我覺的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下，視頻我給你發過去了。”

程度打開自己的微信，看到路征給他轉發了一條微博視頻。

是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的微博用戶發布的，他先是看到了一段文字。

“我相信商知阮是愛程度的，因為我親耳聽到過。”

接著是一則小視頻。

視頻里，周周趴在一個男人的背上，她似乎是喝醉了，神色有些迷離，程度看到那個那人的側臉，那是溫聲。

溫聲背著她站在鳳凰湖邊，周周起初是安靜的趴在他背上的，過了會卻突然抬起身子，沖著鳳凰湖的湖面大喊：“程度我愛你！”

“程度！我愛你！商知阮愛你啊！”

“程度，你快回來好不好……”

“程度！”

“程度……”

那個漆黑的夜晚，一個醉酒的女孩在一個男人的背上，聲嘶力竭的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她說她愛他。

她喊了很久，最后她哭著說：“程度，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