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實在看不下去斑花那張大花臉,趕緊叫她把臉洗了,心里才舒暢。
斑花在林建業家幫著林母劈柴做飯。到了中午,在地里忙活了一上午的林父領著林建國,林建功回來吃飯了。林建業也帶著何玲往家走。
剛到門口,林建業遍看見了那個在他家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化成灰他都讓得,她就是小學,初中一直纏著他,但凡是有幾個接近他的女生都被她用寬大威猛的體態嚇回去了,連他輟學去打工,都會經常來他家晃悠的馬斑花。
馬斑花一眼就瞅見了門外的林建業和何玲,看見何玲嬌弱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希望很大,羞澀得對著他回了個自以為很溫柔的微笑,然后……干活更賣力了。
連續幾次的手起斧落,手膀子粗的幾根木柴應聲而到。還不帶喘的。沒幾分鐘,斑花旁邊已堆了一小座木柴山。
看到這一幕的林母看斑花的眼神,那是一百個滿意。而林建業則不同了,躲馬斑花跟躲瘟神似的。
吃飯的時候馬斑花坐到了林建業右邊,何玲在他左邊,他給何玲夾菜,馬斑花就往他碗里夾,他吃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何玲現在反應過來了,感情這馬斑花是她情敵呀。馬斑花給林建業夾菜,她也夾,很快林建業碗里的菜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反觀他爹媽,他兩個哥,大嫂以及邊上站著扒飯的小侄子,一個個的都不發表言論靜靜的吃瓜,一副不關我事你盡情表演的表情。門口還時不時冒出張嬸,李嬸,阿花,阿呆一臉探究的表情。
林建業忍無可忍:“馬斑花,你夠了!”
斑花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憑什么,她可以給你夾菜,我不行。”
林建業連吃飯的興致都沒啦,將筷子一丟:“何玲是我女朋友,我們今年就要結婚了,而你是我什么人?別在我這耽誤時間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人嫁了。”
斑花味同嚼蠟,林建業沒有選她,他今年還要結婚了,新娘子卻不是她,這簡直是太傷心了,靠在林母的肩頭嗚咽的啼哭起來。
林建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斑花也沒呆下去的必要了。起身掩面哭著跑出去了。
何玲走到門口對著馬斑花離去的背影:“到時候記得來吃喜酒啊!”
斑花才走出去沒幾步,聽到這句話,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出去。由于傷心過度,掩面跑出去的時候沒有看路,摔出去的時候手撲在了一攤牛屎上。
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哈哈哈……你看這人摔在牛屎上了,哈哈哈……”周圍跑過追逐打鬧的孩子們。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周圍人頓時哄堂大笑。要不是斑花皮膚黝黑,還自帶兩大坨高原紅,此刻臉肯定羞得跟個猴屁股似的。只能將嗚咽的啼哭,轉變成嚎啕大哭已掩飾此刻的無地自容。
整個村子里都響徹著斑花殺豬般的嚎哭聲。
斑花走了。
林建業:“爸媽,趕明兒我和何玲去見她父母,要是她父母同意,兩家家長一起吃個飯,挑個黃道吉日把我們這婚事給辦了啊。”
林父:“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母扶著門框喃喃道:“……哎,看來和斑花沒那婆媳命。”
斑花帶著手上的牛屎跑出了林家村后,乘周圍沒啥人,將牛屎擦在了周圍的樹干上。一路哼哼唧唧的回家去了。
被擦了牛屎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