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這是。”
第二天，東方孤月看著渾身血脈氣息一變，實力也直接增加了少許的東方尹悅，舌頭打結(jié)。
昨晚的事他知曉，但默許了，萬一那位前輩真打算負(fù)責(zé)，那自己不就賺大了？
難道和天師雙修還有這種功能，可以讓血脈進化？
“可以啊，不過進化速度很慢。”
讀出心思，離淵淡淡地說。
“不過我昨天沒有雙修，只是幫助你們改造了一下血脈。”
“改，改造血脈？”
東方孤月眼神逐漸變得懵逼。
……
“我的計劃很簡單，”離淵敞開了說，“你們現(xiàn)在人太少了，如果靠你們?nèi)齻€慢慢生不知道要多久。”
東方靈血的遺傳是有概率的，一般來說一個孩子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得到東方靈血能力，就比如王權(quán)富貴，他得到了遺傳的靈力，但沒有靈血。
當(dāng)然，改造后的靈血只要到達及冠高階人人皆可激活。
“敢問先生，路在何方？”
東方孤月很上道。
“外戚。”
離淵吐出兩個字。
東方孤月建立的勢力是傳播靈血的節(jié)點，東方孤月的子嗣們理應(yīng)化為一個無情的播種機器，最好讓全天下都有一定的靈血因子，這樣離淵實施全民自動修行計劃才好施展。
……
“最近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效仿王權(quán)世家建立山莊？可他們只有三人，不怕被招來的外人奪權(quán)嗎？”
東方家主坐在堂上，看著情報，不由得有些頭疼。
“屬下也不知曉，”堂下半跪著的人低聲道，“但據(jù)我所知，孤月少爺他得到了一位散修天師的幫助。”
“天師！？”
東方家主瞬間嚴(yán)肅起來：“這位前輩目的是什么？是想對我們東方世家下手嗎？”
不能怪他多心，怎么想，一個叛逃家族只能住在茅草屋的高功——雖然有他下令讓東方孤月摘不到工作，但那也入不了天師的法眼。
唯一值得惦記的，便只有這東方靈血了。
“此事涉及天師，必須稟報天師老祖。”
東方家主臉色嚴(yán)肅起來。
……
尚未建成的神火山莊中，豪華的朱門威嚴(yán)聳立，精致的六合園亭臺樓閣綺麗多彩，小橋流水舒緩。
離淵一襲白衣勝雪，一柄長劍掛在腰間，好似從天上蒞臨的謫仙，氣質(zhì)出塵，黑色眸子望著下弦月。
“道友還不出來嗎？”
他忽然開口道。
“哈哈哈哈哈，老夫這一身隱匿遁術(shù)退步了啊，真是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
忽然，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人出現(xiàn)在亭子檐上，如同鳥兒振翅的亭檐檐牙高啄，身形挺拔一點也沒有老人的模樣。
然而，他很老了，足足有將近七百歲。即使肉體青春永駐，靈魂的衰老依舊存在。
聽到年輕人這三個字，離淵笑了笑，不置可否。
東方齊凝目。
“在下東方齊，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東方齊雙手抱拳，做出了一副江湖少俠的做派。
“離淵，也可以稱呼我的表字——空谷。”
“敢問離淵先生，對我這東方家棄徒為何青睞有加？不過我家棄徒，若是不嫌寒磣，可以去我東方家坐一坐，好盡地主之誼。”
東方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說話沒有半點可以指摘挑剔之處，一看就是個老狐貍了。
“不必了，東方世家聞名遐邇，在下聽聞盛名已久。只是希望，在下這記名弟子?xùn)|方孤月創(chuàng)建的神火山莊，和他本家可以和睦相處，冰釋前嫌。如此大家一起共創(chuàng)未來。”
離淵自然不會學(xué)習(xí)龍傲天小說主角給臉不要臉，既然人家給足了面子，自然也要給人家面子。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之前某家家主覺得小輩無力闖蕩江湖，方才保護起來自作主張安排人生，現(xiàn)在小輩們已經(jīng)證明了他們的能力，我們身為長輩自然要放手了。”
東方齊看著正在忙碌的東方孤月，他的妻子，東方尹悅和另外一個堂妹，四個人在忙碌操勞神火山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也看到，東方孤月妻子體內(nèi)已經(jīng)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是個女孩。
他說的這些話，也不完全是客套。
活了七百年的老者，面對自己的后輩，尤其是讓人滿意的后輩，帶有一種愛，一種平等的傲慢之愛，因為無論是家主，還是稚童，都是他的小輩。
正如同已經(jīng)陷入長眠的王淵，已經(jīng)料定自己取得了勝利，卻依然化生出化身，就是為了庇佑人族，為后代保駕護航。
這是一種愛，一種傲慢的愛，一種平等的愛，一如當(dāng)年真龍鳳凰對人妖二族的愛，允許他們在自己的巢穴生活，允許他們奉自己為圖騰，允許他們學(xué)習(xí)自己的法……
這種平等的愛，無論是對德高望重的家主，還是對不愿聯(lián)姻叛逃出去的三人，都存在。
因為……他是所有人的長輩，他的孩子沒有他自己活得長，他有資格在獨立而高位的角度評判自己的子嗣。
或者說，正是因為超然物外，沒有把這些小輩方在平等的位置，才有資格擁有如此寬容的愛。
而離淵，也是一名天師，是有資格和他平等對話的存在。
“道友，在下便直說了，”東方齊的笑容逐漸收斂，“你的目的究竟為何？”
“你可知我是誰？”
離淵反問。
“……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前輩。”
東方齊忽然大笑道：“我閑暇時翻閱古籍，發(fā)現(xiàn)我族老祖東方初日，在太古時期有兩名異姓結(jié)拜兄弟，一為楊家始祖楊戩，另一個名字卻模糊不清，只能看清一單字曰：淵，還有表字空谷。”
“離淵，空谷，這不是巧合吧，前輩。”
離淵笑而不言。
……
神火山莊成立了，隨后，東方世家承認(rèn)了東方孤月的身份，然后派來了子弟輔助（架空）其身份。
但擁有離淵在身后坐鎮(zhèn)的東方孤月斡旋，神火山莊大權(quán)依舊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