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周圍的灌木叢突然劇烈抖動,無數個黑影從中竄出,傳來連綿不斷的“嗷嗷”聲,它們的目標出奇的一致,全部都向烈奇那邊撲去。
烈奇將左手高高舉起,將全部邪力凝聚于手心,使得手掌的朱紅色燭光明亮些許。
“地獄·藍隕”
烈奇手心上出現一團藍火,一股熱浪爆發而出,剎那間那團藍火變得和自身一般大小。
火團散發的藍光忍得眾人睜不開眼睛,飛燕捂住眼睛暗暗驚嘆,“沒想到烈奇還留有這種殺招,這應該是他的全力了吧。”
此時,烈奇仿佛手握著握住太陽一般,光彩奪目,他將左手往前一揮,火團的攜帶著熾熱劃破空氣,直沖那群密集的黑影而去。
火球將黑影盡數碾壓在地,一團團藍火肆無忌憚的吞噬著黑影,緊接而來的是一陣陣悲痛的“嗷嗚”聲。
很快,“嗷嗚”聲消失不見,烈奇也隨即收回藍火。
“快跑,不然還有下一波狼群。”羅嚴圣說完,帶著羅娜,忍著雙腳的刺痛,疾步往自家趕去。
眾人也紛紛跟去。
飛燕臨走時,眼睛掃視著地面,發現那只白玉兔早已不見蹤影,她聳了聳肩,“應該是找主人去了,可惜啊,那可是神族才有的動物,貴得很。”
等飛燕走后,一個扎著雙馬尾,眼睛如同星星般明亮的黃瞳少女走出灌木叢,她拍了拍身上的樹葉,目光緊盯著飛燕等人離去的方向。
“嗯?……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特別是那個火男,黃色皮膚的地獄相?唉…不管了,這里挺危險的,趕緊回去比較好,哼哼哼~”
少女從儲物袋拿出一根棒棒糖塞入嘴中,十指交叉捂住腦后,哼著輕快的調調,一蹦一跳地消失在森林中……
……
視線回到月光那邊,他們穿過小徑,到達羅嚴圣的住處。
在茂密的森林中,有一片滿是樹樁的空地中,隨即一個小木屋映入眾人視線,在那小木屋外還裹著一層松軟的白色薄膜,不像普通的屏障那般只能是個橢圓球,而是如同保鮮膜一般,可以隨著保護物品的樣子而改變。
被包裹的小木屋構造極其簡單,只是一個火柴盒上面再套個三角體,有些木板煥然一新;有些卻已經腐爛。不過即使這樣,還是可以聞見一股淡淡的木香從木屋飄散而來。
“到了,我的房子可能有些破爛,希望你們不要建議。”羅嚴圣帶著羅娜穿過白色薄膜,打開木門走入其中。
“記得青川中間的那個高塔周圍也有類似的東西,只是眼前的這個感覺軟趴趴的,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月光說著伸出手嘗試觸摸白色薄膜,結果就跟不存在的一樣,直接穿了過去,乍眼一看,手就像被切割了一樣。
“嗯?”月光滿臉疑惑的在薄膜之間來回穿梭,“記得我碰到那個高塔周圍的顏色墻壁的時候,根本穿不過去,硬的跟墻壁一樣。”
“快點進去。”飛燕一把將月光拉了進去,“那個高塔叫‘雷爾梅格”,是青川的超級塔型通訊法器,能夠在幾秒鐘將消息或者圖像傳送到三極領域任何一個人人腦海中。”
“貌似還可以花幾天的時間,把任何消息或圖像傳播到人族所有人的腦海中,像這種高端玩意肯定會保護的無微不至,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你進去。”
“哦。”月光點了點頭,隨后無腦指責道:“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害得我白跑一趟,還誤抓了羅娜的爸爸。”
飛燕一想起這件事就來氣,忍不禁的打了月光一下,怒吼道:“怪我?你跑這么快,我跟空氣說呢。還有你干什么要忍審判院的人,你瘋了嗎,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那不是沒辦法嗎,我不這么做羅娜可就見不到爸爸了。”月光不再悟頭,因為他已經習慣飛燕一次又一次的痛打,恐怕有朝一日還有練成鐵頭功的可能。
“唉…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飛燕目光在小木屋環視著,屋子里的光源正是天花板上嵌著的流光石,在白天或不用時,都會由一個板塊遮擋。
到了要用的時候,身高不允許的話,便可以拿一個長棍將板塊滑開。
這便是將流光石作為屋內光源的用法,其是僅勝于蠟燭和燈籠的光源。
羅嚴圣到達小木屋的第一件事便是將一些遮擋流光石的木質板塊滑開,讓光芒駕臨屋中。
在這木屋之中,只有最基本的生活家具,樸素至極。
里面的房間分布,除了廁所就是一間寢室,廚用物品什么的全都擺在客廳。
飛燕走入寢室,發現最重要的床也只是一張生硬的木床,上面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紙張和紙團。
“我們一共有五個人,該睡哪?”飛燕問道。
“等下,你這個木床可以睡兩人,就給你和羅娜吧,我和那兩男的睡在地板就行。”
羅嚴圣邊說邊收拾這床鋪,拿著長方體垃圾桶,將床上的紙團全部扔如其中,然后將一些紙張收集起來,整理成一堆,放在木床旁邊的桌子上。
飛燕注視著這一切,心想;“他們家對于法器的研究還真是執著,家中必定紙張遍地飛啊,不知道羅娜以后會不會這樣。”
飛燕看向站在一旁幫父親收拾的羅娜,此時羅娜的臉上洋溢這幸福,但一想到一個一點沒毛病都沒有的父親,無緣無故離開家人,獨自來到陌生的城鎮打拼,還打拼成這幅窮酸樣(而且不合常理的長胖了)。
最重要的是,據羅娜所說,他十年來一次都沒有回去看望過,再怎么缺錢、缺勢,也不至于無情至此吧。
種種事實和疑惑令飛燕越想越不舒服,于是等羅嚴圣收拾完畢,拿出幾個墊子撲在地上后。
飛燕在羅嚴圣耳旁輕聲說道:“叔叔,我有事想問問你。”
羅嚴圣些是一驚,隨后猜到飛燕的意思,應道:“好,你竟然這么好奇我就跟你們……嗯?”
飛燕覺得情況不對,焦急之下,忘了對方長輩的身份,掐了一下羅嚴圣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輕聲道:
“啊,不好意思。羅娜還在這,你也跟她說過了吧,剛剛你們來的時候,羅娜的表情這么悲傷,你還想再讓他悲傷一次是嗎?你跟我說就行,那兩個跟他們說了也不一定明白。”
飛燕又故意放大音量,朝向月光和烈奇,“我和叔叔有話要說,你們些睡吧。”隨后邊往寢室門口走去。
結果,月光也想摻和進來,“你們要去哪?不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嗎?”月光說著緊跟在她們身后,不停的質問著。
“唉…”飛燕就知道月光會來這么一套,長嘆一口氣,月光的好奇心可遠遠勝過自己。
仔細想來,其實加他一個他也沒什么事,以羅娜的性子應該不至于跟他一樣瞎起哄,“你…想知道就來吧。”
“嗯。”
月光乖僻的點了點頭跟著飛燕和羅嚴圣到了客廳。
羅嚴圣到木屋角落用布擦了擦滿是灰塵的椅子,一瘸一拐的拿來兩張椅子,放置在面積不大的餐桌旁(原先就有一個椅子)。
“坐。”羅嚴圣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月光坐在椅子上,總感覺怪怪的,“到底什么事?現在的氛圍怎么感覺有些壓抑,又沒死人,你們……”
這時,月光突然被飛燕推了一下,月光身子一斜,差點翻倒在地,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怒吼:“別吵,認真聽,不然把你丟出去。”
“哦。”月光加大小腿踩地力度,生怕飛燕再次推他一下,目光則注視著微皺著眉頭的羅嚴圣。
“竟然你們這么想知道,那么我就把當年爭奪崩裂炮的戰爭也一并告訴你們吧,十年前,我還是帥氣的清瘦小伙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