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天雷化作一道淡藍色光束沖向烈奇,速度之快讓烈奇根本無法躲避。
月光看見克天雷的動作總感覺似曾相識,直覺告訴他,烈奇抗不過這一擊,于是以驚人的速度擋在烈奇面前,跟當年的楚航一樣選擇用雙手抵擋這次攻擊。
淡藍色光束穿過月光的身體后,并不見得月光倒下,而是捏著手臂不停的跳動,“哇,痛死我了,手要斷了啊。”
原來在那時候,月光用雙手擋住了克天雷那一擊,因為有著長條手套的保護,月光的雙手只是承受了克天雷的力度,手刃的鋒利則全被長條手套所承受,萬幸的是手套沒有一點損傷。
烈奇見此,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剛才那一擊他很明顯的感受到一股劃破長空的力量,若是自己接了這一擊恐怕就要重傷在地。
而眼前的月光卻只是受了點輕傷,這讓烈奇實在搞不懂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生物到底是什么可怕的生物,是運氣?還是實力?
而站在原地大口喘氣的克天雷見月光只是如此反應,心里很是震驚,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活蹦亂跳的人,他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擊倒一個普通人。
“剛才的一擊好像打在他的手套上。”克天雷緊皺著眉頭,目光聚集在月光的手套上,“看起來明明是粗布做的,硬度卻堪比玄鐵,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在克天雷愣神之際,一旁的烈奇飛奔而去,在將要靠近克天雷之際,將自己僅存的邪力凝聚于左手,頓時一團藍色火焰出現在烈奇的左拳,直逼克天雷頭部而去。
當克天雷感覺到身后的炙熱向自己逼近后,一切都已經晚了,火拳正中克天雷的后腦勺,灼人的溫度使其頭部猶如被熱水吞沒一般,強烈的沖勁使其腦子嗡嗡作響。
“大意了。”克天雷被擊倒在地,看著眼前被流光石點亮的天花板,越來越黑,越來越黑,黑的讓自己僅存的意識中,滿是惆悵。
“再見,羅布鎮,抱歉,依琳,猶格斯。”
最后,在一片漆黑中失去意識……
克天雷倒下后,月光還在雙手交叉,揉著自己的手臂,那種刺骨的痛真是久久不能散去。
當月光發現倒在地上克天雷時,心里莫名的有著失落。
“怎么就這么暈倒了,我那個剛想出來招式都還沒用,真可惜。算了,下次有的是機會,現在不知道燕姐怎么樣了。”月光將目光再次移到躺在地上的獨臂人,發現飛燕和羅金并不在那里,“哎?人呢?”
月光環顧四周,在遠處的一個墻角似乎有兩個人坐立在那里。
其中一個月白色的點引起了月光的注意,月光一只腳向后一瞪,化作一道殘影向那邊跑去。
幾秒鐘的時間,那角落中兩人的臉型便已清晰可見,在鷹鉤鼻的金發男子旁,蹲坐著一位雙手抱膝的黑發女子,她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干凈,可臉上的蒼白依舊不退。
月光慢下腳步,興奮的揮著揮手,“燕姐,羅金,我們打敗這里的老大了,接下來要怎么辦?”
“等下,月光,些讓燕姐冷靜一會兒。”羅金將手往自己左邊的空位拍了拍,示意他些坐下來,可惜月光哪里會管這個,只是投以飛燕疑惑的眼神。
“燕姐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難到這里還有什么隱藏的老怪物?”月光開始警惕的環顧四周,結果是空無一人。
看月光這幅樣子,羅金很是無奈,完全搞不懂這奇葩的思路,“不是,我想知道你是哪里的人?怎么連暈…哎。”羅金頓了頓,用擔憂的眼光看向飛燕,怕飛燕的暈血已經嚴重到連血字都不能出現。
這時飛燕張開泛白的嘴唇,“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其實…見不了血,很…很可笑吧。”說完便瞞著頭,不敢再看眾人。
月光聽飛燕這么說,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血的樣子,那一次自己也跟飛燕一樣端坐在角落,渾身顫抖的極其厲害。
這種令人作嘔的恐懼讓月光至今難以忘懷,于是乎,月光對飛燕表示深深的同情,便用當年楚芯對待他的方式,對待飛燕,“燕姐,沒事的,我第一次見血也跟你一樣,慢慢習慣就好了。”
這一抱讓飛燕蒼白的臉開始泛起一片晚霞,雖然感覺這樣很安逸,但她認為月光是想借機虜獲她的芳心,于是一把推開月光,情緒變得激動,“你干什么?別想著趁機侵占我,我不想跟那些事產生半點關系。”
“啊,什么侵占你,那些事又是哪些事?我只是想讓你好受點,這樣明明很暖心,我第一次見到大量血的時候,也跟你現在一樣,大姐就是這么對我的。”月光站起身,完全不理解飛燕到底想表達些什么。
月光這出奇的話語倒是讓飛燕的注意力完全分散到他的身上,臉色開始有所好轉,對月光提到的大姐也很是好奇,“大姐是誰?你還有其它親人?。”
“親人?可能吧,大姐是我小時候的救命恩人,教了我很多東西,要是還能見到她就好了。哦,還有大哥,對我也很好,就是他告訴我多喝水,說話要有自信,想到什么說什么……“一提到這兩人,月光越講越來勁。
“還有,他們是那個什么…羅剎相的,你們也說我是羅剎相,說不定我和她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嘿嘿。”月光開始沾沾自喜起來,對這件事越來越堅信不疑。
飛燕聽完,感覺月光說的多半是廢話,明明說一下那個大姐的身份就行,還無緣無故扯東扯西,不過飛燕大概是懂了,如今月光這幅傻樣絕對離不開他所說的這兩人。
暫且不提月光是怎么能夠在人族巧合的和同族相遇的,后面所說的那個兄弟姐妹完全不可能,除非那個生他的魔族妻妾成群……
想到這里,飛燕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反正在人族提倡的是一夫一妻制,魔族和神族就不得而知了,更何況……
飛燕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對月光的的一大堆話做出回應,現在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成正常的黃白隱隱。
這時候,月光突然問起飛燕剛才的事:“燕姐剛才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是怎么回事,看起來傷的不輕,右手都……唔唔”
羅金捂住月光的嘴巴,將嘴貼到月光耳旁,“別提那件事,你想讓燕姐再暈過去嗎?”
見月光點了點頭后,羅金才松開月光的嘴,從儲物袋拿出一張紙擦了擦手。
飛燕其實也知道月光想說道什么,只是一直控制著自己別往那處想,隨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來確認人員(烈奇已經默默的跟來),“人到齊了就走吧。”
然后徑直向基地的大門走去,開始講述最后的處理方法,“你們已經打敗這里的老大了是嗎,現在只要把這里交給審判院就行。”隨后又嘆了口氣,“其實剛開始交給審判院處理就行,是我一時心急了。”
這可讓月光又聽到了一個新鮮的詞匯,問道:“審判院是什么?難道是專門打壞人的地方?其實我覺得這種伸張正義的事交給自己來比較好,能夠鍛煉自己的能力,總有一天,我要變得跟夏洛爺一樣強大。”
“審判院是給那些違反法律的進行一系列處罰的地方,你只需要記住這點就好。”飛燕轉過頭不屑的跟月光解釋一番后,看著遠處昏迷不醒的看守,臉上泛起一絲笑意,也充滿自信的說道:
”其實,我跟你想的一樣,那些無惡不作的人打幾拳才解氣,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夠精通所有五絕,證明自己才不只是上……咳,不對……“
飛燕緊咬著自己嘴唇,意思到自已多嘴了,要是被月光知道自己的身份天知道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她終究還是信不過月光的保密能力。
月光見飛燕突然不說了,很是奇怪,“燕姐你怎么不說了?才不只是上是什么意思?還有那五絕是什么?很厲害嗎?
月光這個十萬個為什么真是沒讓飛燕失望,心想:“怎么這么多問題啊,真是煩,唉…直接不理嗎?哦…對了“飛燕為了轉移話題突然說道:“那個風鴻呢,不是跟我們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