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紙上寫著:
“月光,原諒我就這么離開你,你讀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在帝都了,那是你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你不要傻到去尋找。好好的在這個村莊里生活下去,多看看我房間里的那些書,鍛煉生活的技能,繼承我的水果店,這對你以后的生活大有幫助。”
“要記住,你已經是十八歲的人了,也該成熟了,不要再這么幼稚,要學會自立根生,不要到處惹事。”
“還有你跟你媽媽一樣,有顆善良的心,這是好事。但有時候應該稍微克制一下,這個世界并不適合你這種人生存,對待那些心術不正,盡做壞事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同情,直接無視,不然你會掉入他們的圈套。如果他們主動惹你那就不要手下留情,打不過的話就趕緊逃跑,不會有人追的上你。”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手套的事,也千萬不要摘下來,切記!切記!切記!”
“月光!和你一起的時光是我這輩子最快樂、最自在、最煩惱的日子”
“永別了,孫子。”
勿念
夏洛
月光看完后心情低落至極,久久的注視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藍色眼瞳已經失去先前天真的色彩,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烈奇見月光這么不對勁也湊過去看了看,然而他完全看不懂,從小烈輝就只讓他練習邪力,根本沒有教他識字。
烈奇盯著紙張上的圖畫(對他來說),想努力去看懂它,不過怎么可能看懂,又不是什么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突然,烈奇看到無數豆大的水滴連綿不絕的滴落在紙上,水滴肆無忌憚的侵蝕著單薄的紙張,讓上面的字漸漸模糊不清。
隨后,月光將紙拍到桌上,同時也將自己拍到桌上,瞞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有時還會傳來幾聲嗚嗚聲。
烈奇見月光這幅樣子滿腦子都是問號,現在他只知道月光很傷心,可惜自己又不會安慰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月光。
“啊~好久沒這么舒服了。”飛燕從月光他們用來洗澡的小房間走去,原本黝黑的臉龐重新變得白皙,服飾換成一套男性的寬松衣褲,更凸顯出她隨隨便便的本質,可她的腦子卻不隨她這性格。
她注意到趴在桌上的月光,心想“唉…果然會這樣,得趕緊讓他振作起來,剛好,該說的話我早想好了,可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奇足經十有八九被那老爺爺帶走了。”
飛燕拍著月光的肩膀面帶自信的笑容朝天花板看去,開始大聲的說出一句高深奧妙的話語:“現在傷心有什么用,過去終究只能是過去,未來不會因你的悲傷而停止腳步,有時間流淚還不如去爭取更好的未來!”
飛燕說完后覺得月光應該已經被打動了,可是當她低下頭看向月光時,笑容瞬間僵硬,月光依舊瞞著頭,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飛燕頓時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胸口燃燒,好不容易想到這么勵志的話,他就這反應?
飛燕一把將月光的頭發糾起,大喊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趕緊振作起來,去找你干爺爺,自己親自去問他原因啊!
“嗚…哎…哦”月光被糾的抬起頭,慘叫連連,狼狽的樣子展現在飛燕眼前,他的眼睛早已哭腫,桌子和衣服上濕漉漉的一片。
飛燕并沒有露出同情的目光,反而用更加犀利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你這樣,還是個男人嗎,男人就應該能夠承受一切的痛苦,而不是想你這樣嬌滴滴的哭泣,月光!快點振作起來,就算是原來的二逼樣也比你現在這樣要好!”
飛燕這頓訓斥扎入月光的心靈,他想停止哭泣,但眼睛里的閘門就是怎么收也收不住,他聲音顫抖地說:“燕姐…我…我該怎么辦?”
飛燕的情緒調節倒是挺快,她靜下心來,閉上眼睛,用拳頭捂住嘴巴,思考一番后,對月光說道:“月光,奇足經是你干爺爺教你的吧,你有看見過他拿著一本古銅色的書籍嗎?”
“有,夏洛爺教我那個…你們稱為鬼步的招式時,經常…經常盯著那本書看。”月光說完后,又不由的抽泣了幾下。
飛燕微微一笑,朝月光伸出手背,說道:“來,我們一起去找你干爺爺,去問問他走的原因,別哭了,抬起頭,微笑著看向前方,讓我們展開一次驚心動魄的冒險吧!”
月光擦干眼淚,看向飛燕伸出的手背,感覺這只手正散發耀眼的光芒,這是一種能凈化一切的光芒,所有的悲傷仿佛都被這道光芒所融化,一股暖流涌入月光的心頭。
月光將手搭上去,露出天真的笑容,“嗯,我們去找夏洛爺,可要怎么找?喂?燕姐?”此時的飛燕正在偷偷的竊喜,完全沒聽到月光的話,“這可是我在浴室里想了好久的話,這么勵志都不能打動他的話那真是天理難容。”
“燕姐?燕姐?”月光不停地呼喊著飛燕,見她還是在不停地傻笑著,怕她中邪了,于是將她的手用力一捏。
“我去!”飛燕感到一陣電擊般的麻痹感,立馬縮回伸出的手,原本的傻笑瞬間消失,“搭在上面就行,捏什么捏,還這么用力。”飛燕捂住手掌抱怨道。
“因為我看你突然在那傻笑,就以為你被什么東西附身了。”月光解釋道
“我…我那是善意的微笑,什么傻笑,好了,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出發吧。”飛燕又看向一旁的烈奇,“喂,你…你叫什么來著,算了,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那黑乎乎的斗篷帽下只傳出一句:“我叫烈奇,月光去哪我就去哪。”
“行,烈奇,那我們現在有三個人,三人成隊,我們來創建一個隊伍吧,隊長我來當,怎么樣?”飛燕微笑著看向二人,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讓他們都聽她的指揮,好讓他們不要妨礙自己。
月光并沒有在意隊長這個虛銜,爽快的應道:“小隊?聽起來很不錯,那什么隊長就你來當吧,竟然是隊伍,那是不是得有個響亮的名字?”
“這…我還沒想好。”飛燕被這一問給問住了,在她剛想擺出自己思考的姿勢時,月光提議道:“叫星之隊怎么樣?遲早有一天星之隊的人能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哈哈。
飛燕聽到這名字后靈光一閃,“哎,你這個名字不錯,不過后面的理由太扯蛋,星之隊,每個人都如星星一般散發出希望的光芒,照亮整個黑夜。這是一支點亮希望的隊伍,應該這么詮釋才對,聽起來挺高大上的,與之相配的目標以后再想,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你干爺爺。”
月光聽完飛燕的長篇大論后,些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激動地說:“嗯,好,我們去找夏洛爺。”看來他只聽懂了最后一句。
飛燕用手干抹了自己一臉,抱怨道:“我看你八成沒聽懂,算了,你們兩個跟我來,我們想到帝都很麻煩,路上我再跟你們說。”
這時,月光拿起原些被飛燕放在桌上的水壺說道:“等下,我想把這個水壺也帶去,方便喝水。”
飛燕看向那個水壺,月光拿的這么隨意顯然里面的水已經喝完,心想“我去,這么多的水什么時候被他喝完了,鯨魚嘴嗎?還有提著水壺走路,感覺…感覺好傻,算了,管他呢。”
飛燕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想拿就拿吧,只要你不要太招搖就行。”說完便轉過身向外走去。
后面二人緊跟著飛燕向外走去,當月光走出大門后,竟然跟夏洛爺爺一樣看了看這棟小房子。
“對不起,爺爺,我可能不能接管你的房子和水果店了,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