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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炙熱的淚水

“這種感覺怎么有點不對勁。”大漢察覺到楚芯邪力的異樣,連忙停止對楚航的踢擊,他感覺到在楚芯身上的邪力好像莫名多了一點令人窒息的感覺。

直到深紫色的燭光刺入大漢眼睛時,他才發覺過來,身體不經哆嗦起來,“完了,完了,狂暴發作,狂暴發作?!贝鬂h就跟個傻子一樣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楚芯目前已經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悲痛而陷入狂暴狀態,她再次雙手合十,向牢籠劈去。原本幾乎不可能打破的牢籠現在已經被劈成兩半。

楚芯的原本淡雅的紫色眼瞳已經被血紅色占據,楚芯走出牢籠,面目猙獰地向大漢走去。

大漢望著這幅樣子的楚芯,嚇得僵直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當快要接近大漢時,楚芯停下步伐。膝蓋大幅度彎曲,然后用力一蹦,腳下跟踩著彈簧一樣直沖天花板,幸好這洞窟有六米多高,要不然撞到天花板鬼知道會發生什么。

“手刃·流星崩”

楚芯跳至高空后,雙手合十高高舉起,下落的一剎那,猶如一顆流星迅速向大漢砸去。

“嘣”

巖石地板被這一擊砸的支離破碎,就像一張密集的蜘蛛網。大漢就躺在巖石裂縫的正中間。他眼睛泛白,陷入重度昏迷,身上的盔甲已經東一塊,西一塊的散步在四周。

現在的楚芯已經失去自我意思,全靠本能在行動。楚芯看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楚航正朝著自己搖著頭,便過去將他抱起,往外面走去。也許保護弟弟早已成為楚芯的本能。

現在的外面一片混亂,桌子幾乎全都翻到在地,已經有很多人累的筋疲力盡,癱倒在地上。而月光依靠自己驚人的體力,直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楚芯用左手將楚航扛在肩上,只要周圍出現人,楚芯就會毫不留情的直接用手掌向那人劃去。“大姐,大姐…不要。”楚航無力的敲著楚芯的后背,后來又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很快,楚芯的右手已經被染成血紅色,連身上都是點點滴滴的血色。

“怪物,怪物,快跑啊!”所有人都紛紛往出口逃去,就連那些本來癱倒在地的人都被嚇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離去。

月光見到這場面,已經害怕的完全不敢接近楚芯,只能躲在墻角,捂住嘴巴,一種強烈的惡心感從嘴部涌出。畢竟現在的月光還只是個孩子,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面。

不過一會,楚航在衣服里掏出一個針管向楚芯的皮膚扎去。這是魔族為防止狂暴狀態發作而特意準備的鎮靜劑,不過肯攜帶的人不多,因為對魔族來說狂暴是件好事。

注射鎮靜劑后,楚芯血紅的眼睛開始緩緩恢復原有的色彩,神情開始也安定下來。楚芯跪倒在地,將楚航放下后,腦子一直嗡嗡地響,她咧著嘴,緊皺著眉頭拼命地拍著腦袋。

楚航看著如此痛苦的楚芯,心里不是滋味,有氣無力地喊著“大姐”

楚芯看著后背不堪入目的楚航,又看了看自己那被血紅浸透而不停顫抖的右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么慘烈的場面,但她并沒有害怕,她在心里下定決心:自己要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弟弟,不依靠狂暴,要靠自己!將來的場面只會比現在更加瘆人。

楚芯調節好情緒后,又將楚航抱起懊惱地說:“走吧,又…又要讓老奶奶操心了?!?

“等下,月關也在”楚航提醒道,“嗯?”楚芯將目光掃向四周,見到墻角一個孩子蹲坐在墻角埋著頭,身體還在不停的發抖。

“些把他帶回沼澤吧?!背緦⒊桨仓迷趬Ρ谂宰尦娇恐鴫Ρ诘人?。

楚芯面帶微笑地走進月光,抱住他將嘴湊到月光耳旁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個安慰的擁抱讓月光感到安心,就跟當年夏洛爺爺抱著自己一樣,是那么的真摯,那么的溫馨。

月光將頭抬起,恐懼的淚水從臉龐流過,但這一刻恐懼不再是恐懼,淚水也逐漸炙熱……

許久,楚芯看向月光,她的眼睛有些模糊,淚水在眼睛里打轉卻遲遲不肯往下流,楚芯揉了揉眼睛說“走吧,我們些帶你會沼澤,這一帶我們都挺熟的?!?

“哦”月光站起身,偶爾瞥見楚芯的右手,雙腳還是有些發麻。

楚芯將楚航抱起開始往沼澤走去,一路上他們都是一言不發。

走到沼澤時,楚芯嚴肅地對月光說:“好了,些不管你爺爺,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愿意跟我們修煉嗎?”

“嗯,可以?!痹鹿饣貞?

楚芯聽到這回答,心里踏實許多,嚴肅的面容漸漸緩和,微笑著說:“那我明天就來這里,楚航等傷好了也會來的?!闭f完便轉過身帶著楚航遠去。

月光望著楚芯越來越小的背影,此時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他實在說不清楚。

第二天,月光到達沼澤,只見楚芯已經站在沼澤上,就跟他們第一天相遇一樣。楚芯見到月光,大喊道:“月光,你些學會我這個自創的點水功,也許對你的訓練會有幫助?!?

點水功是楚芯自己所取的名稱,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其實這種功法早在以前就被人族的鬼步創始人學成,只不過這是鬼步的一塊墊腳石功法,只能在液體上行走,不能跑動,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并未取名。

這功法在《奇足經》里是有記載的,只是夏洛爺爺沒有看懂,不會這個想學會鬼步基礎幾乎是不可能的。

楚芯開始對月光講述修煉方法:“你要些用腳輕觸你想踏入的液體,然后去感知它,讓你的氣息和它融為一體,感覺自己就是液體的一部分?!?

月光按著楚芯的描述開始去感受沼澤(不臭嗎),試圖去尋找楚芯的所說的那種感覺。

楚芯突然說道:“你是人魔混血,應該會更容易學會,聽說人族比魔族更通靈性,你好歹有一半?!?

“啊?我跟你說過嗎?”月光聽楚芯這么說愣住了,之前快找到的一絲感覺瞬間煙消云散。

“不好?!背疚孀∽彀?,就像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樣,后來又對著月光尷尬地說道:“哦,我…我隨便猜的,你繼續,你繼續。”

月光對楚芯的一系列舉動感覺莫名其妙,怕問了,楚芯會離開他,所以還是乖乖地繼續修煉……

月光和楚芯就這樣過著日復一日的修煉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楚航也出現在月光面前加入月光的修煉,這讓修煉多了幾分趣味。而且因為上次的事件,楚航知道了自己的無力,便開始刻苦修煉起來。

楚航時常會告訴月光該怎么說話,不用管這么多,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在楚航的渲染下,月光開始學會犯二,并成了一種習慣。他還告訴月光要多喝水才有力氣,奇葩的是月光還信了。

夏洛爺爺也時常會在暗地里偷看月光的修煉,有幾次還被楚芯發現,楚芯詢問是什么處置時,夏洛爺爺始終都以“下次再說吧?!弊鳛榻杩?,而且每次楚芯見到夏洛爺爺都會對其發出挑戰,想證明自己修煉的成果,雖然楚芯每次都是重傷歸來。

轉眼間,又是一個三年,月光已經將點水功運用自如,并且以此為基礎完成鬼步入門的三個階段。第三個階段不用我多說,就是在清水上奔跑?!镀孀憬洝分泻竺娴男逕捪穆鍫敔斂床欢詻]有再讓月光修煉。

楚芯的邪力已經快要突破二重,楚航則剛步入一重。

在月光第三階段結束時,楚芯突然對月光說:“我們現在得回魔族去,月光你以后可要用我告訴你的方法修煉靈力,額…還是說邪力?算了…反正修煉方式都是相通的?!?

“大姐怎么這么突然?就這么扔下我嗎?”月光拉住大姐的斗篷問道。

“我也不想,可沒辦法,我不能將你帶去魔族?!背揪o握著拳頭,鼻子酸酸的,在淚珠即將流出之際,楚芯轉過身抬起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就這么離開陪伴三年的人,誰會不心痛?

“大姐?你怎么了?你這樣…我也…”月光也有些忍耐不住心中的離別痛,眼睛呈現出淡淡的紅色,淚水開始源源不斷的流出。

不久,楚芯注意到哭泣的月光,便繼三年之后,再次抱住月光。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以后要是有緣還會再見的,保重,月光?!?

這擁抱依舊是如此的溫馨,就是因為一次又一次普通的擁抱,讓月光的心靈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凈化,只不過隨著身體的發育,現在的擁抱怪悶的。

看見這兩人這般纏綿,一旁的楚航有些看不下去,拍了拍著楚芯的后背說道:“好了…大姐,快走吧,又沒死人,哭喪著臉給誰看,沒有我月關也能行。”

楚芯松手后,留給月光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后轉過身對楚航說道:“是月光,唉…三年都沒記住名字?!?

“哎呀…名字什么的無謂,倒是大姐你,就跟送別人上路一樣……”

二人在歡聲笑語中走向枯木林深處。楚航在走時,背對著月光揮了揮右手以示道別……

月光再次只能望著他人的背影,但這和以往不同。自從遇見二人后,月光覺得望著背影的人不一定是孤寂的,或許背影也會給人一種繼續期待相遇的動力。

至那以后,月光再也沒見過二人。

如今,月光遇見他人生中的第三個魔族——烈奇,不過這個魔族的脾氣壞的很,特別無趣。可這總比沒人要好,這讓月光找到點樂子,每天回去都千方百計的挑逗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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