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依心里清楚自己有點著涼,折騰一天的她實在無力睜眼,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這么累,任由夏荷幫自己換上干凈的衣服。
換好衣服的燁王走了進來,見夏荷已經給王妃收拾停當,才叫了站在門前的寧御醫進來。
寧御醫放下藥箱,將手搭在脈上,臉色變了變,用余光偷瞄坐在旁邊一臉緊張的王爺。
燁王見他那個神色,一顆心提了起來,不安地問:“怎么樣?她到底怎么了?”
寧御醫瞥了一眼站在屋中的夏荷,燁王馬上領會,吩咐道:“夏荷,你去給王妃熬點米粥來。”
“是。”夏荷轉身出了臥房。
“王爺,”寧御醫跪下身來,“王妃腹內無食身上寒,染了熱病,吃一副退熱的藥即可痊愈,不過……”
燁王不耐地看著寧御醫,“還有什么快說。”
“王妃她已經有了月余的身孕,因為體虛操勞,才生了這場病。”
寧御醫用袖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道:這王妃真是膽大,與王爺成親還未滿一個月,這孩兒都出來了,王爺還不得震怒?
他見王爺沒有任何反應,偷偷抬眼向上看去。
卻沒想到燁王直盯盯看著床上的王妃,鬼面下的嘴角上揚。
寧御醫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詭異,王爺是想著王妃怎么死嗎?可為什么這笑更象是初為人父的喜悅?
過了半響,燁王才從驚喜中回神,他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踱了幾步,“寧御醫,你馬上開些安胎藥,還有,此事不許和任何人提起,連王妃本人也不許知曉。”
“是。”
寧御醫有點看不明白了,怎么還要開安孕藥,不是應該震怒的嗎?
他提起筆正要開方,燁王又說道:“算了,藥方免了,你出去吧,記得管住嘴巴。”
“是,臣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請王爺放心。”說罷趕緊背上藥箱走了。
如果開了安胎藥,這精明的女人一定會察覺,燁王怕她自己偷偷落胎,他打定主意要這個孩子生下來。
燁王轉身出了臥房,邊吩咐下人好好照顧王妃邊匆匆走到書房。
他拿出那株抱古蓮,摘下一片花瓣回到了臥房。
正想著如何喂給王妃,就見夏荷端著粥走了進來。
“將粥放在幾案上就行,你出去吧!”
“是。”夏荷看了看熟睡著的王妃轉身出了門。
燁王忙拿出花瓣,將其放到了粥里,又用勺攪和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味飄散開來。
熟睡的藍若依夢到自己面前擺著一桌豐盛美食,她不斷地將食物往嘴里填,吃的津津有味。
從沒伺候過人的燁王滿眼寵溺地看著小女人吃了粥,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邊。
睡醒的藍若依睜開眼就看到面前放大的鬼面,她揉了揉眼才確定這不是做夢。
趕緊將盤在燁王身上的腿拿了下來,身體往里邊挪了挪,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醒了。”燁王睜開眼,溫柔地望著她。
藍若依撓了撓頭,“你怎么還戴著這個面具,上癮了?”
“現在還不是摘下來的時候。”
燁王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藍若依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藍若依繞過燁王下了床,她覺得兩個人坐在床上說話怪怪的。
“好的很,精神煥發。”她抬起精細的胳膊抖了抖,“我感覺我有用不完的精力。”
邊說話邊向著門口走去。
“你去哪里?”燁王無奈地看著她的后背。
“我餓了,回去吃飯。”
“那我與你一起去,我也餓了。”燁王下了床跟在藍若依的身后走出了房間。
二人剛走到院中,就看到管家匆匆趕來,“王爺,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