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被拍

“哪要不我下去和你說？”傅嚴說著就站起來，準備下車。

“哎！哎！上去說，上去說！”汴程在車門擋住傅嚴的去路，雙手放在傅嚴的肩膀，把傅嚴的身子轉了一個方向，走向車里，并把車門關上。

“起開！”傅嚴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把汴程的手從自己的肩膀甩開：“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給我作。”

“呵呵！”汴程尷尬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哈，你這不是第一次主動來找我嗎？”

汴程坐在桌子前，給傅嚴杯子里添點水：“每次都是蔣故過來傳話，要么就是手機，我這不是有點激動嗎，別介意哈！”

傅嚴也不客氣，整理了一下風衣，坐在汴程對面：“不是我的事，江總裁。”

“不幫！”汴程看著傅嚴直接拒絕。

“我還沒說什么事呢，能別這么快拒絕嗎？”傅嚴看著汴程，喝了口杯里的水。

“他是你的誰呀？這樣為他賣命，他可記得你的好？”汴程瞪了一眼傅嚴。

“這樣說你的資本方好意思嗎？”傅嚴好笑的看著汴程。

“我是簽給的你，又不是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汴程說著透過車窗看向車外。

“可管住你的嘴吧！”傅嚴說著從一旁椅子上拿過一個文件夾，無情摔在桌子上。

“什么？”汴程拿過桌上的文件夾打開，剛翻了一頁，立馬仍在桌子上：“剛才已經說了不要。”

“什么狗屁劇本，還民國歌女，什么亂七八糟的。”汴程說著把學著傅嚴把文件夾摔在桌子上。

“你的出場費該給的一分都不會少，不比你出任何一場活動賺的少。”傅嚴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認真看著汴程。

汴程看著對面傅嚴認真的表情，身子坐正，隔著桌子靠近傅嚴：“是什么原因讓你覺得我很缺錢？我的家庭，還是他又去找你借錢了？”

“我都說了不要給他，有種他就去曝光我，讓我身敗名裂！這樣的話他一分錢也拿不到。”汴程說著看著傅嚴的眼神都發紅。

“沒有！”傅嚴說著拉開兩人的距離，坐正身子。

“就是江總裁單純的想追人家女孩，然后無恥的利用一下你我而已！”傅嚴后背靠在背椅上，表面隨意自然，內心卻波濤洶涌，這件事過了這么久，沒有想到汴程的陰影還是這么大。

“什么？”汴程看著傅嚴愣了一下，剛才還屬于在發狂的邊緣徘徊，表情還來不回收回去，嘴角都有點驚的說不出話了，驚訝的許久，才問到：“江總裁，喜歡的女孩？幫他客串一下？用我的影響力？”

傅嚴笑了笑，起身，隔著桌子，向前彎腰，伸手順了順汴程的鬢角：“怎么這么可愛？或者是你在吃驚江總裁會喜歡女孩？”

汴程看著傅嚴的動作更是一愣，抬頭眼含霧氣的看著傅嚴，傅嚴低頭看到汴程眼神里的東西，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想趕緊收回手，但是想法有時沒有動作快。

“汴程，快，該你了！”汴程的經紀人猛地拉開車門，三人皆是一愣。

傅嚴的動作還來不及收回，兩人齊刷刷的看向車外，外面汴程的經紀人寧智看著兩人曖昧的動作，還有汴程眼里的霧氣，瞬間明白了什么，明眼的人都清楚汴程對傅嚴的感情，大家都心照不宣，這是不被大眾所接受的，傅嚴也一直拒絕兩人共處，今天看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不好意思！”寧智首先反應過來，趕緊拉上車門。

“砰！”一聲關門聲，車內的兩人反應過來拿上分開。

傅嚴用手當扇子扇了扇：“這天氣，呵呵，忽然好熱呀，你熱嗎？呵呵！”

汴程談定的看著傅嚴的動作，笑了笑，沒有說話。

門外的寧智，靠在車門邊，敲了敲車門：“哪個，傅總，能不能等會再繼續，我不是有意打擾，但是導演工作人員，都在等著呢，擋誤不起，等結束了，我親自送汴程去你的住處賠罪，怎么樣？”

“噗！”車內的汴程看著憋的快要發火的傅嚴沒有忍住笑出聲，他的經紀人就是一個人精。

“哎呦！”寧智看著猛的拉開車門的傅嚴嚇了一跳，但是還是上前陪笑臉：“傅總，不好意思真是打擾你的情致了。”

傅嚴轉頭瞪了一眼寧智：“做的好！”

“謝謝傅總夸獎，主要是星耀帶領的好！”寧智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我們大概晚上十點結束……，”

“不用！”傅嚴直接開口打斷寧智的話，抬腿便走。

“喂，小嚴，江總的忙我愿意幫！”汴程追出去：“你把時間和安排發給我哈！”

傅嚴頓了一下腳步，聽完汴程的話，沒有回答轉身走出片場。

汴程跳下車，一條胳膊搭在寧智的肩膀上：“寧哥，不錯呀，反應夠快！”

“你可拉倒吧！”寧智拍點汴程的胳膊，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來什么來了，拉起汴程就跑：“祖宗啊，快吧，都在等你了。”

“我的頭發，慢點！”汴程一手趕緊扶自己的束發，一手被寧智拉著向前跑。

“汴程已經同意了，時間表你讓人發給寧智就可以了，不要在通過我了。”傅嚴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間咖啡店的窗戶旁，一手撐著頭顱看著江讓。

“讓你去出賣自己的色相，確實為難你了。”江讓說著把一杯咖啡放在傅嚴旁邊。

“你知道就好！”傅嚴坐正身子，左右看了看店里的裝修。

“但是沒有辦法呀，誰讓汴程吃你這一套，他現在正火，我讓越埕聯系他，他一直說沒有時間。”江讓喝了口咖啡，然后皺了皺眉頭，把咖啡推到一邊。

“你這大資本家，敢不給面子，雪藏他呀！”傅嚴說著對著江讓微笑。

“他現在是影帝，星耀的活招牌，江氏也不想在花十年去培養一個未知，更何況私事，我分的清。”江讓說著后背靠在輩椅上，夕陽把外面人影拉的長長的，下班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三兩成群，看著光鮮亮麗，背后的心酸又有幾人知曉。

傅嚴看著余光照在江讓的臉上，端起桌上的咖啡。

“哪個……，”江讓看著傅嚴端起咖啡的手，本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無奈收回自己的手。

“呸！”傅嚴把嘴里的咖啡又吐會杯子里：“你這是什么呀，毒藥嗎？”

“你這煮咖啡的手藝不行呀，真是浪費了這么好的咖啡了，這咖啡館不找個咖啡師是開不了業了。”傅嚴說著把手里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連連搖頭。

“誰說我盤下這咖啡館就是為了開咖啡店了，這能掙幾個錢？”江讓說著看了傅嚴一眼。

“江總裁！”越埕進來遞給江讓一個信封，然后轉頭看向傅嚴，對其點頭：“傅總！”

“越埕，要不要嘗嘗老板牌咖啡，好喝又實惠。”傅嚴說著端起桌上的咖啡，對著越埕介紹。

“不用了，傅總還是好好感受來自老板的關心吧！我先去忙了。”越埕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老板的臉色，轉頭就走。

“真沒意思！”傅嚴把咖啡放在一邊。

“小嚴！”江讓低頭看著手里的照片，低頭淺笑。

“嗯！怎么了？”傅嚴猛的抬頭，疑惑的看著對面低頭看什么東西的男人。

“你是怎么說服汴程過來的？像這種小綜藝的客串，應該很不屑吧？”江讓始終低頭看著手里的照片。

“不知道呀，我給他說該給的費用一分都不會少，你知道的，他很需要錢！”傅嚴說的時候有點心虛，一直把玩著手里的咖啡杯。

“是需要錢，但是以他現在的能力卻不缺錢，他愿意把終生簽給星耀一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為錢，而是人吧？”江讓說著把手里的照片，畫面朝下放在桌子上。

“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幫星耀賺錢了，也是我在星耀做執行總裁簽下的第一人，說明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好，僅此而已！”傅嚴就這么看著江讓。

江讓挑了一下眉毛，站起來，手指點了一下照片：“這個從星耀的公關費里扣。”

“走的時候鎖上門。”江讓邁步出去，走到傅嚴身邊拍了拍傅嚴的肩膀：“沒關系，我又不會笑話你，在這一方面大家都是平等的。”

江讓的話，聽的傅嚴云里霧里的，轉頭看心江讓的背影，傅嚴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伸手拿了起來，看到照片的一角，就又把照片狠狠的摔打在桌子上：“靠！”

一些照片立馬散落開來，都是昨天他去找汴程，寧智打開車門的背影，他在車里撫摸汴程鬢角的照片：“這快門是按下沒有停嗎？”

傅嚴無語的坐回沙發上，他都能想象到這些照片發出去，先不說大眾能否接受，他們要浪費多少公關，這汴程的事業怕也要停滯一下了。

錄制演員的前兩天，江讓下班就驅車趕來梁奈一所住的別墅，把車停在院里，看著沒有一絲亮光的房子，江讓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放著的古箏譜，松開了安全帶，身子靠在駕駛坐的背椅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江讓聽到外面敲玻璃的聲音，轉頭看向出現在車窗外的梁奈一，微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然后拉開車門下車：“怎么這么晚？”

“江總裁！”盧雯和小茹把東西放進別墅從里面出來，上前和江讓握手。

江讓伸手禮貌回應：“你們都是在奈奈身邊的伙伴，我們以后見面的次數會更多，所以在見面不用如此客氣。”

“我有些事情和奈奈聊，今天不用你們陪奈奈了。”江讓說著看向阿明：“讓阿明送你們回去吧。”

“是的，老板！”阿明上前應聲：“雯雯姐，小茹，我們走吧！”

梁奈一拉了一下盧雯：“路上小心。”

江讓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車門，拿出里面的譜子：“奈奈，去開門，進去說。”

“好！”梁奈一走到門口，輸入自己的指紋，江讓跟在后面。

“喝點什么？”梁奈一坐在門口，換了一下拖鞋，并且從另一個柜子里拿出一雙新拖鞋放在江讓腳邊。

江讓低頭看著梁奈一的動作，臉色溫柔：“謝謝，喝什么都可以。”

“好，那你先換鞋。”梁奈一站起來，抬頭對著江讓微笑，然后跑到與客廳相連接的廚房，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橙汁。

江讓看著梁奈一手里的飲料，阻止了梁奈一的動作：“算了，礦泉水吧！”

“這個是給我喝的！”梁奈一抬頭認真看向江讓。

江讓對著梁奈一無奈搖頭笑了笑。

梁奈一對著江讓做了個鬼臉，喝了口杯里的果汁，又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遞給江讓：“你是不是等了我好久了。”

“還好，兩個多小時吧！”江讓接過梁奈一遞過來的水，隨意開口。

“這么久，下次不要這樣等我了，你上班這么累……，”梁奈一坐在江讓身旁。

“不會有下次了！”江讓打開水，喝了一口，打斷梁奈一的話。

“嗯？”梁奈一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什么嘛？這才第一次等我，就沒有下次了？

“下次我一定提前知道你的行程安排。”江讓看著梁奈一笑了笑：“你想什么呢？”

“我才沒想什么。”梁奈一尷尬的喝了口手里的果汁，忽然想起來什么：“哪個汴程是你找過來的吧？”

“不是我，是傅嚴。”江讓把水放在桌子上：“我可沒有哪本事。”

“哪不也因為是你。”梁奈一把果汁也放在桌子上：“汴程他確實很厲害，連陳建飛這樣的大師級別都夸他很有天賦。”

“陳建飛從前也算是一個演藝界的神話，但是現在和汴程比起來，他一直在吃老本，不能隨時代的變化而改變戲路，注定是要被淘汰，所以他現在沒有辦法和汴程比，人氣不行，演技現在也不行。”江讓看著梁奈一一臉認真：“所以為了尊重前輩，有些話聽聽就可以了，但是還是要有自己的想法，我這次讓汴程過去，就是想讓你看看，金子塔尖的人，你們演技差別在哪，就算讓汴程去演一個沒有臺詞的人物，他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以這次表演成也汴程敗也汴程，但是既然汴程來了，不管陳建飛有沒有演技，這次演員的冠軍就都是他的，無需質疑，這便是汴程的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