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施猛地回頭。
是一個穿黑色長袍的男人,頭上戴著連衣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嘴,嘴邊還都是胡渣。
“……方正洲?”徐恩施不禁的往后退。
方正洲一笑,勾著唇,“我們的交易你還記得吧?”
徐恩施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上門兒來了,“你想干什么?!”徐恩施警惕他,剛剛他可是殺了人的,而且現在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打得過怪物但是一定打不過他。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想翻了我的窩?”
“……”所以呢?既然知道了你還想干什么?
“你就不怕我把你們都殺了?”
“我要是現在就死了,你還有機會活著出去嗎?嗯?”徐恩施挑釁他,話里話外沒有絲毫怕他殺了她的意思。
“很好,徐恩施,既然我來都來了,要不……我現在就吞了你吧。”
“嗯???”瘋了這是?現在?
突然!方正洲沖過來掐住徐恩施的脖頸,把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徐恩施抓他的手,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方正洲的力氣很大,徐恩施的呼吸不上來,用盡吃奶的力氣死命的抓他的手,方正洲卻沒感覺,反而掐她的力氣越來越大。
一雙小腳離了地,撲騰在空中,徐恩施嘴里死命罵他,“媽……的……有病……是不是……”在馬上要窒息的瞬間方正洲突然松開了手。
徐恩施跪在地上,拍胸口喘口氣兒,再抬頭時,方正洲已經把帽子取下。
取下又怎樣,還不是丑八怪一個。
“你到底想干什么?!”徐恩施跳起來,伸手要去打他。
方正洲閃走,“后天,就是你的死期,哼!”
徐恩施拿起桌子上的水壺,要砸過去時方正洲已經不見。
完了,徹底完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徐恩施的毒藥還沒有服完,毒性會大大減小,現在還是在方正洲的眼皮子底下服用大量毒藥,他難免會起疑心,要是這樣的話,還談什么同歸于盡。
聶忘似乎感受了什么,馬上帶人跑回來,“你沒事?”聶忘說完才注意到徐恩施脖頸上的紅痕,“是方正洲?”
“嗯。”徐恩施摸摸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腦袋差點就要和自己的身體分離了。
“他說什么了?”聶忘慌張,聲音都顫抖著。
“后天,他會來殺我。”說出來真的很奇怪,有人要來殺自己還帶提前通報你的,真的很奇怪。
“那你的……”
徐恩施打斷聶忘的話,“對啊……服毒的事兒怎么辦?”徐恩施聲音越來越小。
“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接下來就只能苦了你了,孩子。”聶忘拍拍她的肩膀。
孩子???
徐恩施看的開,已經活了幾百年了,還談什么長生不老,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們怕不是會打死自己,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嘛,早點投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