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是說,五天就能突破到拓脈七階嗎?現在都過去半個月了,快讓我看看你的修為。”
李天賜走進修行者學院學員管理處時,那位管理學位的長老開口說道。
此前,李天賜向學院討要福利,聲稱自己能在五天內,突破到拓脈七階。并在離開李家村前,來向這位長老辭行,讓他查看自己的修為。
“確實是花了五天時間突破,只是突破后有些感悟,就耽擱了一會兒。現在,正式過來辭行,一個半月后,再回來參加聯村之戰。”
“嗯,看你提升修為花錢挺多,賺錢也不容易。這十萬銀幣你先拿著,不要因為錢的事,導致修為跟不上。還有,你爺爺我也會幫忙照看,你就放心出去看看吧。”
長老說完,把十張一萬的銀票遞給李天賜。李天賜看著眼前的銀票,有種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的感覺。
從記事以來,就只有爺爺對自己好。這位長老算是李家村里,第二個對李天賜好的人,即便這只是對方是看到潛力后,才表現出來的善意。
“謝謝,慕白長老。”
李天賜接過長老手中的銀票,第一次喊出長老的名字,以至于跟其他的長老區分開。
“這是你第一次喊出我的名字,說明你的心境有了變化。其實,整個李家村的人都很好,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李俊宇也不會故意針對你,其他人也不會故意疏遠你。”
“那件事?”
難道李俊宇經常針對自己,還有其他隱情?
慕白長老的一句話,在李天賜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究竟是什么事,讓李俊宇對自己恨之入骨,以至于折磨自己十幾年。
“嗯,這事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等你達到凝血境,甚至淬體境,才有資助了解。現在,你要明白的是,你永遠是李家村的人。”
慕白長老故意提起那件事,卻又不說清楚,意在讓李天賜認可李家村,同時也是對他的激勵。
死磨硬泡一番,終究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李天賜只能向李慕白長老道別,帶著十張銀票回到家中。
李天賜回來后,跟爺爺道了別,并給了他一萬銀幣,便離開了李家村。
……
“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李天賜在前往清平鎮的路上,感覺自己這只井底之蛙,就要跳出枯井,游遍名山大川,嘗遍珍羞美味,尋最美的女子,戰最強的對手。
因此,他心情大好,以至于吟起了詩。
聽著李天賜吟詩,小林大贊他才識過人,豪氣干云。李天賜笑了笑,并“謙虛”地表示,這首詩并沒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他所作的詩中,比較普通的一首。
小林再次表現出捧哏的優秀品質,秒變李天賜的超級詩粉,就只差拜李天賜為師了。
一人一鬼吟詩打趣,將他人所作,隨口搬來就成自己佳作,全然沒有侵權盜版該有的低調。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突然,在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一段似曾相識的開場白響起。李天賜定睛一看,注意到這里正是擊殺宋家雙盜的地方,那段話正是宋家雙盜的開場白。
而且,前方出現的還是兩個人,兩人也都帶著刀,都面露微笑地看向李天賜,將他當成待宰的羔羊。
不同的是,這次出現的兩人,都穿著披露雙臂的素衣,肌肉虬結,看起來并非這個鎮的人。
“小孩,先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再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其中一人,拿出一張畫像,讓李天賜辨認。
“這是章魚人大叔和大媽,他們在做羞羞的事?”
李天賜看向那畫像,一位徐年半老的女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一個肌肉健碩、滿臉胡渣的男人身前。女人雙手捧著男人的頭,像是在索吻。而男人的手全是章魚腳,一手抱著大媽,一手伸向前方。
“你看,我就說這像章魚大叔吧,李統領非說這是人,只是能施展木系武技。要我說,定是李統領失職,害怕惹怒寨主,才過于夸大敵人的實力。”
聽完李天賜的話,拿著畫的那個人,向他的同伴抱怨道。
他們奉命在此守住路口,向過路的行人詢問,找出圖中的兩人。如今,他們已經守了一個多月,沒有絲毫進展,只好順道打打劫,豐富一下自己的腰包。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寨主最疼愛的兒子,慘遭殺害,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這樣的怒火誰能承受。”
兩人當李天賜是孩子,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說起事來。
而李天賜也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些門道。
這兩人口中的李統領,就是黑風寨少寨主口中的李叔。少寨主被李天賜殺死后,他因害怕寨主的怒火,故意將敵人描述的很厲害。
若是讓寨主知道,少寨主在他李統領的保護下,被一個未成年的少年殺死,那他也只能去陪少寨主了。
李天賜沒想到殺死少寨主,竟然會帶來這么多麻煩。幸好那李統領沒說實話,間接幫李天賜隱瞞了真相,否則李天賜就要被追殺了。
既然對方認不出自己,那就多打探一些消息。
“兩位大人,我們村的人我都認識,但從未見過這兩人。你們在這守著,肯定找不到他們,最后只是吃力不討好。”
“你個小孩懂什么,我們寨主何等英明,在落平城的每一個鎮,甚至每一個村的路口,都有安排人手。只要有人認出圖中二人,就算他們插翅也難逃。”
李天賜聽完,心中暗暗震驚,沒想到黑風寨的勢力那么大。
不過,既然已經把仇結下,就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想辦法干掉他們。而且,干掉他們,正好讓小林凝聚白骨身。
“兩位大人,怕都是拓脈境高階修行者吧,居然只是守著路口。那你們的統領和寨主得多強大?”
“哼,我們都是拓脈境九階修士,我們的統領至少是凝血境修士,當家至少是凝血境九層,寨主更是達到了淬體境。”
李天賜拍著馬屁,把他們的話都套了出來。
當然,這并不是因為他們笨,而是因為李天賜運用了心理戰,利用他們的虛榮心。人得意就容易忘形,稍不注意,就成別人的工具。就這點,黑風寨這兩位莽漢,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且,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立志出鄉關的李天賜,竟有殺死他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