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學弟你別走啊?!卑仔凶吩谝缶煤竺嬉酪啦火垺?
學院周圍的學子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二人搖了搖頭。
“學哥你追我做甚?”殷久在前面扭頭向白行嚷著。
“湯姑娘和你說了啥?”
“不跟你說了么,真沒什么?!?
“我不信?!卑仔杏X得不會這么簡單?!澳悴粚?,定有問題!”
“哪有!”殷久回身有些生氣捏了捏拳頭想打他。
“恩恩,別鬧么~”白行突然嗲嗲地叫道,他可打不過殷久。
“閉嘴!”殷久青筋暴起,恩恩是他的字,鬼知道他爹為什么取這么奇葩的字。
“恩!嗯!”白行認真點了點頭。
“閉嘴!”殷久額頭青筋跳的更狠了。
“好的,沒問題。”白行識趣的閉上嘴。
“真的沒什么。”殷九冷靜下來,盡量心平氣和地說。
“我信,你說啥我都信。只不過湯姑娘到底說了什么?”白行死不悔改。
殷九額頭的青筋又爆起,白行見狀再次慫下。殷九沒有理他,向顧自地走回寢室,白行跟在其后。
“你說兩日后湯姑娘琴會咱去不去?”殷久突然來了一句。
“怎么你喜歡人家?”白行看著他似笑非笑。
“我沒有,別瞎說?!币缶玫哪槻涞匾幌录t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是男人,漂亮姑娘嘛,誰不喜歡呢?”白行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你說去不去呢?”殷久沒有理他,他知道他說不過白行,似自顧自地問道。
“去當然去?!卑仔谢亓艘痪??!靶辛耍瑒e想了。后兒學哥我帶你去??焐险n了,走吧。莫要挨了夫子的罵?!卑仔猩焓謹堊∫缶诺募绨蛞环洗螅規慊斓臉幼?。
“那便快走吧?!币缶挪涣艉圹E地甩開了他的手,快步離開寢舍。
……………………
祈華閣前擺設舞臺的下人頭聳擁,一群人擠在下方其間多是普通百姓;有錢人坐在臺上兩旁設的席位上,但無論有錢還是沒有錢絕大多數都是男人。
白行一路領著殷久,其間遇到不少熟悉的學哥學弟。相見之時眉毛一挑“呦,好巧”,再看到殷久面露詫異,白行向他們嘿嘿一笑,大家都懂。
殷久一路跟著臉上有些發紅,他頭一次來煙花巷柳之地。
白行發揮自已老泥鰍的功力帶著殷久擠到臺前。殷久看向臺上沒有見到湯芳思身影又將視線低下,看著腳下青磚發愣。白行不知跑哪去了,想是又看上一個心儀之人去‘莽撞’了。
一會兒,湯芳思抱著琴領著一群舞女上了臺。她不喜艷裝,今兒身上穿的也不過比日常青白色多了點紅罷了。殷久看著那點紅色覺得正好,嬌而不艷。
“湯姑娘。”白行不知何時出現在殷久身側,朝臺上大喊。
湯芳思下意識朝殷久處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見殷久覺得有點熟悉但記不起來具體是誰。她沒多看,現在還要演奏。
白行用肘頂了頂殷久,示意他上。殷久看著她又愣了一下,待到回神湯芳思視線已移走。白行見狀搖頭,兄弟給你爭取機會都不努力一下,發啥愣啊。
天上。幾個小姑娘掩嘴笑了笑,這書生有些呆氣。幾個漢子喊嘆不爭氣,機會啊!
“先生,你聽過琴曲嗎?”烏啼向白簡詢問。他是白簡買來的小廝,負責在白簡說書的時候打竹板、彈琵琶之類的。除卻少數樂器之外,他可謂是精通百家樂器;但這琴便是少數樂器中的一種,他不會彈琴也沒有聽過琴曲,因為先生不教琴也不讓聽琴。
“聽過。”白簡簡單的回了一句。
“那先生您覺得這琴音怎么樣?”烏啼歪了歪頭問。
“你覺得呢?”白簡反問。
“很好聽。唐姑娘以琴技著稱,這琴音怕是排的上史上前幾?!睘跆涞?。
“算不上前幾,排在她前面的不知道有多少。哪怕是琴榜的第十也甩她甚遠。”白簡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些許追憶。
“先生聽過?”烏啼問。
“行了別說了,聽曲吧?!卑缀嗠p腿盤下看向下方。
湯芳思的琴已經彈起來,彈的是鳳求凰。曲調優美,讓人忍不住閉目細品。稍微有些樂藝知識的人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只鳳鳥盤旋在梧桐之樹上,時而仰天長鳴,時而振翅起舞。
前半曲歡快愉悅,鳳鳥在那悠閑地起舞高歌,鳴聲高昂;后半句低沉憂傷,鳳鳥的鳴聲逐漸低下舞姿也顯得有些落寞,令人心中彷徨。
不知音樂的人看著臺上的舞娘翩翩起舞如同演繹著一場鳳鳥的獨角戲。
一曲奏畢。閉眼的人還在回味,睜眼的人戀戀不舍地看著臺上的舞娘。
湯芳思抱琴起身向眾人行禮,看了一眼臺下的殷久,仍是沒有想起他是誰。
“公子可否隨我來一趟?”湯芳思正抱琴離開,突然回首問了一句。
殷久有點手足無措,愣頭愣腦的跟著湯芳思走了,周圍的人好奇地看著他。
湯芳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叫他。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當某件事情想不明白的時候,就更想去想更想要知道。
殷久一路跟著湯芳思來到了舞臺后面的一個給演琴人員休息的棚子。
“請坐公子。”湯芳思放下琴來伸出手示意殷久坐下。殷久坐下,湯芳思為他倒了杯茶,也著坐下來。
“公子,我們是否見過?”她問。
“姑娘不記得我了?!币缶判闹杏幸稽c暗暗的失落。
“你是那天那個逗逗的學子吧?”
“是我。”殷久心中又有一點點莫名竊喜。
“可是我不記得你的名字叫什么?”湯芳斯雙手托腮問。
“姑娘記性真不好。那天我沒有告訴姑娘名字啊。”殷久憨憨的說。
“那你叫什么?”她問。
“小生殷久字字……”殷久回著說到半路聲音弱下幾乎不可聞。
“字什么?”
“嗯,嗯。”殷久嗯嗯兩聲。
“有什么不好意思?”湯芳思好奇地問。
“字,字字恩恩。”殷久小聲的說,耳根子迅速的羞紅了起來。
“恩恩。挺好的字啊?!睖妓荚掚m然的這般說但仍忍不住笑了出來。
“姑娘的字呢?”
“我,我我……”這回輪到她臉紅了。
“怎么我都愿意告訴姑娘了,姑娘卻不愿意告訴我?”殷九的雙眼透露著一絲狡黠。
湯芳思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白謱殞??!彼÷曊f道,畢竟人也告訴他的字了她也不好意思不說。
“噗嗤!”這回輪到殷九笑了。
“別亂跟別人說?!睖妓紣汉莺莸目戳怂谎邸?
“好好?!币缶没剡^神來,神色一正“姑娘能否……嗯和我交個朋友?”
“那那……便交個朋友?!彼膊恢罏槭裁矗瓦@班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哎呀,媽。終于整完了。本來原稿是有3000多字。但想了想我這時速一千二的手速砍掉了不少。下次不會砍了,這次是斷章沒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