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指揮完分身,就連忙打開魔力感知朝著艾莎的方向奔去,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了另一個熟悉的氣息在艾莎附近——約書亞。
“等等,趁著約書亞不在,還是先趕快熬制一些會用的到的藥劑,順便把自己的其他裝備帶上。”澤維爾說道,又轉了個身朝著煉金房跑去。
現在什么都沒有的他,要是在碰上那種只有銀器或者其他特殊物品才能傷害的怪物的話,那將會十分被動。
而另一邊撲了空的士兵和芭芭拉,除了遍地白雪以及那深埋之下的冰晶地板之外,一無所獲。
“這是什么啊。”一個士兵走上前,伸手捧起了一堆雪。“這些都是真的雪,芭芭拉隊長。”
芭芭拉打量了整個房間一圈,最后視線定格在了天窗之處,她剛剛隱約看見了那里的天空有著模糊的痕跡,就像是在夜晚透過篝火上方的空氣看物一般。
聽到士兵匯報的芭芭拉,看了一眼士兵的雪,收起武器,向著所有人發號命令:“敵人已經撤離了,現在所有人去和二隊集合,加強城堡里的巡邏,有情況就發出信號。”
“是!隊長。”士兵們迅速的整列好隊形,向著庭院的高塔前進。
“先去陛下那邊吧,可能只是一時眼花了吧。”
芭芭拉回頭再看了一眼聚會廳里的天窗,仿佛那都是自己的錯覺,一切都和往日的夜空沒有區別。
待芭芭拉走后,天窗的旁邊又開始模糊了起來,那是已經隱身的分身使用澤維爾,借用召喚箭矢魔法所開發出的進階魔法傳送門。
“找到了。”
分身毫無感情的說著,在分身的視線之下,化為黑霧的女人此時正飛速的飄向庭院處的高塔。
分身踏入傳送門來到了高塔之上,而黑霧也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分身拿起身上的火隕匕首抬起,對上黑霧飛來的方向。
化為黑霧的女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撞上了匕首。
黑霧又重新化為了女人,她放聲尖嘯,聲音仿佛自地獄而來。她四處的揮舞著爪子,但只是徒勞,下一秒又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傷口,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
像極了一只受到威脅的西瓜蟲,分身這么想著。
強大的聲浪穿透了高塔但對分身而言毫無作用,但是剛剛登上高塔的士兵此時卻眼冒金星,額頭青筋暴跳,耳朵充斥著鉆心的疼痛。
他們聽到哭號和呻吟、聽到長笛和雙簧管的樂聲、聽到狂風的呼嘯聲。他們的面龐逐漸蒼白,皮膚逐漸變得麻木和冰冷。
他們或趴在地上或單腳跪地,極力的掙扎求生。
聽到腳下傳來的痛苦聲,分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拿著匕首開始朝著女人無聲的走去。
看著眼前蜷成一團的女人。澤維爾舉起匕首,刺了過去。
但已經恢復一些理智的女人,早就感受到了匕首上自己的血跡,等的就是此刻。只聽又一聲尖叫響起,聲浪將近在咫尺的分身掀翻在地。
分身被聲浪帶的仰天倒下,憑借著直感帶來的技巧,落地的一瞬間就借力起身。
而女人此時再次弓起身子,全身繃緊,再次跳起,她的獠牙猶如匕首閃爍著寒光。
分身站在原地,右手拿著匕首在右邊高高的抬起,身前的空間和匕首的尖端處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失去了視野,對此一無所知,她跳了過來。
匕首尖端刺進了她的胸口。分身的雙手被卡在她的胸前。
她這回沒有尖叫,只是發出了一聲嘆息。
“你是那個小鬼吧,你比我更像是一個怪物。”
分身靜靜的看著:女人跪倒在右邊,雙手耷拉在兩邊。女人仰起頭,臉上透露著對生的渴望,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喘息。
她又嘆了一聲。
“你是不能阻止主人的計劃的,我們的時代...到來了...”
她俯下頭,淡然的笑著。
分身用力抽出匕首,液體晃動的聲音。
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鮮紅的線。
她的身軀開始慢慢消散,在微風中蹁躚起舞......
倒下的身軀在高塔的地面上彈了彈,終于在此刻落幕。
分身此時的任務已經完成,腦中一片空白的他,轉了個方向,朝著大海,靜靜的看著。
........
教堂的燭火在黑暗中不斷發亮,在彩色玻璃上反射出點點光芒,在屋子里傳遞著溫暖。
阿杜那王后拿著教堂用來驅寒的毛毯包裹著安娜,一只手將其抱著。另一只手輕輕拍打著艾莎的后背,口中輕聲哼唱著北地人的歌謠。
約書亞帶著煉金設備在講臺上熬制著藥劑,南希提供圣水,并在一旁用祭司的力量提供祝福。
艾格納國王站在一旁,身體微微僵硬,他不能像個無頭的蒼蠅一般亂轉,這樣不僅會打擾到正在熬制藥劑的兩人,也會影響到艾莎的情緒。
他靜下心來,想著任何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并一一解出答案。
直到教堂的大門被打開,獵魔人被守衛的士兵帶了進來。
“獵魔人?魔物解決了?”
艾格納向著獵魔人走去,發出疑惑。畢竟從獵魔人出發到現在時間也沒有過去很久,這要是這么快解決了魔物,艾格納都想長期雇傭了。
“沒有,陛下。它跑到了城堡里,不過好像有人阻止了它。”
獵魔人實話實說道。
艾格納看了一眼艾莎,仿佛知道了什么。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獵魔人,事情結束之后,獎勵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而此時,一邊藥劑的熬制也進入了尾聲,約書亞將藥水緩緩的倒入了瓶中,一滴不剩。
將藥水遞給阿杜那王后,她接過藥水,將其全部喂給了安娜,后者的臉色逐漸紅潤,但還是沒有醒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阿杜那王后將安娜的身上毛毯解開,向著二人詢問道。
難道藥劑還沒有完全發揮作用?南希祭司想著,但還沒說出口。
約書亞就已經回答了阿杜那王后的疑問:“并非是藥劑的問題,而是這已經是藥劑的極限了。”
約書亞伸手抬起安娜額前那與其他發色格格不入的白發,“這是被冰雪魔力所傷,而且傷勢還在腦袋上。所以,我只能將其治好,但能不能醒過來,只能靠公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