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睡了這么久了,該起來了哦~,已經天亮了。勞逸結合是不錯,前提是先完成定下的目標吧?”
這誰的聲音?太慵懶了吧!很親切,雖然嘴上說著叫人起來的話語,但是這樣,仿佛更容易讓人陷入夢鄉吧。
清晨,暖洋洋的陽光從窗戶中透進房間,緩緩的灑在澤維爾的身上,有點發燙了。
“emmm~嗯!你是?”澤維爾起床,一只手揉著眼睛,半迷糊的詢問著坐在椅子上看書的男人。
房間里的許多細小的懸浮顆粒在陽光照射下,沒有任何規律的各自飛舞著,男人抬起頭合起手中的書本,輕笑著,摸著澤維爾的頭。
“哼哼~連我都不認識,睡迷糊了?先吃飯吧,大早上不宜吃肉,對身體不好,昨天你和公主她們玩的太晚了,帶回來的食物我就處理掉了。晚些的時候,再讓廚房給你弄一份,昨日的食材還有多余的備份。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
“啊~嗯,我先吃飯吧。”澤維爾迷迷糊糊地起身穿上衣服,走到桌邊坐下,拿起勺子喝起了桌面上還散發著熱氣的濃湯。
別有一番風味。胡蘿卜土豆湯,加上一點點的鹽,不說有多難吃,勉強入口,配的是一根松軟的面包。非常的原生態,每一口都有別樣的風味。
“吃完,我們就開始之前學習的內容,我想你對這個應該是記憶猶新吧!治病藥劑要是失敗的話……結果你知道的哦~?”
這么一說,澤維爾就知道是誰了,約書亞,自己的師傅也是煉金室里除了自己唯一一個和煉金有關的人物。
等等,煉金室,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嗎?我為什么一開始不知道他是誰?啊這!真的是睡迷糊了,就算不認識,猜也能猜到的啊!
看著澤維爾停下吃飯的動作,“別發呆~發呆也沒用的哦!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弄出來,否則~哼哼!”約書亞惡趣味的輕聲說著,剛好是能聽清楚的聲音大小。
澤維爾下意識的無視了這些威脅的話語,單治病藥劑制作而言,就是昨天反復觀看,記的最深的一個。不是害怕,就是單純的感興趣。
“昨天宴會上,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在半年前,殿下的頭發突然一夜之間從香檳般的秀發變成了雪白色。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這個秘密,在昨天揭曉了。艾莎殿下昨天在陛下和王后的帶領下接待各個國家來訪的貴客。正常人,緊張一般都是會冒汗,我們優雅的殿下卻是手掌散發著冰霜,好在當時站在她身后的只有我。這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嗎?”
“魔法?”
“對,沒錯。這是天生就會釋放的魔法!我可以看出來。殿下沒有念出任何的咒語,也沒有手勢。這像是血脈的遺傳,也許是艾格納,也許是女王,關于過往的書籍也是記載甚少……”
澤維爾繼續吃著難以下咽的食物,只為填飽肚子。開始思考自己的想法,獨留約書亞一個人單口相聲。
艾倫戴爾,艾莎,安娜,冰魔法,好吧!非常顯眼的答案,看來還是沒有完全習慣已經穿越的這個事實,這個真實的世界,粗糙的木質桌椅。
兒時打翻藥劑,腐蝕在桌面上的痕跡,昨日的充滿活力的打鬧,神秘的煉金術,故事中從未出現過痕跡,讓人逐漸沉迷。
既熟悉又陌生。
“所以!也許安娜公主也有著一樣的才能,澤維爾,你有觀察到什么異樣的發現嗎?”
聽到呼喊自己名字的澤維爾下意識的評價著想要抱怨的事物,“什么?哦,這個湯,屬實有點難喝,應該先將土豆煎一下,或者將胡蘿卜切成絲炒一下。嗯,我是說味道還不錯,非常適合這里的空氣。”
“額!”約書亞愣了愣,“好吧,顯然這個,你并不是很感興趣。那好吧!我們還是先開始充滿神秘的煉金術之旅吧,我想這個應該能讓你感受到十足的成就感。”
約書亞將窗戶全部關閉,就留下了一些用來排風的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頭對著澤維爾說道:“那個,魔法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安娜。即使是她來找你談,也一定要找一個隱秘,沒有人的地方。”
就算澤維爾不知道這個世界對女巫的排斥,但是上輩子的經驗,讓澤維爾對謙虛這個品質學的淋漓盡致,深藏不露。
“那是自然,我們現在開始吧。”
“你還知道要先做什么嗎?”約書亞走到一旁,靠在藥材倉庫的門口打量著澤維爾。“是先將鍋中的水燒起來呢?還是先將藥材準備好呢?”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澤維爾對這對待小孩子的語氣,感到無奈。
就像是幼兒園老師對著小孩說道:“小寶寶,現在該睡覺了哦?是先上床睡覺呢?還是先蓋被子呢?”
“好吧!好吧!那么請開始你的煉制吧!如果表現好的話,之后等城里的一些事情忙完,可以讓你去城里玩耍。”約書亞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又留了一招。當然沒有零花錢!
水鬼這種七年前隨著女巫消逝的怪物既然又出現了,到底是有著什么關聯呢?女巫身上有著什么吸引怪物的地方嗎?又或者是魔法本身并不被這個世界所接受,就連有關于煉金物品有關的書籍都被歷史的長河所磨滅,只留下一些淺顯的孤本。
回過神,澤維爾已經將鷹的羽毛萃取出精華,老鼠的皮毛加上無根之水融在一起,倒入煉藥坩堝之中,點燃柴火慢慢熬制,非常的標準。
只要慢慢熬制就可以合格了,約書亞想著,就走到了窗邊,看向了窗外。此時,達內爾現在應該在備軍了吧!
遠處港口聚齊著各個國家的船只,大大小小的船只有規律的排列在港口,實力為上。更遠處對岸的軍營,此時黑壓壓的一片,士兵開始列陣集結,那是王國現在士兵的標配,漆黑的盔甲胸前與肩甲印著番紅花的標記。
煉金的結束,澤維爾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了房間。
“我成功了嗎?看著有點怪怪的呢!按印象來說應該是清澈無色的藥水,可是我這個為什么這么濃郁還是純白的。”澤維爾將藥劑倒入小瓶,連三分之一都沒達到,蓋上了塞子,小聲的疑惑著。
“拿來給我看一下,”約書亞此時聽到澤維爾的聲音,轉過身,走到了他的身邊。拿過他小瓶的治病藥劑搖晃,打開蓋子,用手散動著氣味來到自己的鼻子邊,
“黏稠,純白,是治病藥劑。可是,這應該是最頂級的治病藥劑,可是明明是需要更多的藥材,為什么就兩種就能煉制好了?你是怎么煉制的。”
“嗯……大火收汁?”
雖然那些前置工作都做的完美無缺,可是它煉制是要用柴火呀,有點過于樸實,感覺自己像是在做飯。第一次弄,沒有完全掌握好火候,時大時小,還滅了兩次,但是,他這能說嗎?
“?有趣!原來是這樣?不過還是有點危險,這一次算你運氣是好的。如果,是一些藥材里帶有毒素的藥材,你這樣可能會讓副作用更加的顯著。”
“不過,不用擔心了,這一次柴火燒完之后,我們就用酒精燈吧!那個更穩定,我已經讓人放在隔壁旁的倉庫里了。”
澤維爾尷尬一笑,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第一次的交流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