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戴爾,澤維爾的第二年,一月二號。天氣晴朗。
平靜祥和的湖面,擁抱著這個國家,各個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
往常港口風雨無阻、日夜叫賣的魚販也不見蹤跡。
“這些應該夠了吧,真是的,你說就算是免費的,也不該喝那么多啊!”
“夠了,夠了,這些足夠你家里人用了。習慣就好,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如此。”
兩個婦人在街道上相伴而行,討論著籃子里的藥草是否夠用。
不僅僅是她們,有些有準備的家庭,很早之前就備好了。
這都是因為在每年年初的一號,也就是被成為新生節的日子。
艾倫戴爾當天所有的酒館都按照真正北境的傳統免費供應麥酒。
……
城堡內,倒是與往日別無二致。
沒了安娜打擾的澤維爾,毫無疑問的又一次睡到了大中午。
澤維爾從床上爬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鐘表,白天已過去將近一半。
有點無聊了,安娜自從上次贏過我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么。
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終于將約書亞所教授的煉金術全部展示給他看了,現在已經算出師了。
澤維爾突然覺得無事可做,一切都索然無味了起來。
“哦!對了,上次不是說要練劍術的么。”澤維爾猛地想起上次想要提升的短板。
澤維爾匆匆找尋著約書亞,最后在上層的隔間里看到睡在書堆里的目標。
澤維爾上前搖晃著約書亞的身軀,“約書亞,已經是中午了,在睡就要到傍晚去了。”
“?澤維爾?啊,已經這么早了嗎?還沒天黑呢,我再睡一會。”迷迷糊糊的約書亞胡亂的說著。
“先回答完我的問題,你再睡。”
澤維爾認真的說著,繼續搖晃著,但約書亞仿佛失去知覺了一般,就是不醒。
“好吧,夜貓子一個,看了又是通宵了。”
澤維爾簡單的檢查了一番約書亞的身體,并無大礙,直接將其抱起來到了樓下,扔到了床上。
“算了,還是出去找其他人問問吧,芭芭拉應該在王宮里吧。”
……
“芭芭拉隊長?這個我不清楚,你去問問別人吧。”
“……”
“真麻煩啊,聽說東邊的山上又出現了怪物……嗯?你說芭芭拉隊長?她剛才往城堡大門去了,你去那邊問問吧。”
“啊,你說芭芭拉隊長啊,她去教堂了。”
澤維爾在找王宮守衛一一的詢問下,終于確定了方向。
“膽小鬼澤維爾!你來了,好久不見了。”蹲在教堂門口無聊到數螞蟻的戴安娜,看到澤維爾打招呼道。
“我們也就幾天沒見而已。再說了,上次不是叫你不要叫那個稱號了嗎?”澤維爾無奈的說著。
“好的,膽小鬼,你是來找我玩的嗎?”
?你是不是稱號和名稱理解錯了意思?
“你……,去找安娜吧,她肯定有空。”澤維爾打著讓兩人成為好朋友的想法說著。
這樣一來,安娜就不會天天跑來找自己玩耍了,澤維爾想著。
澤維爾平時每天都要耗費太多精力在安娜身上,陪她玩著過家家,騎自行車從二樓劃到一樓,都有點吃不消了。
“可是,上次安娜跟我說,她最近要學習什么禮儀,不能有空出來玩了。”戴安娜從身上掏出一本小本子,翻看之后說道。
“那下次她有空的話,我叫她來找你。”
戴安娜點點頭,隨后拿起一只筆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了起來。
“1月2號,膽小鬼跟我說,安娜有空了,讓她來找我玩……”
見鬼,這個稱號擺脫不掉了,看見戴安娜日記的澤維爾心說就讓兩個安娜以后自己玩吧。
隨即推開教堂門,一排排木椅整齊的延伸到前方,盡頭是一片片彩色玻璃所拼湊出的女神畫,優雅而又莊重。
芭芭拉穿著騎士的裝扮,站在彩窗前和南希祭司交談著。
“祭司,最近怪物頻繁的出現了,在酒館還能聽到一些民眾談論晚上街道上有人見過怪物什么的。”
“我知道你的來意了,可是你想要的圣水,并不能夠像銀器那樣,隨意的揮霍。所以……”南希明白騎士的來意,直接拒絕的說道。
“我明白了,抱歉,打擾了。”
芭芭拉說完,朝著南希做了一個騎士告別的禮儀,轉身離開了,整個人的臉上透露著苦惱的表情。
看來,她現在應該是沒空了,再找找別人吧,我記得雷哲家離城堡也不算太遠,澤維爾心說道。
芭芭拉從澤維爾身旁走過,離開教堂,隨手將門關上。
“澤維爾?你怎么也到教堂來了?”
“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到祭司姐姐了嗎?”
“現在見到了,那我就走了,祭司姐姐。奧爾瑟雅在上,愿你身體健康,越活越年輕。”澤維爾說著,就想溜走。
南希微笑的說道:“奧爾瑟雅的祝詞可不是這么說的哦!不要跟約書亞學,叫他少看點那種書,都把你教的不著調了。”
“什么書?”澤維爾下意識的說道。
是我想的那種嗎?
“……”
南希沉默了一會,決定還是不要教壞小孩子,決定繞開這個話題。
“晚上不要亂跑,天黑之前就好好待在城堡里。”南希囑咐道。
澤維爾連忙點頭,“我知道了,祭司姐姐,我下次再來看你。”
走出教堂直接右轉,直奔城堡大門。
“澤維爾?你一個人要去哪?”
城門口的一個守衛直接開口問道。
“去找雷哲,請教一下修煉上的問題。如果,我晚上沒回來的話,請麻煩幫我告知一下約書亞。”
“好的,注意安全。”說完,士兵便轉身繼續站起了崗。
……
與此同時,艾倫戴爾的港口處,一位陌生人肩頭圍著黑色披風,手中韁繩牽引著一頭負重的馬匹。
他徒步而行,穿過廣場,走向那個破舊,人流稀少的酒館。
母馬突然急躁的嘶鳴了一聲,她一邊退后,一邊咬著馬嚼子。
好在已經穿過了擁擠的人群。男人拍了拍母馬,隱秘的發動著法術,讓其冷靜了下來。
“安靜,洛奇,不要緊張,你還真是草木皆兵啊。”他說著。“這都是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