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戴爾的煉金室內(nèi),沒有任何談話的聲音在此響起。里面燈火通明,魔法燈在兩旁的書架與藥材柜上掛、放著。藥材研磨的聲音、煉金鍋內(nèi)翻滾的氣泡破裂的聲音、藥材在鍋里相互反應(yīng)的噼里啪啦聲,以及某人的竊竊私語。
對于澤維爾來說,這是一種折磨,就像是有人在你耳邊說悄悄話一般,不絕于耳。
“老鼠尾巴一根?...不!不。應(yīng)該是蜥蜴尾巴。這塊地方,太模糊了,只能知道是尾巴了,該死的老鼠。只能一次一次的嘗試了,好麻煩...”
男人在一旁來回走動,手中的書籍不時的翻閱著,來來回回就是那幾頁,男人煩躁的情緒,顯而易見。
澤維爾在床上靜靜的聽著這一切,“沒有原主的記憶,只能先躲著了,能躲一時是一時。”
“咚~咚!”
城堡的鐘聲從外面?zhèn)鱽恚宕喽懥痢k[約間仿佛能夠聽到外面人群的歡呼聲。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失敗了,回來再收拾吧。沒想到,我竟然也要出席這種沒有意義的宴會。ε=(′ο`*)))唉!”
男人看了一眼鍋中古怪的藥液,蓋上了蓋子,將手中的書籍放回了書架,走到了澤維爾的身邊,“還沒醒嗎?看來是藥劑的副作用呢!百分之一的幾率都能碰上,運氣真是不好呢!通通氣吧,小心著涼。”
男人將澤維爾的被子蓋好在他的身上,打開一旁的窗戶,吹散著室內(nèi)的藥材殘渣氣息,換上宴會的衣服,離開了房間。
房間霎時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腳步聲,在門外漸行漸遠(yuǎn),片刻,澤維爾從床上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
“奇怪的擺置,與二次元里的煉金室完全不同。果然,這種東西,還是眼見為實更好。”
整個房間如同對稱圖形一般,一分為二。自己身下的床對面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左邊就是大門,右手邊就是書架,對面也是如此。除了煉金臺是上下分層,顯然上面一層更小的是我的區(qū)域。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老鼠尾巴的氣息,這是多狠老鼠·-·,這里有這么多書,應(yīng)該總有些報告,或者實驗記錄吧!應(yīng)該能知道一些事情。”澤維爾起身正準(zhǔn)備翻閱書架,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條吸引了他的注意。
“澤維爾,我去參加王宮里面的宴會了,就是恭喜港口的建成,本來不想去的。奈何,艾格納非要拉著我過去。不過,想了一下能大吃一頓,還可以接受,會給你帶一點回來的。”
“哦!對了,我親愛的澤維爾,今天是第二周了,如果你還沒有將治病藥劑的藥材和制作過程背出來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掛在城墻上!”
糟糕透頂,沒想到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我,又要投入新的學(xué)海,還是啥也不會,就要考試的那種。希望人沒事。還是先將這件事放在一邊吧,不為別的,就是想試試被掛墻上的感覺。畢竟重活一世了,想來點不一樣的。
澤維爾思來想去,最后決定先探索這個房間,走到自己床邊的書架前,粗略的掃過上面的書籍,視線停留在了一個目標(biāo)上,“從今天開始學(xué)習(xí)煉金術(shù)·日記Ⅰ”
“從今天開始,我澤維爾就要開始學(xué)習(xí)煉金術(shù)了,當(dāng)然我的師傅就是約書亞了,也是我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的徒弟。不過,我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都逝世了。”
標(biāo)準(zhǔn)開局?老日常了,父母雙亡,有點常規(guī)。接著往下看看,沒想到竟然有日記這個東西,有點久遠(yuǎn)了。
“所以,約書亞對于我而言,是師傅也是哥哥一般的存在。這次是他布置給我的第一個任務(wù),煉制治病藥劑,首先要背出需要的藥材...這些都很麻煩,老是會忘掉一兩個,但約書亞總是說一個也不能忘記,明明兩個藥材也能熬制,少幾個藥效也不會差的太遠(yuǎn),太死板了。當(dāng)然,我知道這都是為我好...”
澤維爾開始了解前身的過去,從這本日記上,翻開有點泛黃的日記,上面還能聞到一些莫名的味道。
書中除了一些日常,還有一些之前的故事,說它是一本煉金日記,更不如說是生活日記。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
沒有任何音樂從這家名為‘山姆的奶酪’的偏僻小酒館中傳出。當(dāng)然除此之外還是有一些聲音存在的,與此時外面人群慶祝港口建成的熱鬧不同,這也許是城鎮(zhèn)里最冷清的一家酒館了。
酒館內(nèi)某些客人小心謹(jǐn)慎的低聲對話;酒吧侍女布鞋在石地板上留下的輕聲的腳步聲;還有那些正發(fā)出嘖嘖吃喝聲的酒店常客們,他們的舌頭正耷拉在酒瓶嘴上。眼神空洞無物地盯著前方,都是男人。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正常人就能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那個穿著黑色毛絨斗篷的外鄉(xiāng)女人的目光足以讓人感到驚奇,甚至是懷疑。從她的視線尋去,一個陌生人走出了地下酒窖,絲毫沒有驚動老板。
他看起來非常的謹(jǐn)慎并沒有做出任何出奇的舉動;很快他走到了陰影之中,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你是不是阿諾德?”女子一直盯著他,直到快要消失在視線中出聲了。
那人是一個清瘦的中年黑人,他的臉帶著刀疤,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人看向這邊后。他點了點頭,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將自己腰間第一個裝滿的大酒瓶拿出開始喝了起來,一共有三個。
年輕女人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無人的空酒杯,“長夜漫漫,不如我們認(rèn)識一下?”說著,正欲伸手去拿酒壺倒酒。
“啪”阿諾德隨手拍開,“要喝自己買,有話直說。”想了一會,又補充道,“隨便你怎么得到的酒,自己去弄。”
女子聽完揉著吃痛的手,翻起了白眼,鄙視著面前的男人。“真是不解風(fēng)趣,給你介紹個活。”
“我的名字叫芭芭拉。”她說完后從身上取出了一小袋的金幣并把他放在了他的杯子旁邊。
“非常好。”阿諾德掂了掂些許沉重的錢袋,金幣碰撞的聲音從袋子里傳出,清脆悅耳,是幸福的聲音。將手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轉(zhuǎn)過頭和她的目光相對。“你想要誰死?時間、地點。”
她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這里談話安全嗎?”
阿諾德聽著,話語間帶著譏笑,“哼哼,在這里他們從不關(guān)心別人的事情,他們只關(guān)心自己的。你甚至可以幫你身上的衣服全部取下,光著身子在桌子上跳舞的話,就算這樣也沒人理睬的……”
“當(dāng)然你如果非常的美麗,又或者是非常的有料那也許就另當(dāng)別論了,很顯然你不在此列。”阿諾德拿起酒壺再次將剛從酒窖里拿出的冰涼酒液倒入杯中,“回歸正題吧!那么你想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