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依靠在山巒之上,清晨的霧氣,透出一陣紅暈。
南埃爾斯的男爵從豎著自己國家旗幟的大船離開,駕駛著小船,一個人離開了艾倫戴爾。
……
澤維爾從床上坐起,昨天喝了一點果酒睡下,到現在卻怎么也睡不著,十分的清醒。
對面是約書亞的床,衣服也沒換,依舊是昨日參加聚會的那套衣服,趴在床上。
真是往日難得一見的風景啊。怪不得,那么討厭達內爾將軍在場的聚會——瘋狂被灌酒。
他摸索了昨日的衣服,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東西。
入手時,迎面而來的是些香腸和煙熏味。帶著一絲果酒的香甜。澤維爾想起了昨日的食物,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澤維爾從口袋里摸索出一些金幣,大多數是從昨日那個跟自己搶食的胖子身上順來的,還有一根昨日咬了一半剩下的巧克力。
“這個巧克力,還能吃嗎?”
澤維爾看著手上的巧克力和昨日印象中相差無幾,可能是因為這是純巧克力吧,這個天氣也不算太熱。
澤維爾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拋入口中,開始了今天一天的打算。
前幾天,約書亞就問過自己有沒有什么感興趣的,因為煉金術,本來就是一個大工程,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也許是想讓自己的童年生活更加的多姿多彩吧,畢竟童年一直都在學習的話,可能會造成一生的陰影?
雖然我的心理年齡遠遠超過這個年齡,但是一方面又因為懶惰而不想繼續探索新的知識。
另一方面,則是對這個世界未知的事物帶著害怕的情緒。
算了,技多不壓身,反正空閑的時間也很多,沒什么玩的,也不太愿一整天和安娜玩過家家的游戲。
澤維爾仔細思考,衡量了一下,決定去學習打鐵,方便以后自己制造一些武器,省的被外人知曉,還能鍛煉力氣,一舉兩得。
澤維爾換上日常的煉金法袍,坐起身,木床輕微的嘎吱聲,引的約書亞發出呢喃。
澤維爾被嚇的身體猛的僵硬,心臟驟停,血液停止循環。
看了一眼,約書亞手還撓了撓自己的臉蛋,繼續睡著大覺。
他這才慢慢緩過勁了,“呼~差點被嚇死,就想偷偷煉制個藥劑差點被發現。”
“不對,我不是還沒開始煉制嗎?為什么要做賊心虛!”澤維爾開導著自己。
自從上次使用過隱身藥劑之后,覺得十分的有用,這一次又正好看到了素材里面正好還剩下了一些原材料。
如果是在約書亞的輔助下煉制藥劑,先不說藥劑能不能歸自己,就說你拿這藥劑干什么??
隱身去浴室偷看誰洗澡?還是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這不就解釋不清了嗎?萬一,城堡又出了啥流氓的事,沒有找到人,這你不又背了一個大鍋嗎?
有個原身膽小鬼的稱號就夠了,澤維爾不希望再多一個。
這么多的因素存在,所以他只能如此行事,恰好此時又具備天時、地利、人和。
“戰機稍縱即逝啊!怎能苦等?富貴險中求!!沖沖!”澤維爾本能的戰斗技巧,無意識的體現而出。
墊著腳,快速的在木板上踏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雙手靈巧的從眾多素材中挑揀最好品質的。
“哈,一切準備就緒了。”
…………
時間總是不會等人,在這個艾倫戴爾寧靜的早晨,一身盜賊打扮的人從南埃爾斯的大船中急促的走出,卻感受不到多少的存在感,從卸貨的漁民身旁走過,后者也沒有感受到什么。
因為在艾倫戴爾,壓根不會有人,這么明目張膽的將匕首背在背上。
要是漁民看到了,肯定會報告給附近的士兵,或者通知出去。
盜賊打扮的人顯然就是昨日南埃爾斯聯絡點的負責人,伯爵大人阿爾文。
他手下掌管著一個刺客團隊,顯然在崇尚武力的南埃爾斯能夠坐到這個位置,那么他一定是整個刺客里面技巧最高也更為傳奇的人物。
“城堡,暫時是進不去,但是軍營我是隨意進出。”阿爾文在腦海里快速的思考著,相比于運籌帷幄,他更相信于多年練就的直覺,這在多次的任務之中,救了他多次的性命。
“早去早回,現在人少,正是一個好時機。”軍營和城堡不同,城堡是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守望,而軍營則是簡單的站著崗。
阿爾文走在石塊鋪成的整齊道路上,左邊是居民的房子,右邊是一個旅館。
街道上的路燈,還在發揮著它的余熱,照亮著清晨的迷霧。
兩個充滿異域服飾的一胖一瘦的男人結伴而出。
“胖子?你說我們將那些東西賣給,艾倫戴爾,這樣他們的國力不就是更強了嗎?”瘦子擔憂的說著,要知道原來艾倫戴爾強盛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自給自足,只往外面扔貨賺錢的主。
“你什么時候擔心起這個了?怎么,想從事政治了?”胖子拍了拍自己肥胖的肚子,玩味的笑著,“我們是商人,我們只為賺錢,他強盛和我有什么關系?該關心這個的是南埃爾斯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有什么關系呢~~?”
瘦子撓了撓頭,身為韋斯頓使節團的商人,很快就想通了,畢竟蠢貨是不可能代表國家來買賣物品的。
“哦~也對,哈哈。想太多沒用的東西了。我們趕緊走吧。”
因為韋斯頓公爵昨天說了今天清晨要開會,決定今天的流程。
而韋斯頓公爵的住所要比這里更加的豪華,所以不在同一個地方,使節團的眾人只能各自結伴或者獨自趕到公爵的住所。
即使是在這樣充滿霧氣、清冷的清晨。
阿爾文悄悄的尾隨在二人身后,淡淡的散發出一絲氣場。
俗話說,眼睛是人的心靈之窗。如果,此時有人與其對視,那么能夠看到的只有厚重的殺氣。
“很好!不虧是韋斯頓有名的商人,為了利益,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好啊!是真的好啊!”
阿爾文氣的牙癢癢,惡哼哼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