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職務之便,從廚房小丫頭那里弄來了一個灶和蒸饅頭的蒸隔。把裁好的草紙在蒸隔上排列好,又想到一個問題,蒸汽會不會把紙蒸化了?不管了,試試看吧,先少放一點水,把水燒開了,再把放著紙的蒸隔放上去,熱氣騰騰的。我透過蒸汽,時時觀察紙張的變化,當水氣慢慢滲透紙張的時候,紙張一點一點變皺了。于是我又調整水量,逐漸減少水,到最后就是減小火量,用高溫把紙里的水烘干,等紙張看起來半干,潤潤的感覺時。把火關了,把紙鋪到院子里用太陽暴曬。這就是紫外線消毒了。
忙活了快一整天,大致把這次的“衛(wèi)生巾”做好了!又想著下個月咋辦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下個月再現(xiàn)做,又干凈,又衛(wèi)生。
剛把衛(wèi)生巾弄好,去頂區(qū)辦事的師大人回來了。他特意找到我,給了我?guī)装帲瑢ξ艺f道:“神醫(yī)要我?guī)Ыo你的,說一日兩次,煎服。還問你東西是否好用,上次他只有隨身攜帶的一點點給你了,不夠了再去問他要。對了,你哪里不舒服?怎么沒跟我說?”
我總不能對師大人說我“大姨媽”來了吧?只好唯唯諾諾道:“昨天他來看望佘大嫂,見我這段時間太忙太累,開了藥給我調理身子的。”
師大人用很曖昧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道:“他怎么看出你太忙,太累的?你對他說什么了?他又給你什么了?”
我見師大人臉上有某種不懷好意的神情,忙搪塞道:“不是不是,我沒說什么,是正好在佘大嫂那里遇到他了,大概我的樣子太疲倦,被他看出來了吧,我真的沒的對他說過什么,我忙得根本沒空和他說話。”
師大人笑道:“我又沒說你什么,你急著解釋干嘛?你就是對他說了什么,我也不會介意的。諾,這是他親自給你配的藥,瞧人家多關心你,快去煎了服了。”我只好紅了臉,接過藥放進里屋。
“哎,玲兒,你就沒有什么要回復他的嗎?他給你的那個什么東西你還要嗎?明天我們還要去頂區(qū)的。”師大人又追問我道。
我只好慢慢從里屋磨蹭出來,說道:“不要了不要了…”
師大人笑道:“沒有其它要說的?”
“那您就幫我對他說,謝謝他給我的所有東西。非常感謝,十分感謝…”
“除了感謝,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我還能說什么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說道,“對了,你幫我跟他說,請他幫忙保守我的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喲,這么快兩人就有秘密了?是什么呀,能告訴我嗎?”師大人嬉皮笑臉地說道。
“什么和什么呀,好了大人你快點走吧,我這里還有很多事情呢,佘大嫂的任務我要完不成了。”我推著師大人往外走。
“你悠著點吧,別累壞了,我可不要老幫你帶藥。”師大人繼續(xù)嬉皮笑臉,終于被我推出去了。
回到里屋,我看到那幾包藥,心里又一暖。怎么說他也是醫(yī)生吧,都能幫佘大嫂診治喜脈的,對女孩子“大姨媽”應該也有所了解吧?不然他能給我準備棉花和白紙,還能給我開藥嗎?
把藥包拆開來一聞,一股濃濃的當歸味道。雖然這里面的藥物我大都不認識,但通過氣味還是辨別得出當歸的。我在現(xiàn)代,因為痛經沒少吃過當歸。所以一聞到當歸味,心里覺得特別熟悉。不知道古代的鳳玲是不是也會有痛經的毛病,倘若有,也只能求神醫(yī)幫忙了。又想到神醫(yī),覺得心里一暖。醫(yī)生總是妙手仁心的,不知道他在學醫(yī)之前是不是也發(fā)過希波克拉底誓言。
我最記得其中的一句話:“病人吐露的一切秘密,我一定嚴加信守。”希望神醫(yī)也能幫我保守我的秘密。畢竟在古代,女人遇到這種事情是覺得很丟臉的,盡管我是現(xiàn)代人,但不得不適應這個社會。
晚上,我獨自走到院子里,想起回到古代所發(fā)生的一切,覺得一切都很難忘。不羈的師大人和可愛的佟小姐,善良的佘大嫂夫婦,聲音好聽的楊默楊大人,素未謀面的風沙風大人,還有那個聲音特別熟悉,又知道玲兒秘密的的神醫(yī)。鳳玲的身子也長大了,成熟了。
一個月過去了,佘大嫂已孕滿三個月。在神醫(yī)的診斷下,確定無需臥床靜養(yǎng),可以下地走路,而且正常行走,處理日常事務也能照常進行,只是不能拿抬重物,不能勞累而已。師大人見我處理佘大嫂的事情太累,又確實不順手,便讓佘大嫂接回了她以前的任務,繼續(xù)擔任生活管家,鑒于大嫂的身體不能勞累,便讓我從旁協(xié)助,跑跑腿,做點瑣碎事情。除了大嫂那里,我在書房的抄寫,送信等活兒也繼續(xù)干了。
這次“崗位”調整以后,我比之前輕松許多,盡管每天任務不少,但責任減了少許,也沒那么大壓力。何況還能走出金獅寨送送信、散散心、陪陪小姐了。
一日下午,我?guī)蛶煷笕怂托沤o楊默大人,到了幕衣府又和楊大人閑聊了一會兒,心情大好。出了幕衣府后,我細細回味和楊默聊天的場景,花癡毛病又犯了,便不想馬上回家,而想在山路上獨自待會兒。
我抄了一條平時不大走的山路,見夕陽西照,早春時節(jié),樹、草都冒出新綠,顯得十分生機勃勃。漉山的植被很多,可惜我?guī)缀醵疾徽J識。不過山清水秀的很是漂亮,風景怡人,是個養(yǎng)生的好地方,要在現(xiàn)代,怎么也能趕上五岳吧!
可惜這座山出現(xiàn)得太不是地方,哪里不出現(xiàn),偏偏出現(xiàn)在我穿越到的異次元空間,看來趕超五岳是沒戲了。要在現(xiàn)代找個能和它相似點的山恐怕也只有南岳衡山了。不過話說回來,衡山也是千年老山,或許這漉山是衡山的前身也說不定。我一邊欣賞沿途美麗的風景,一邊回味楊默大人那好聽的聲音,心情十分愉悅。
行至半路,忽見路旁草叢里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