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遠山飛鶴圖
- 繡女無雙:相公追上門
- 朝華曦拾
- 2016字
- 2021-03-05 10:52:58
管家穆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約了各家綢緞莊的老板和大商戶明日公開展示和競價,請柬已經送到家里來了,小姐,這事該怎么辦?”
沈玉珂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不緊不慢地問道:“哦?江柳華都邀請了哪些商人?”
穆伯見她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由一陣著急,“多是平時來縣里進貨的商人,不過,聽說最近圣寵正隆的皇商錢家公子最近正好在此,說是也要去開開眼界。小姐,這江家突然弄出這么大動靜,對我們的綢緞莊不利啊!”
沈玉珂凝神深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穆伯,不要緊張,江家鬧出的動靜越大,對我們就越有利!”
穆伯聽小姐這么一說,也若有所思。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日,沈玉珂可不急著看戲,一直磨蹭到快午時,才往吳瑤的院中走去。見她突然來自己院中,吳瑤一陣緊張,臉上的笑也有點勉強,“阿珂,來找母親有什么事嗎?”
沈玉珂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一眼,主動拉過她的手,“沒什么要緊事,不過是想陪母親出去看看熱鬧而已。”
吳瑤聞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笑道:“你這孩子,嚇了母親一跳,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等我收拾一下便隨你同去。”雖是這么說,但她心中總覺得這丫頭今天古怪得很,往日哪會來找自己出門去?
沈玉珂笑著點點頭,不過片刻便和吳瑤一起出了門。等馬車停在了江家綢緞莊門口時,吳瑤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二人剛走到門口,站在前面迎客的江柳華立馬迎了上來,“喲!這不是吳夫人和沈小姐嗎?今天是來看個熱鬧還是參加競價的?”他可是已經等不及要看她那錯愕的表情了!
沈玉珂暗暗地看他得意的嘴臉,微微福了一禮,“自然是看熱鬧的,希望江老板不要讓我失望啊。”說完也不再理會他和吳瑤暗地里的小動作,徑直往里走去。
歷京墨早早看見了她,將她帶到他的位置旁,“吳夫人和沈小姐來得太晚,不如就坐這邊吧。”她微微一笑,也不推辭,牽著吳瑤坐在旁邊的空位。吳瑤心中不安,也不在意地聽從了安排。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江柳華走到眾人面前,“諸位,江某日前得了一幅彩繡,今日請諸位來,便是想邀各位一同品鑒一下這幅作品。”
他舉掌輕擊,兩名年輕秀美的侍女捧著一卷綢緞走上前來,二人捏住布角緩緩展開,一幅遠山飛鶴圖浮現在眾人眼前。
一品貌不凡的男子嗖地站起身,眼里是掩飾不住地驚艷,“這,這繡品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我在京中都不曾見過如此技藝高超的繡作!”
江柳華聽了得意地瞟了一眼沈玉珂,見她依舊事不關己地安坐一邊,心下有些疑惑,他轉頭對錢公子拱了拱手,“錢公子,這繡作出自江家繡樓里一位繡娘之手。”
錢公子恍然,“究竟是何心靈手巧之人,才能繡出這么大氣又別致的畫?”
眾人聞言,皆是驚嘆,一時間議論聲不絕于耳。
“這位繡娘真是手藝了得!”
“就是!這江家居然能網羅到這樣的人才,真是不簡單啊!江家怕是要翻身了!”
“可不是嗎!不過聽說這次還有競價的環節,難道是賣這幅?”
江柳華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又上前來,“諸位,今日除了請各位品鑒名作外,還是想給這幅繡品尋個合適的買家。”
他話音未落,以錢公子為首的商人們都紛紛報出了價格,沒一會功夫,便有人爭得面紅耳赤。江柳華看在眼里,并不出面制止,直到其余人漸漸敗下陣來,錢公子以一個天價收了尾。
江柳華十分高興,“錢公子出價如此之高,想必是真心喜愛這幅繡品,那么這繡品我就賣與……”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等一下。”
沈玉珂轉頭看了一眼吳瑤,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江柳華的面前。
江柳華一見她來,嘴角劃過一絲陰險的笑,“沈小姐也想參與競價?剛剛錢公子已經報出了八百兩白銀,不知沈小姐打算出價多少?”
他的話剛說完,人群里便傳出壓抑的笑聲,歷京墨凌厲的眼神一掃,默默地幾下了那幾人的長相。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沈小姐家的繡樓塌了,繡女也全都跑了,怕是沒有閑錢買這些名貴之物的。”
沈玉珂根本不在意江柳華說了什么,她輕嗤一聲,“江老板,偷了別人的東西還來耀武揚威,這臉皮當真是世上少見啊!”
江柳華臉色一僵,心里有些發虛,但隨即想到這丫頭根本沒什么證據,便又挺直了腰桿,“沈小姐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別紅口白牙的凈說胡話!你說我偷了別人的東西,你倒是說說看,我偷了誰的?什么時候偷的?”
沈玉珂笑著搖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她捏起繡品的一角,展示在眾人面前。
錢公子見了忙上前湊近一看,“沈玉珂?這人是誰?”
眾人皆是一片震驚,這不就是面前的這個沈小姐的名字嗎!
“這什么情況?我怎么有點不懂了?”
“這繡作上繡的是沈小姐的名字,難不成是沈小姐繡的?”
“好像是吧,不然誰會在自己的作品上掛別人的名字!”
人群里炸開了鍋,江柳華臉色一白,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這,你以前明明……”
“我以前明明不會在自己的繡品上繡名字的,是嗎?”沈玉珂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已經抖成一團的吳瑤,“江老板干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就是看準了這點才頻頻下手的嗎!”
江柳華面色大驚,忙矢口否認,“一個名字能證明什么!一定是你找人偷偷繡上去的!”
“名字是不能證明什么。那這個呢?這個總可以吧?”歷京墨走到他面前,從懷中拿出了塊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