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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洛陽鹽場,

“哎哎哎,你倆誰啊,這地方可不是你們該來的,走走走。要是耽誤了我們的進度,你們擔負得起嗎,快走。”一個鹽場工人皺著眉頭,朝蕭玦和柳檀兮揮著手說道。

“你們還有進度讓我們耽誤嗎?”柳檀兮說。

“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洛陽城的鹽,老百姓手里現在是一克都沒有,不知道你們這的鹽都產到哪去了?”柳檀兮隨口一懟。

“不是,你誰啊?你管得著嗎?”

“你誰啊,你管我們誰呢?”

“你……”

“她問你話你便答。”蕭玦突然開口,那人一看這男子,長得十分英俊,一身青衣,翩翩少年,渾身染散發出來的寒冷氣質讓他不寒而栗,再與旁邊一襲白衣,面容傾城的女子一對比,顯得更加冷峻。那位工人不敢再頂嘴,只好回答柳檀兮的問題。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這產的鹽本來是要拿去鹽倉分發給老百姓的,但是一個月前,突然來了一群人,給我們一張紙條,讓我們把這鹽送去這紙上的地址。我們也跟他們說了,他們就直接把我們這負責人給殺了,都要養家糊口不容易,我們也就都不敢再抵抗了,只好從命。于是每次產完鹽就直接送去那里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你剛才說的地址是哪里?”

“那人,不讓我們說啊,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小姐公子就體諒體諒我們吧,真不能說啊。”

“那那群人,想必也不會告訴我們是誰了。”柳檀兮惋惜的對蕭玦說。

“沒事,我們自己查。”

“姑娘,說笑了,我們哪認識那么厲害的主啊,那群人穿著華麗,侍衛還都佩戴著劍,一看就不是我們這個階層的,就算能跟你說也不知道是誰啊。”

“行吧,謝謝了。”柳檀兮說。

隨后他們就離開了鹽場。出了鹽場,蕭玦問:“今天是幾號?”

“一月三十一號。”隨后柳檀兮反應過來,然后用特別驚訝的表情對著蕭玦說:“你是說,明天?”

蕭玦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就再也沒有說話,柳檀兮心想:蕭玦這個人,真是聰明,不知道他背后隱藏了什么是自己還不知道的,也不知道他背后有沒有為自己準備的陷阱,等著自己去跳,以后的日子,每分每刻,每個決定都要慎重再慎重。就這么他們走回到了洛陽城里的街市。

“沈郎,我想進去框逛逛。”說完柳檀兮跑向了一個賣發釵的叫做棲雨軒的店鋪,蕭玦在后邊跟著進了棲雨軒。柳檀兮在店鋪里逛了逛,四處看看,然后視線盯在一個架子上的一只發釵,走過去拿起來一個從花里部往外部從白色到粉色的,還有幾片綠色葉子陪襯的漸變蘭花銀發釵,看了看。

“小姐,你可真有眼光,這是我家最新到的一只釵子,你戴了絕對好看。”

柳檀兮對店家笑了笑,然后問蕭玦:“沈郎,你看這個好看嗎?”

蕭玦伸手拿走柳檀兮手里這只發釵,緩緩地插在了柳檀兮的發髻里,然后對柳檀兮說:“挺好看的。”

“真的啊。”

蕭玦又轉身對小鋪老板說:

“多少錢,我買了。”

“不貴不貴,就一兩白銀。”

“等等,你可知道送發簪是什么意思嗎?”

“定情信物。”

“是啊,你知道你還……”

“我送給我自己娘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那我就這么戴著嗎?”

“戴著吧,跟你今天的衣服挺配的。”說完柳檀兮不自覺的臉蹭一下的紅了起來,看旁邊店家在笑自己,一下躲在蕭玦身后。蕭玦向店家付了銀子,就拉著柳檀兮走出店鋪了。

客棧內,

“少爺,小姐,你們回來啦。”

“鹽呢?”

“在這。”說完清嶼指了指桌子上的一袋鹽給蕭玦看。然后他們四個人就都落座了。

“買這鹽,你花了多少錢。”蕭玦問。

“500文。”

“這么貴。”柳檀兮驚訝的說。

“是啊,我問了賣鹽的小廝,他說這是官鹽,更何況現在洛陽已經沒有幾家有鹽可賣了,自然比平常貴些。”

“到也是這么個說法。”小鳶說。

“是啊,就怕他們拿著官鹽的名號賣的是普通的鹽,故意提高價格,盈取私利。”清嶼說。

“我們去鹽場問過了,那有一個工人跟我們說,一個月前有一群人威脅他們把鹽送去別的地方,這樣百姓就沒有鹽可以領了。”柳檀兮說。

“明天是二月一號,每個月的第一天鹽場的工人們會將運送新產的鹽,應該是送到那群人說的地址。明天清嶼你去跟著他們,查查那個地址在哪,看看有沒有跟工人們接頭的人,有的話能跟到哪跟到哪,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打草驚蛇。”

“是。”

“天色黑了,我們先下去吃飯吧。”柳檀兮說。

“嗯。”三個人一齊回答。

客棧樓下,

“沈郎,你說那三個人是什么人。”柳檀兮悄悄在自己胸前對著蕭玦指了指每次都能在角落里看見的那三個人。

“我覺得肯定是來這結伴游玩的。”清嶼不羈說了一句。

小鳶抬頭看了清嶼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清嶼朝小鳶吐了一句。

“笑你沒心沒肺。小姐又沒問你,你答什么。”

清嶼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柳檀兮,見柳檀兮對自己笑了笑,又看了看蕭玦,依然面無表情。

“無妨。”柳檀兮說了一句。

隨后吃完飯,小鳶就和清嶼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只有柳檀兮和蕭玦還坐在原處。

“你覺得呢?”蕭玦轉過頭問柳檀兮。

“我覺得那三個人就是餓了,想吃點東西。”柳檀兮隨口一說。

“認真說。”

“我想想,看他們的服裝,應該是個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如果是別的地方的,為什么要來洛陽呢?可如果是洛陽的,又為什么在客棧吃飯呢?按咱們昨天說的,應該是不會在客棧吃飯的,現在這個時候,多貴啊。”柳檀兮右手拿著筷子,用手背撐著下巴,雖然說是仔細想著原因,但是心里想的還是別的問題。

“看看他們身邊的東西。”過了一會蕭玦見柳檀兮眉毛皺了起來,便給柳檀兮了個提示。

柳檀兮聽到蕭玦的話后,回過頭看了看那三個人身邊的東西。然后立馬轉頭對蕭玦說:

“他們三個是京城的,也就是說他們也是從長安來的?為什么啊?”柳檀兮皺著眉頭對蕭玦說。

“那你先猜猜他們是誰派來的?”蕭玦繼續說道。

“不要。”

“為何?”

“那可有的猜了。”

“既然不猜,那就去查查。”

柳檀兮對蕭玦鄭重地點了點頭說:

“沈郎,你說得對,等我吃完就去查。”然后繼續低頭吃飯。

蕭玦邊用左手扯著柳檀兮后背的衣領,把柳檀兮拎了起來,邊說道:“現在。”

柳檀兮只好把筷子放下,調整調整姿態,然后走向那三個人。

“你們好,我和那位公子初到此地,還不熟悉洛陽,請問你們可否告訴我們一個地方該如何去?”

“我們不是洛陽本地的,問我們也沒用。”其中一個女子回答道。

“那請問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啊?”

“那小姐你又是誰呢?”一個很高,長得很干凈的男子說道。

“我先問的,不是應該你們先回答嗎?”柳檀兮對那男子笑了笑,那男子也回了個笑。

“起開起開,別打擾我們。”另一位稍微較矮的長得也很俊俏的男子開口。

“三位也是從長安來的,那么也是來這游玩的嗎?”

“不是。”那個女子開口道。

“等等,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是從長安來的?”那個長得高的男子笑著問道,感覺對柳檀兮每次回答都很有意思,便期待著柳檀兮這次是如何回答的。

“你先回答我你們是誰,來這干什么,我就可以告訴你們我是誰以及我是怎么猜出來的,差不多的問題,你們不虧。”柳檀兮信誓旦旦,自信的說。

長得高的男子心想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對柳檀兮添了一絲興趣。

“我是曲靖兒,這個是我哥,叫曲思航,另一位是我哥的朋友伊凡。我們是從長安來調查一件事的。”(曲思航是那個高一點的)

“何事?”柳檀兮繼續問。

“兩家私事。”曲靖兒說。

“該你了。”伊凡說。

“我叫柳檀兮,那位是沈錯。至于我是怎么猜出來的,這很簡單。首先你們穿這衣服肯定是個有錢人家,而我第一句問你們,你們卻說不是洛陽本地人,那么就是從外地來的。其次你們下次出來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長安城學府里特有的玉佩都露出來了。”柳檀兮指了指曲思航腰間別的玉佩,然后笑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沈郎,我查的差不多了。”柳檀兮回來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對蕭玦說道。

“回房吧。”

“你不想聽聽嗎?”柳檀兮抬頭說。

“不急,等晚上清風回來,叫上小鳶去清嶼房間。”說完蕭玦轉身就回了樓上。柳檀兮緊隨其后。

“哥,你信嗎?”曲靖兒對曲思航說。

“人家說了,咱先暫且信著,更何況咱們來這的目的也跟他們無關,真與否都無所謂。”曲思航說。

“對啊,咱們來著的目的不是為了報仇嗎,別誤了正事。”伊凡也附和了一句。

“行吧行吧。”曲靖兒只好作罷。

晚上客棧內,清嶼房外,

“少爺,清風到了。”清風在門外敲了幾下門,然后說道。

“進來。”蕭玦在房內說。

清風進入房間后,又悄悄地把門關好。

“清風,關于私賣官鹽這事我們查到了一點線索。”清嶼先開口說道。

“然后我們來分配一下任務,清風還要麻煩你再回趟京城回宮里去調查一下宮內各宮,御膳房以及各個鹽倉中鹽的進入情況,然后盡快返回。”蕭玦等清風坐下后,開口說道。

“是。”

“小鳶和清嶼你們兩個明天去跟蹤一下鹽場那的人,看他們把鹽運送到哪去,晚上回來匯報一下。”

“是。”

“你跟我明天再去關府附近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夠進入關府調查。”蕭玦對柳檀兮說。

“好。”

等會議結束,柳檀兮向眾人說起曲靖兒,曲思航和伊凡的身份后,蕭玦淡淡的說了句:

“他們應該是來報仇的。”

“報仇?”

“小姐有所不知,前幾月,關家大少爺關之海去過京城一次,當時結識了曲家三小姐曲靖兒,曲三小姐與這關大少爺兩人互生情愫,訂下婚約。但是未曾料到這關大少爺已經娶了親了,大婚當日,這關大少奶奶親自前來抓關大少爺回府,這門婚事便就此作罷了,曲三小姐也落人話柄了。”小鳶說道。

“當時可是鬧得滿城風雨,曲縣令好幾日沒來上朝,后來不知怎的生病臥床不起,便將家主傳給了曲家大少爺,可這大少爺不是做買賣的料,然后家道就日漸中落,曲家茶館也無人問津了。唉。”清風補充道。

“小姐,未曾聽說過嗎?”小鳶問。

“未曾。小鳶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月我都在……”柳檀兮滿臉難為情的說,沒有做好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也沒有打算跟自己只是做一場交易的蕭玦說。

“呀,是奴婢忘了,還請小姐責罰。”小鳶立馬站起來打岔,跪下來說道。

“無礙。”柳檀兮把小鳶扶起來,對小鳶笑了笑,說道。

“怎么?”蕭玦問。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家事罷了。”柳檀兮敷衍的回了一句,然后喝了一口茶緩解尷尬。

蕭玦挑了挑眉,撇了撇嘴,沒再繼續追問。

“嗯。所以曲靖兒便回來報這騙親,逃婚,害自己家道中落之仇?”柳檀兮問道。

“我想,應該沒這么簡單。”蕭玦回答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先把明日之事做好,明天晚上還在這里集合。”蕭玦說。

“嗯。”其余四人回復后,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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