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清楚地知曉自己的生命還剩五分鐘,你會做些什么?
前排坐著一對情侶,男的用極快的語速對女方坦白:自己畢業后為了應酬,去過多少次會所,認識了多少個技師。聽完后女人呆呆的,尖叫聲小了下去,滾著淚水抽了男人一耳光,然后兩人緊緊相擁痛哭起來。
倒霉的空姐飄在空中,她抓住那塊散發著誘人色澤和香味的,和她一起飄在空中的牛排,茫然地送到嘴里,一邊吃著一邊無助地哭著。
江挽沒有把視線轉向更遠的地方,時間寶貴。
他從襪子里摸出兩根火柴以及火柴盒殘存的用于引燃火柴的那一部分,接著從懷里掏出一根煙。
相比于艙內此起彼伏用各種方言發出的臨終吶喊,或者驚聲尖叫。呲啦的火柴聲很小,更不會有什么人來制止他最后的享受,空姐在邊上飄著呢。
這一切要從早晨出門說起。
他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來自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地區。大學畢業時只有21歲,啥都不懂的江挽一回到老家,放下行李就老實巴交地響應了號召攜筆從戎。
復員了,保密時間結束后,他就把研究了半年的這趟泰國七日游套餐定了下來。今天是出發的日子。
出國旅游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在隊里的時候,因為長期的調度演訓,國內大多數地方都去過,也算是遍踏過九州大地了。
早上出門前,他習慣性地撕掉昨天的日歷。
因為分到的單位特殊,日常沒有任何電子設備,所以日歷是必需品,也成了他復員后的必需品。
“五月初五,宜開業,結婚,領證,忌搬家,出行,旅游。”江挽念到忌出行旅游的時候,眼皮跳得厲害。
“呸!舞鏟階級戰士不信牛鬼蛇神。”江挽揉著惺忪的睡眼,頭一回出國旅游,他激動了一個晚上沒睡好覺,等會兒上了飛機得補一下覺。
“先生,請拿好您的登機牌去4d登機口等候登機。”
過安檢的時候他配合且主動地將火機掏出扔進了一邊的簍子里。
坐到椅子上后他面不改色。
開玩笑,帶個火能被你們查出來?老子在單位里幾年不白待了嗎。
“小兄弟,借個火。”
旁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江挽的思緒。
江挽轉過頭打量著開口的人,對方是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
沒來得及細看面孔,江挽的注意力馬上被他手上的家伙吸引過去了。
他左手拿著一把92,右手從包里掏出來一個彈匣。也許是巨大的心理壓力和環境壓力讓男人的手忍不住顫抖著,彈匣遲遲對不準位置。
“喲,首長好!”江挽把剩下的一根火柴連同大半包煙和火柴盒殘部一起遞了過去。
他清楚地看見彈匣里是雙排的尖頭彈,再結合年齡。那這中年男人的身份基本可以明確是個不小的領導。該是個出任務抓魚的專案組頭頭,就是不知道抓的魚有多大。
江挽笑嘻嘻的樣子反倒讓男人冷靜下來了,他把槍和彈匣遞給江挽,江挽也不矯情,接過來熟練地驗了兩下槍。男人則用空出來的雙手接過煙和火柴,點上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開口:“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后輩了啊,丟丑了,年紀越大,越不記得視死如歸這四個字了。”
最后的時刻了,有些事不用問太清楚,也不用多說些沒意義的廢話。
“抓人啊領導?”江挽還是笑嘻嘻的。
“那不然是來旅游的?你是那個組的?給你負責人打電話了啊。”男人開玩笑道,把江挽當成了任務里沒見過面的手下。
“嘿嘿,您說對了一半兒,我真就是來旅游的,不過我不是穿黑皮的,我是穿綠皮的。”男人會意,有些可惜道:“活不成了,你先來我先來?”
江挽利索地把彈匣壓上,卻沒有上膛,反而撥動保險,把槍收了起來。
他探了探頭,望向窗外。“看這高度,少說還兩三分鐘活頭呢,趕緊的再來一根兒,老惦記著上路干啥。”
事到臨頭,男人索性也聽了江挽的意見,橫豎都一瞬間的事,不如抓緊最后的時間好好享受。
兩人安靜下來,伴著不停尖叫的人們,在一萬多尺的高度繼續極速下墜著。
不是江挽心大。還沒復員的時候,他就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無數次了。
年度大演習的時候他碰到過一枚打歪的炮彈打在自己身邊數米遠,雖然是顆啞彈,也把他嚇得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半小時不敢動彈,還是隊長發現及時,連踹帶拉把他扯開一二百米,他才想起來撒丫子瘋跑。那是他頭回一只腳踏進鬼門關。
后來他差點沒從這陰影里走出來,隊長就隔三差五帶他玩手捧雷,那種拉了環冒著煙,一圈人必須要笑著你傳給我我傳給你最后再笑嘻嘻丟到深坑里去的手捧雷。
藍劍大隊的兵,煉得是狠了點兒。不過這也保證了他們在面對邊境暴恐分子時0傷亡的記錄。
大家都一個樣,巴不得天天出任務,那些憨憨可比訓練場上的教官好對付多了。
感覺到機體的震動猛然劇增,江挽隨手扔掉了手中的煙頭,他不再望向窗外,而是閉上眼睛,靜靜地默數著,十,好后悔啊。九,我不能喊。八,b已經裝出去了我不能讓老同志笑話我。七,去相親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碰到這事兒了。六,唉,爸媽,兒子不孝,不聽話,也沒留個種。五,四,三,二……
預料之中的撞擊并沒有到來,江挽疑惑地睜開眼睛,卻看見機艙里所有的人和東西全都呈現著一種詭異的狀態。
他們全都靜止不動了!
嗯?他又歪頭看向窗外,飛機此時已經完全翻了個九十度,翼尖貼到了水面。遠遠的,他感覺下面的海平面也靜止了,只是距離不近他看不清不能確認。
他費力地解開身上捆著的安全帶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卻一個踉蹌摔倒了機艙的墻壁上。此時他完全是臉貼到了玻璃窗戶上,卻隱約看到,機頭附近好像有什么東西正閃著光。
他往機艙前面爬去,過道挺寬敞的,大家都綁在椅子上呢。除了那個倒霉的空姐,她還飄在半空,臉蛋上滿是委屈,淚水從眼角和嘴角流出,主要是嘴角,因為那塊牛排比較大她嘴巴小,口水在邊上到處都是。
爬到空姐下方后,江挽看著好笑,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這姑娘挺好看的,江挽突然想著。
他是化妝的行家,一摸到臉頰就知道人家的妝不濃,甚至能稱得上素顏了。
艙門有緊急開關,他費力地搬開然后小心翼翼探出頭去,看向機頭那邊的光源,結果發現只能看到一團模糊而刺眼的影子,他趕忙閉上眼睛,準備往回退一下。
可惜他沒關門,回到座位那邊也因為姿勢問題沒去系安全帶。
猛地,他感覺到有股強烈的力量在拉扯著他。他一驚,接著死死摳住座椅扶手,奈何沒什么著力點,眼看手就要滑開了,他碰到一根帶子,仿佛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了。
安全帶啊安全帶,還是靠譜的。他得意地想到。
然而半秒鐘之后,江挽就被這股力量拉出艙門,飛向了機頭那團刺眼的光芒。
看著手里的背包,這明明就是那個頭頭裝彈匣用的嘛。
江挽大怒,留下來一句“坑爹呢這是!!”就消失在了這團光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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