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多久我就生病了。而且還是特別嚴重的那一種。
一個小女孩孤身在外,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本以為只是一點小感小冒!我診所去輸輸液就好了,看來這次病情來勢洶洶!
姨媽建議我去鎮上的醫院看一看,可當時的我并不曉得路。請假也是一個難題,但是小白臉還是給我批了三天的假!
陸遠當時上夜班,白天的時候都可以休息,他自告奮勇的借了我1500塊錢,當時可算半個月工資了吧?
還說他帶我去,我本來以為他知道在哪里?當下并沒有追問,我們一起打的車,到了人民醫院。
才到醫院門口,剛下車,一個大媽就跑過來跟我們說,你們是來醫院里的吧?看什么科呢?醫院都搬家了,你知道吧,一看你們就是外地的,不知道不曉得吧!
我被整糊涂了,這不是已經到醫院門外了嗎?為什么不進去?要聽這個陌生女人在嘰嘰喳喳,我沒有相信陌生人的習慣,但是陸遠相信了!
那個陌生的女人和他說,這邊有人也要去醫院,和我們一樣,要我們一起拼車,一起去。
我當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斧神差的跟他們上了車,一上車一路開了好遠,我很奇怪,因為怎么可能會搬家這么遠呢?
當時車費收的可高了,肯定是陸遠付了,既然還幫旁邊的女生的錢也付了!陸遠有病吧,自己也不是什么大戶吧?
我有些不開心,但那是他的錢,我也不想管!我們下了車,我抬頭一看,根本不是什么人民醫院?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診所!我們被騙了,但是我們也回不去呀!
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怎么回事吧?我一進醫院才發現這里冷清得很,就連去衛生間上廁所,水都是沒有的,為什么我感覺這里好像是荒廢了很久的?該不會是什么恐怖片吧?
嚇死我了,既然來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那時候一個女的護士替我檢查了身體,然后主治醫師出來說,問我有兩種套餐,一種需要800塊錢,而一種1500塊錢!800塊錢的套餐,要每天都來,而1500的套餐只需要打一針!
還告訴我效果是1500的更好一點,我當時竟然相信了她的話!我起初是不相信的,只是覺得想快點好吧!
陸遠并沒有陪我進來,他只是坐在外面一動不動的玩手機?后來我告訴他,他也同意我的做法,當時的我們兩個還是太年輕了,并不知道這是一場騙局,我心里隱隱不安!
但還是把錢支付給了他們!!!
她給我很普通的打了一針。
然后我們就走了。
效果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我們被騙了,那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我告訴陸遠,其實從我們一下車和我們講話的那些人都只是騙子!
從說醫院搬走的那個人和我們一起拼車的那些人,包括那個司機都是設計好的一場騙局!
不過還好,騙得金額并不是很大,也不是販賣器官!
最無語的是我告訴陸遠,他竟然還不相信,我真的覺得他很愚蠢。
但他也是好心的幫我,我并沒有過多的責罵他,回來以后我把錢轉給他!我不想欠任何人,包括他!
回來開了點藥吃,繼續回來上班,我后來和陸遠抱怨我想吃的是家鄉的水煮玉米,可是在這里也吃不到!
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往心里去了,下了班去菜市場,給我買好幾根玉米回家煮,嗯,他帶給我來的,可是真的很難吃,沒有甜味!而且很老!
我還是有點怪他,我說不好吃呀!他只是笑笑,說也不知道我喜歡吃哪一種?
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們陸遠對我已經很好了,要學會知足還對他挑三揀四。
后來我明白了那一場教訓,也是我人生中應該增長的智慧,那種所謂的“醫托”真的太可怕了,騙得黑心錢也真的是夠他們買棺材錢了!
在外地打拼的朋友們,也要小心醫托的套路,在外面的藥店開藥,你最好知道是需要哪一種藥,就盡量不要去診所啦!那個藥水太假了,根本沒有用!
第一次被騙!但已經讓我沒有心情去追這筆錢了,我只是想著如果病沒有好,那我是不是得回家了?我是不是該告別這里的一切了?盡管舍不得,這些痛苦的美好的應該結束了吧?
小白臉問我病情是不是還沒有好?
新來的主管老是質問他:“為什么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就隨隨便便的批假,三天以上的不是要我批準嗎?!”
小白臉的心情很糟糕,他把報表一摔,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
我心下一驚:他竟然沒有告訴主管,他應該是個好人吧!畢竟,主管沒有那么好說話。
雖然他有時候嘴真的很毒。
陸遠看到我的狀況也不是很好,也建議我回家治療。
現在回想自己何德何能,遇到他們這樣好的人!只是我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陸遠,盡管他對我很好。
我的世界好像一片灰暗,我沒有了信心,沒有了希望,我在疼痛中也有了一種奇怪的心情,我舍不得這里。我記得我曾經恨透了這里。
我感覺我要和這里告別了,我最舍不得人也要說再見了。
我找到了小白臉,我告訴他我要走了,請他給我批準辭職。
結果他死活不同意,也不簽名。他的理由是最近貨太多,人忙不過來。
我真的討厭他這副嘴臉,最后我大哭了一場,他沒有絲毫感覺。
我曾經看到他給別人簽字,是何其爽快!
陸遠給我遞了一張紙巾。
我又厚著臉皮再找到了小白臉,這次他終于簽字了!
不耐煩,煩躁的。
直到辭職前的最后一個晚上,我和一個女同事在做事。
她看到了小白臉,歡喜的叫住了他。
他走了過來。
我看到她們相談甚歡,覺得自己多余了。這時候那個女同事突然對我說道:“啊呀!你可真好,就要解脫,哪像我?不知道熬多久呢”
我:“是啊,終于可以走了..”
女同事戲謔:“哎!他舍不得你啊!你看看他那小眼神,盯著你看”
她說小白臉舍不得我?我一點也不覺得。我都要走了,都不知道對我好一點,還是捉弄我!
而小白臉沒有說話。
此時,是一陣沉默。和尷尬。
我也沒說什么?你要我說什么?怎么說?
我又以什么身份說?
他那一天出奇的安靜和乖巧。要是平時,別人一說我和他怎么。。,他總會的諷刺我!
“我怎么可能喜歡像她那樣的人?!那么黑?那么笨!”
“就她那樣,還沒回家就被掃地出門了”
“哈哈哈哈.....”
每次笑完,都會看我一眼。
而這次我們沒有告別,我覺得沒有說再見的人還會再見。
我拖著行李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心里想:王**,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