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餐廳里的幾個人,看著白錦帶著憋屈離開后,卻依舊一心一意的照顧著顧清辭吃飯,絲毫不受影響,
“好了,二哥,你們別剝了,快撐死了,”顧清辭覺得自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求饒的看著自家二哥,
“難得回家,讓你二哥給你剝,平時媽還使喚不動他呢,”陸婉荷害怕她還沒吃飽,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吃飽了再回去,”顧柏言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溫聲開口。
顧清辭只能接下了這甜蜜的負擔,悄悄的全喂在了墨熠辰的嘴里。
墨熠辰知道她吃得差不多了,也怕她撐壞了肚子,笑著吃下了她喂的東西。
半個小時后,終于吃好了,時間已經九點了,他們兩人也該離開顧宅了。
陸婉荷和顧柏言送兩人出了門,
“陸姨回去吧,外面冷,”顧清辭看著陸婉荷柔聲開口,外面人多耳雜,難免被人聽見了,只能改口稱呼。
陸婉荷看著女兒馬上又要離開自己,心里滿是不舍,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陸姨如果還有什么關于衣服的問題,也可以來別墅里找我,”
顧清辭知道陸婉荷舍不得自己。
“好,”
陸婉荷清楚女兒在暗示自己。
只要能夠時常見到女兒她的心里就已經很滿足了。
顧柏言走上前來準備摸摸小妹的頭,但轉念想到這是在外面,只好悄悄把手放了下去,滿臉柔意的看著自家小妹溫聲開口
“我們等你,”
等你回家,
“嗯,”顧清辭看著他彎了彎眉眼。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我們回去了,陸姨,”墨熠辰向他們道別。
“等一下,”
突然,顧施擎拿著一個藍色食盒走了出來,遞給了顧清辭,微笑著看著她,溫聲開口
“剛剝好的柚子,回去吃,”
“謝謝大哥,”顧清辭淺笑,看著顧施擎小聲開口。
顧施擎也看著她笑了笑,眼里是溺死人的溫柔,
“回去吧,”
“嗯,”
三人看著他們兩人上了車,消失在黑夜里,才轉身回了顧宅。
顧施擎和顧柏言心里清楚,今天這一刺激,只怕家里的那位怕是閑不住了,
年關越來越近了,他們只是想他們的小妹快些回家罷了。
——
清夜無風雪,余生好漫長,
在冬天的北風中,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天。
還有半個月就除夕夜了,天氣也越來越寒冷了,雪也開始下的頻繁。
顧清辭在八點的時候,就悄悄起了床,穿上了羽絨服,偷偷摸摸跑去后院玩雪。
顧清辭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那么喜歡雪,明明她很怕冷。
她想,玩雪也許已經成為她的執念了,曾經最想玩雪的年紀,卻每天和冰冷的機械相對。
恍然間,那個趴在窗上,窗外白雪眼里全是渴望的小女孩,慢慢的浮現眼前。
顧清辭只是模糊記得,那個人對自己說,你是將來要成為殺手的人,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上。
顧清辭在認真的堆著雪人,回憶和從前拉扯,
驀地,顧清辭像是所有感應,她回過頭,發現墨熠辰穿著睡衣,神色慌張的跑到了臺階那兒,碎發還有些凌亂,
顧清辭的心里一顫,反應過來后,連忙把手套丟下,跑了過去,有些緊張的看著墨熠辰,連忙開口
“怎么了?”
見她就在自己眼前,墨熠辰猛地一下把她攬入懷中,抱得很緊,而他的身體甚至有些發抖,
顧清辭有瞬間失神,隨后又緩緩抬手環住了他,溫聲開口
“我在呢,”
“嗯,”
墨熠辰的聲音里有些顫抖,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當醒來看見空蕩蕩的房間時,墨熠辰的心瞬間掉入了冰窖里。
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冷冰冰看不見盡頭的日子里。
進屋后,顧清辭連忙去玄關處給墨熠辰拿了一雙拖鞋,蹲下身去給他穿上,仰頭看著還有些出神的男人,顧清辭心里有些疼
“別擔心,我在,”
墨熠辰低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熟悉面孔,情緒才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他彎身用手抬起了顧清辭的下顎,低頭靠近她的唇,吻了過去,
顧清辭也仰頭小心的回應著他,
墨熠辰的吻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甚至有些粗暴,有種失而復得的慌張感,隱約又好像在確定懷里的這個人還在不在。
“對不起,嚇到你了,”
一吻罷息,顧清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了墨熠辰的腿上,
兩人白皙的額頭互相抵著,墨熠辰有些低沉嘶啞的聲音在顧清辭的耳畔響起。
顧清辭親了親他的下顎,柔聲開口
“我愛你,”
如果你老是忘記,那我可以一直重復。
“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對不起,”
墨熠辰低頭與懷里女孩滿含愛意的目光碰撞一起,霎時他的胸腔重重一顫,心跳聲幾乎震耳發聵,低沉的嗓音里又帶著不容忽視的愛意
“好,不說對不起,我也愛你。”
頓時,懷里的女孩兒,淺然一笑,霎時,山河失色,無以媲美。
墨熠辰知道,這是他此生唯一的光。
————
F國——
F國的茉莉花越冷越香,整個后花園里都彌漫著茉莉花的清香味,使人心曠神怡。
坐著輪椅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凝視著芬芳滿園的茉莉花。
這時陸歸從別墅轉角走了過來,恭敬的站在陸源身邊,
“義父,小錦已經進入了顧家。”
男人卻沒有絲毫回應。
過了半晌后,輪椅上的男人才緩緩把目光從花園里收回。
看著Z國的方向幾息后,男人被傷過的嗓子發出嘶啞又陰冷的聲音。
“年關快近了,Z國紅又該滿天飛了。”
“我知道了義父。”
“去吧。”
“好。”
陸歸沒有絲毫停留,轉身離開了后花園。
年關越來越近了,又該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