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問話,讓顧念白端水杯的手停頓了一下。
“啊?我也不知道二哥的。”
他沒有再看母親的眼睛,把水遞了過去。
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告訴母親,小五兒回來了。
可是這無異于在道德綁架小妹。
“行吧,晚上讓你二哥有時間回家吧。你大哥也是。”
陸婉荷接過兒子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小口,溫聲對顧念白說道。
“好的,媽咪。”
“怎么回家了?拍戲不忙了?”
陸婉荷心里疑惑,一般她這個三兒子,難得見到一次,全國到處跑,影子都見不到。
顧念白一聽見母親的話,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委屈的樣子。
“媽咪,你這是不希望我回家了是嗎?我已經(jīng)不是你最愛的小白了。你的心已經(jīng)偏了!”
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還很入戲的帶著哭腔,就差爬在床上大哭了。
陸婉荷神態(tài)自若的看著兒子深情投入的表演。
“心本來就是偏的,我看你拍戲都拍傻了。”
“我……”
顧念白正準(zhǔn)備反駁,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抬頭對母親說道
“媽咪,我接個電話。”
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的空間和隱私,所以陸婉荷并不在意。
她對著兒子輕輕點頭。
然后顧念白便出了房門。
接起了電話。
“小淺,怎么了?”
“小白哥哥,你今天忙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悅耳的少女聲。
“怎么了?奶奶不好了嗎?”
“不是的,奶奶很好,就是想請小白哥哥吃頓飯,奶奶想你了。”
“行,我過會兒過來。”
“那小白哥哥再見!”
說完,就掛了電話,顧念白也收起了手機。
小淺是他三年前因為一次偶然的事件決定資助的小女孩,今年剛上大一。
小淺的眼睛很像小妹的。
只是她的父母早早的便離開了人世,只有一個年邁多病的奶奶從小照顧著她。
祖孫倆相依為命,到了如今。
偶爾的時候,顧念白也會過去看看她們,助理也會定期寄去她們生活費和小淺的學(xué)費。
顧念白想,如今休養(yǎng)在家,沒什么事,去看看也是好的。
決定好了后,顧念白就下了樓,去給母親準(zhǔn)備吃的。
他打算五點再過去。
……
顧清辭午睡醒來的時候,墨熠辰已經(jīng)沒在身邊了。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里的星空,覺得自己越來越頹廢了。
果然舒適的生活,最容易讓人變懶散。
她自從回來都沒有訓(xùn)練過了,
捏了捏身上長胖的肉,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是個殺手。
可是一到冬天,她就忍不住冬眠。
她也很無奈
突然房門被推開,墨熠辰一進門,看見的就是床上人兒一臉無奈的樣子。
“怎么了?沒睡好嗎?”
他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以為她著涼了。
顧清辭拉下他的手掌。
清澈的眼睛控訴的看著他。
“我快被你養(yǎng)廢了。”
墨熠辰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操作弄得發(fā)出低笑聲。
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低沉溫柔
“那也不至于讓你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可是這樣我會被寵壞,變懶的。”
“我愿意。”
“……”
顧清辭不想再說話,放開了他的手,從另一邊下了床。
沒人懂得她的悲傷。
突如其來的安定,讓她有些不太習(xí)慣吧。
墨熠辰看著她的樣子,俊臉上,忍不住掛著笑意。
小家伙是睡懵了嗎?
他拿過藍色的外套,走到她身邊,給她套上。
即使屋里有暖氣,但他還是怕她著涼。
反正在墨大總裁的心里,咱們辭姐就是肩不能擔(dān)手不能提的弱女子。
他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辭姐說過,她曾經(jīng)是個殺手!
“葉家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清辭配合著他穿好了外套,輕聲發(fā)問。
“嗯,剩下的交給司白處理。”
明天全帝都的人,都將會知道,他們期待已久的訂婚禮取消了。
他們想搭上的線,斷路了。
“嘖~真不會憐香惜玉。”
“什么?”
墨熠辰低頭看著比他矮一點的人兒,眼神有些危險。
好像清辭再胡說八道,他就會讓她明白社會險惡。
“我說,你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