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反而有些不依不饒道:“那,那也有可能是你故意的,掩人耳目。你看你上面畫的最多的就是我。”
即便耐心再好的我,也皺了皺眉,有些不耐道:“作為一個有專業素養的畫家,習慣性的把自己所見到的美好的事物,及能打動他的畫面記錄下來,這是本能。
如果非要給畫的你比較多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因為你歸屬于美好事物的那一類。
所以,請問你還有什么事?若沒有請你離開,你已經毀了我一副作品了。請不要再打擾我的靈感。”
我好久沒有如此,一口氣的說過這么長的一段話了。
我甚至能感覺到,腦部有些缺氧。
那人滿臉的不解,還有些不服氣道:“我,我怎么就毀了你一副作品,我都沒做什么?”
我將畫本抬了起來,“那你看看。”
那人仔細的看了會,“這不是沒什么嗎?你接著畫完不就好了”
我有些生氣,還略帶些煩躁,因為我的靈感全沒了。
“畫家在于的是隨心隨性的即興發揮,而你打斷了我。即使我將剩余的畫完,那么它依舊不完整了。
因為它只是從我腦子里搬了出來,僵硬死板,不再靈動,充滿活力。”
那人明顯不服,辯解道:“畫就是畫,它本來就是死的啊,畫完不就好了嗎?”
我實在是不想和這個什么都不懂的人說話了,于是我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好,想了想,最終還是對著那人道:“畫是有靈魂的。”
丟下這句話后,我轉身就離開了。
雖然他毀了我的一幅畫,不過,轉身走后,我也就沒有了多余的情緒。
畢竟這么些年來,我一直是如此,對任何事與人都十分的淡漠。
隨之也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時隔半月,那人再次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甚至沒有認出他是誰,直到他說:“你不是說我毀了你的一幅畫嗎?你跟我走,我還你。”
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走,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就這樣被他帶著坐上了車,出了校門。
路上我有問過他,要帶我到哪去?
但他只是說:“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于是,我也就沒有再開口。至于他會不會帶我去危險的地方,或者是會不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對此,我并不在意。
就如同我對自己的生命也不在意一般。之所以還活著,那也只是因為我還活著。
車一直開了三個小時,我們才來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任何建筑物,反而都是花草樹木,山川河流。
這應該是郊外把吧?
我也很久沒有出去過了,除了家,最遠的便是學校。而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學校和學校旁的別墅里。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人。
是的,到現在為止,我依舊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并未明說,只道:“進去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繞過車,準備帶著我進去。可剛沒走兩步,他就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后,轉身回車里。
我想他應該是有什么忘記拿了吧?結果,他出來時,手上拿著的,是我的繪畫工具。
雖疑惑,但我卻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