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蓮教
- 皇宮潛伏:皇妃不靠譜
- 依秀那答兒
- 2910字
- 2021-05-17 18:53:08
被人點(diǎn)住穴道,清幽整個(gè)人軟軟向后倒去,倚在床榻之上,身上原本寥寥遮蔽的薄被已是滑落至胸前,露出一大片春色,隱隱可見玲瓏的凸起。她又氣又急,無奈動彈不得。
鳳絕微瞇雙眼,眸中漏出幾分凜冽的殺機(jī),沉聲問:“白清幽,你想要本王的命么?”
如此狠厲的他,清幽從未見過,他的黑眸冷若九天玄冰,整個(gè)人似沒有一絲溫度。是了,人人都道鳳絕是縱橫沙場,殺人無數(shù)的冷血王爺。冷血,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樣罷。只是他的聲音微顫,像是帶著幾分恨意。恨意?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害怕,嘴上卻仍是逞強(qiáng)道:“誰不知王爺你武功天下第一,無人能敵。若是清幽真有本事,能取王爺性命,那我東宸國收復(fù)江山便是指日可待!”
“白清幽!你找死!”鳳絕大怒之下力氣極大,一把反過她的手腕緊緊抓住,連連冷笑道:“想要本王命的人,一定會比本王先死!”他加大手中力道,纖細(xì)的手腕,隱隱可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他勾唇,“方才,你可是用這只手襲擊本王的?”
清幽額頭之上已是有涔涔冷汗滑落,冰涼一滴,倏然滑落頸中,竟不覺得涼,方知原來自己身上也早已駭?shù)脹鐾噶恕?
她不解,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而已,不知鳳絕為何會如此生氣。
雖是名義上的夫妻,可他們本就是天生的敵人。這一點(diǎn),他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就好比東宸國與鳳秦國,勢必會有一個(gè)將另一個(gè)徹底毀滅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聯(lián)姻,不過是維系短暫的和平,給兩國帶來休養(yǎng)生息的契機(jī)。隨之而來的,將會是更大的殺戮與戰(zhàn)爭。無止無盡,直至分出勝負(fù)。
他手中力道逐漸加大,也不直接折斷她的手腕。更像是一頭兇猛的獵豹,撲向弱小的鹿,并不一口咬死,慢慢享受著折磨獵物的快感。
她痛極了,那種痛,深入骨髓,手腕被他抓著的地方早已是浮起一圈紫色。她素來心高氣傲,怎肯輕易屈服求饒,只咬著唇不敢出聲。
四目相對。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有著嗜血般的狂怒。她的目光淡然平靜,有著不屈不饒的堅(jiān)毅。
時(shí)光仿佛被緩緩地拉長了,拉得那樣長,成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線,極堅(jiān)韌的,一圈一圈纏繞上他們的脖頸,彼此漸漸窒息。
“喀嗒”一聲。
清晰的,清脆的斷裂聲在空若的房中響起,駭人的余音裊裊,久久不散。
痛,那樣痛,痛得幾乎蒙住了呼吸,她的腕骨節(jié)硬生生地被他擰脫臼。那樣痛苦,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更像有無數(shù)洪流在她的體內(nèi)奔騰,沖擊著她脆弱的神經(jīng)。
突然間,因?yàn)樘弁措y忍,因?yàn)檎鏆鉀_撞,她強(qiáng)勁綿厚的內(nèi)力自行沖破了被封住的穴道。恢復(fù)行動的自由,她另一手忙捂住受傷的手腕,整個(gè)人痛得直抽搐,如一脈風(fēng)中顫抖的殘葉。
抬眸望向怒意仍未消退一分的鳳絕,她強(qiáng)忍住尚在眸框中打轉(zhuǎn)的晶瑩淚水。心中揣測,今日她恐怕是誤打誤撞犯了鳳絕的大忌,才會惹他如此生氣。
簾影微動,叩門聲“砰砰”響起。
入來之人,是王府的管家。他恭敬而又刻板的說道:“王爺,皇上急召,請王爺速速入宮!”良好的素養(yǎng),即便是面前的清幽衣衫不整,被褥凌亂;即便是地上金絲屏障碎裂,一地狼藉,管家也不曾多看一眼。稟完便躬身退出。
鳳翔急召?!恐怕是朝中出了大事。
鳳絕神色一凜,連忙正好衣襟,束好頭上金冠。
疾步踏出門前,他回眸望向尚是捂住手腕的清幽,那里已是腫成饅頭般大小,青紫一片。劍眉微蹙,心中一滯,他寒聲道:“今天,這只是一個(gè)警告!再有下次,本王絕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他走得很急,墨色衣袍帶起秋日冷風(fēng),連同他那冷絕的話語,一同兜頭兜臉的撲向清幽,如片片薄刃割裂肌膚。
屋外,日光漸盛,暖意融融。唯有屋中,秋意更冷。
手腕的痛,已是近乎麻木,沒有知覺。
在他背身而去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疼痛,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然滑落,滴于錦衾之上,宛若一朵盛開的墨菊。
東都,皇宮緊挨著綿延的落云山,皇帝休憩的寢宮之后,重重楓葉林中,有一漢白玉池。引入落云山上的清泉水,秋冬沐浴時(shí)由宮女們輪流將燒好的熱水抬來注入池內(nèi)。池岸池底,俱用名貴的漢白玉石磚砌成。每一塊白玉石上皆刻著金色蓮花,故又名金蓮池。
鳳翔緩步踏入,兩名宮女連忙上前,在池中撒下各色蒔花綠草,有些是能提神祛病的藥草。又在池邊放上醇香美酒。片刻功夫,一切皆準(zhǔn)備好。
他勾起一雙睿利的眸子,漠然看著身邊一名宮女打扮的女子。她長發(fā)挽成素髻,松松偏在一邊,雖是普通宮女服飾,卻難掩天資美麗。眉畫新月,櫻唇一點(diǎn),秋眸盈盈生波,說不出的溫柔婉轉(zhuǎn),道不盡的媚骨天成,活脫脫的尤物。
“過來,替朕更衣。”他淡淡吩咐著,英俊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
江書婉起先一愣,旋即咬唇上前,默默將他的中衣除去,無處可置的眼神,在看到他精壯的身軀之時(shí),泛起一抹石榴色。
鳳翔徑自沒入池中,溫?zé)岬乃约扒逍碌牟菟幭阄?,令他頭脹欲裂的神經(jīng)略略松弛了下來。昨晚徹夜未眠,都是因?yàn)榘咨徑痰氖露^疼。近來白蓮教轉(zhuǎn)而在夜都和柳雁兩城活動,燒他糧草,殺他官員,實(shí)在很是令人心煩。
半睜雙眼,側(cè)頭看向正跪坐在池邊的江書婉。他劍眉微挑,語帶不滿道:“還不過來替朕錘錘肩!”
江書婉神情木然,跪著挪動了兩步,靠近了些,一雙纖纖玉手搭上他寬闊的肩頭,正待要揉捏。
“啊”的一聲,水花四濺,江書婉驚呼一聲,只覺上身一涼,緊接著后背一冷,已是被他按倒在池邊。
身后是冰冷的漢白玉石,身前卻是狂肆的他,火熱無比。冰火兩重天的感受,她幾乎無法招架。
她與他無一絲縫隙,也無處可逃。無盡的恐慌,在一剎那間徹底淹沒了她。
邪惡的語調(diào)在她耳邊泠泠響起,如同鬼魅般:“江書婉!朕的耐心有限,你最好立即交出白蓮教的人員名冊?!?
她凄然一笑,宛若秋花凋謝,啞然道:“皇上,奴婢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奴婢真的沒有什么名冊。”她的聲音,低低啞啞,十分獨(dú)特,好似那山澗小瀑,飛瀉而下。
“頑固不化!別忘了,你爹爹的命還在朕的手中!”他心中微動,突然放柔了語調(diào),誘哄道:“婉兒,那你告訴朕,白蓮教的教主究竟是誰?只要你說了,朕不計(jì)前嫌,你將會是朕最心愛的貴妃。”他的聲音似有無窮無盡的魅力,長指拂過她絕美的眉眼間,有著一絲貪戀。
她卻緩緩搖頭,“皇上,奴婢是真的不知……”
突然,他扼上她的咽喉,慢慢地用力收緊,再放松,再用力,再放開,像是玩弄一只瀕臨死亡的獵物。她的不屈,她的愚忠,令他憤怒無比,寒聲道:“你爹,你也不管了么?朕明天就可以送他上西天!”
她的胸腔之中,空氣越來越稀薄,只得艱難地啟口:“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相信爹爹能理解……”她是東宸國的子民,忠義在前,她真的是別無選擇。
“忠……”鳳翔神情黑郁,口中恨恨念出這一字,似是咬牙切齒。長身一挺,他闖入了她嬌嫩的身軀。
江書婉被他大力扼住雙手,無法動彈,疾風(fēng)暴雨般的對待,幾乎讓她窒息和昏厥。身后是冰冷的石板,身前之人,卻比那白玉石還要冰冷。
這不是歡愛,只是凌虐,只是屠戮。
鳳翔……
她痛苦地呻yin出聲,那一刻,她仿佛是被暴雨狂風(fēng)不斷沖刷著一抹浮萍,瑟瑟飄搖,隨時(shí)都會粉身碎骨。
心,徹底絕望。
清白沒了,她還能有自尊么?
其實(shí),她真的很想死,因?yàn)橹灰懒耍@世上就再也沒有人知道白蓮教教主的真實(shí)身份。
這樣的折磨,她不知自己還能熬多久。也不知,能不能熬出頭……
白清幽,你失蹤了那么久,如今還好么?婉兒真的很擔(dān)心你。只是,婉兒也許等不到與你重逢之日了。
如果,沒有戰(zhàn)爭,該有多好……
炙燙的淚水滾滾滑落,滴滴落至鳳翔正狂野律動的肩頭,身上的男人,終發(fā)出一陣嘶啞的低吼,似是登臨極致的巔峰。
她閉緊雙眸,重重向舌根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