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來,有了一些清醒。
“冰冰,你回去吧。”林俊皓關心地說。
畢竟初春的夜晚還是很涼的。
“俊皓,真對不起!”冰冰抱歉地說。
“冰冰,這不是你的錯。”林俊皓說,他憂愁地伸出雙手,忽然緊緊地把冰冰的頭抱進懷里。
“你不會離開我,對嗎?”冰冰抬起頭,深情地望著林俊皓的臉,問。
“不會的,冰冰。我發誓,永遠不會再離開你。”林俊皓聲音顫抖著說。
“我一定會說動父親,讓他同意我留在渤港。”冰冰下定了決心。
“冰冰,這樣決定,你真的不后悔嗎?”林俊皓有些為難,畢竟,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使冰冰他們父女產生隔閡。
“我不后悔。”冰冰更加肯定地說。
林俊皓思索了一會兒,“冰冰,你先回去,我們都好好想一想,怎樣才能讓許伯父支持我們的決定。”
“嗯,好吧。”冰冰有點猶豫,好像這一分別就不再見了似的。
“放心的,冰冰。我會堅持不放棄我們的感情。”俊皓繼續給冰冰鼓勵。
冰冰這才放手,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默默轉身往回走去。
林俊皓看著冰冰纖細的背影穿過玻璃大堂,消失在電梯間。心里面忽然升起一陣悵然若失之感。
其實我真的很想寵你,就像拉美西斯對他永恒的女神,為此寧肯背負天下的罵名。
2011年2月2日,夜晚,香港,淺水灣。
“真沒想到,2011年除夕我們竟然在這里度過。”
李銘遠望著遠處維多利亞港灣夢幻般絢麗的燈光,感嘆。
乳白色沙灘在覓紅燈的映照下展露出銷魂的姿態,在這片人丁尚有些寥落的區域,三個人安靜地坐賞夜色。
當然,這樣的狀態原本不太符合李銘遠的期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還保留著一些傳統的偏好,除夕應該是和家人一起度過,這是基本理論。然而,只是基本的理論,比如這一次的例外。
林易陞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作為一個商人,他更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只是這次參訪粵港澳臺商社團的活動實在是太緊張了,原本定于臺北的一次重要會晤也因此擱淺。誰叫他現在身居要職,已經擔任全國臺商協會的常務副會長了呢!
至于贏秀,好像她是一個自由的個體,事實上也全然不是這樣。金寶一天30個電話表達的不滿,足以說明了她在很多人心目中的重要意義。
不過現在,這三個人只有選擇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完成屬于他們的跨年慶祝了。
剛剛在淺水灣酒店結束的那場公務聚會熱鬧非凡,香港臺商總會長曾臨仙先生特意陪同李銘遠三人到晚上九點。
通常情況下,公務接待到了這個時間,所有的人都會疲憊不堪。不過今晚卻相反,因為在所有的談話議程結束之后,曾先生就是專門為了陪伴三位貴客而特意留下來。
在林總的邀請下,曾先生當場決定要于3月份再次拜訪渤港。一月中旬,他作為港澳委員已經受邀出席了渤港市的重要會議。而接下來則是參與林總專門為他量身定制的深度調研。
新區政府對于這一事件自然是大力支持。在這樣的背景下,新年聚會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友誼交流。
在香港這座國際化程度極高的城市,傳統的年俗文化味道并不十分濃厚。比如不會有大街小巷爆竹燃燒的煙火氣味,不會有走街串巷的拜年活動,不會有酒店餐飲的通宵營業。
相反,在晚上九點之前,各色人群無論白領還是公務人員,事業單位的職員,都還會忙碌于正常的工作,好像時光的變遷本來就與他們無關,只是快節奏的壓力之后,新年假期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唯一值得興奮的是,維多利亞灣的跨年焰火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