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張志勇從軌道電梯升到了近地防衛系統上，他又一次站在了近地防衛系統上，五天前的事情過于糟糕，他看著一個兵團從面前的軌道乘著運兵軌道列車經過。他又坐到了導彈發射井旁邊，死亡現在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張志勇把生命維持器從心臟摘下，果真，死亡徹底對他沒有威懾力了。

六天前，在老Z消失后。

張志勇望著自己的手心，只要自己自殺，隨時都有可能回去，他放下了手，走向了草地的另一端，面前的的路不可能無限延伸。

大約過了很久，張志勇發現了面前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同時，左弦：“老Z，他要跨過去了。”“他遲早要跨過去，不要管他，咱們不是布局的，相反，咱們要依靠他出局，如果他跨都跨不過去，那就我看錯了人。”老Z躺在了椅子上，把一個鐵盒放在了燒壞的機器上，“借個火做飯。”

張志勇經過屏障的一瞬間，著裝變成了死前的樣子，黑色大衣，身上纏繞的外骨骼，但傷口已經消失不見，張志勇從大衣內側掏出了槍，另一只手握住了刀，面前是燒毀的樹林，一個燒焦的人在地上不斷翻滾。“你在襲擊法師集會時，雖然沒有實際殺傷，但是造成了一百七五人燒傷致死。”張志勇繼續向前走，面前是數百個燒焦的死人向他撲來，張志勇繼續向前走，“在你的電流覆蓋星系時，大量電器失靈，間接造成一千二十三人死亡。”張志勇繼續前走，面前是無盡的星空，星艦和粒子互相飛行，無數士兵的尸體被焦化。“神隕戰爭，雙方死亡十八億人。”面前的是神隕戰爭后期的陸地戰爭，弒神組織的士兵倒在了神界的裝甲戰車面前。“這一顆核靈，造成了一百二十億的死亡，這是因為你的戰爭擴大化。”接著，是破碎的軍港。“你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對神界軍營發動的突襲，造成一點四五億人死亡。”那個虛空的聲音停了下來，張志勇站著沒有說話。

左弦大叫著“我說什么，他該崩潰了，趕緊把東西放下來，我把機子先整好。”“一邊去，你以為他和你一樣？”老Z一把推開了左弦。

“還有呢？”張志勇抬起了頭，“還有嗎？”那個虛空中霞云組成的聲音聽了下，又開始了說辭，“你覺得這還不夠嗎？你造成了這么多人死亡。”

“我和你說一點吧。”張志勇朝天開了一槍，“聽好了，連腦子都沒有的云東西。”“神界的各項增兵殺戮，駐軍攻擊殺死，現在在我們扶持下獨立的星系人民，平均每年四千萬人，侵略性資源戰爭，軍隊死亡三點七億，各種屠殺，傷亡平民三十五億，只是弒神組織建立的前一年，獸人計劃，傷及三千萬人，最終活下來的，不到八千人。”張志勇說到這里，眼睛出現了煞氣，“其次，由于其對世界其他的制裁，平均因為經濟危機和饑荒死亡的人達到了每年一兆，僅僅是在現在改變獨立的轄區，還有，我們來的時候，這么大的弒神雙星只有八點三億人，這就是神界制裁，戰爭，屠殺下的后果，在這之前雙星組織有四點四兆人口，你覺得呢？”張志勇說，他看著面前的紅云。“你應該懺悔，懺悔。”紅云吼了起來。“你不能因為聽不見哀嚎就放棄同情，你只是個可悲的，只會按照程序執行命令的程序。”張志勇把槍的保險打開：“我明白了，如果我不在，那些敗類就會變成人渣，區分的慈悲與渣滓的區別，就是慈悲是不顧一切的關懷，渣滓只是站在制高點抓住一個方面說我，對吧，如果你真的看著這個世界，我可以說，向白慕風那種慈悲到傻的品質，也比你這種渣滓強一百倍。”張志勇站在面前的廢墟之上，身邊的空間開始折疊，“你夠了沒。”

“老Z，這是什么情況，這個地方……”左弦望著屏幕的代碼。“急什么，他是打破規則的人，這樣才正常。”老Z說，“我估計快要查過來了，你們幾個。”老Z指了指后面，“把東西收拾收拾，差不多該走了。”

張志勇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紅云開始圍住了他。“在你沒有做出懺悔之前，我不會讓你走的。”張志勇看著紅云，身體根本無法調動，他直接停止了自己的心臟，這是獸人計劃給他特殊訓練的技能，可以違背生物本能通過大腦直接強行停止心跳。張志勇的血液幾乎凝固。“你覺得你這樣就能死嗎？你的身體已經無限接近無限的生命了。”張志勇這才發現，自己即便心臟停止跳動，身體依舊依靠著體內的巨量能量存活數萬年。

張志勇這才發現，周圍的空間已經改變。“很奇怪吧，這里是地獄，你就在與惡靈的交談中待上個數萬年吧，當然，再過一天，神界可就要傷害你的腦子了。”張志勇咬緊了牙，面前的無數惡靈圍繞著自己飛行，身體并沒有感受到明顯的疼痛，但是他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絲不好。“你不痛苦嗎？你難道已經不是生物了嗎？”一個惡靈用女人的聲音問。張志勇站在原地，周圍的空間不斷收縮，紅云唯獨忘了封住張志勇的嘴，或許是因為他想聽見張志勇的哪怕不真實的悔恨。“在這里的都聽著，你們已經身陷地獄，有誰想出去？”“只有死神可以解放這個世界上最偏僻的空間，我在這里呆了幾千萬年了，沒有人來過，死神早就不復存在。”“閉嘴，你說什么是什么嗎？”張志勇與著千萬年的惡靈動了怒，“如果沒有人想離開這里，就算了吧，我想我應該是唯一一個不是被打進來的人吧。”地下的無數惡靈都從黑暗中出現。“別鬧了，這里只是一個回收站，人死了是生物的衰退，神死了就是在這無盡的地獄中。”一個聲音說，“假設在意識完全消散前沒有找到載體的話，就會被無限的囚禁，這里就是一個回收站。”“你說是回收站，你家電腦回收站不能還原？公元前的事情我很清楚。”“還原鍵和清除鍵取決于死神或者生命計算機。”“我會干掉生命計算機，只需要你們幫我。”“我們怎么幫你。”“殺了我，我逃出去了，等我破壞掉了生命計算機，你們至少會死個痛快。”瞬間惡靈撲食了張志勇，他們你沒想到的是離自由最近的機會已經被自己吃掉。

五天前，張志勇睜開了眼，發生了那一次重生。

這時，張志勇看著面前漆黑的星空，他知道被永久的囚禁是什么感覺，張志勇坐在了發射井旁邊，歷時十幾年研發的核靈會在今年內引爆，他伸出了手，捏緊了拳，如果早五年，他會親自按下飛向神界的開關。

弒神組織用了五年挺出了神隕戰爭帶來的經濟災害，神界至今還在經濟危機，張志勇靠著發射井，現在他的腦子很亂。

很快，一個無人投遞機子從近地防護系統的遠處前來。張志勇摘下了那個用高強度金屬包裝的雷晶，面前就是一顆撿來的好東西，他打開了三層包裝在指紋識別后打開了包裝。“行。”面前是二十多家博物館得申請證明，畢竟雷晶是可遇不可求，張志勇。“他們借的搶的？”唐煞站在張志勇導彈井的邊緣處，張志勇立刻拿起了通訊器，“D-54發射井，立刻發射燃料，清除發射井邊緣的殘留物。”“停停停。”唐煞趕緊從近五米高的發射井跳了下來，“抱歉，你可以接著站上面，通訊器沒有打開。”張志勇故意說話慢了幾分。“你早說啊。”唐煞即將站到上面的一瞬間巨大的燃料噴射了出來，如果再早幾秒鐘明天就可以待在黑白的畫框里了。“我謝謝你全家，張志勇，你管這叫沒有打開。”唐煞上去一拳打在了張志勇的左肩上。“別鬧，停下，我這不是算的很準嗎？”“給我嚇到了，媽的。”唐煞拿起了地上的盒子朝著張志勇扔了過去。“別鬧，里面放著雷晶。”張志勇接住了盒子。“那你不拿兩個手接。”唐煞說，“里面放著什么？”“十萬只紅騎士，因為不能把他們放出來，所以我不能給你看。”“行，你給我，我幫你放進焚化箱，這個太危險了。”“行，我不和你賣關子，真的是雷晶。”“得了吧，你有錢買這個？你不都窮得用腿走路了嗎。”“我和他們不一樣，現在人有些錢就喜歡用空間，他們的腿哪天被空間轉換器攪斷了就羨慕我了。”“少說話，里面放著雷晶的什么？總不能是婚戒吧？”“不可能，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那是什么。”張志勇隨手把盒子扔給了唐煞，“你看，我給你看還不行嗎？煩人。”“我本打算放棄的，說真的。”唐煞打開了盒子，里面放著一個水杯。“你這不是糟蹋東西嗎？”唐煞把水杯放了回去。“有個人喜歡喝熱水，所以我這么干。”“誰？白慕風？還是誰？賈鋒？”“張建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