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莜聽完張叢民的表態(tài)后,輕笑出聲。
她要是還不明白張叢民的用意的話,那她是有多蠢?
聽到曲凝莜笑出聲,鄭秋杰轉(zhuǎn)頭看向曲凝莜,他面露復(fù)雜,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張叢民其實(shí)并不全是來給他致歉的,而是來表態(tài)的。
張叢民是想要告訴曲凝莜,告訴這位仙族圣女,不管他弟弟做了什么都和他們這一脈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由此看來,他這是在和張叢政撇清關(guān)系。
“秋杰,還不快收下張大人的賠禮?”曲凝莜見眾人臉色各異,收斂笑意淡淡開口。
曲凝莜的一句話,鄭秋杰接過了錦盒,對(duì)張懷民微微頷首。
張懷民也是因?yàn)榍l(fā)話而松了口氣,他擦擦額角冒出的虛汗。
“張公子在族長府任職也很辛苦,張大人日后要多來探望才是。”曲凝莜輕輕瞇了瞇眼睛。
“是,是,在下一定常去探望犬子。”張懷民賠笑道。
“月陽,不必送了,隨你父親回去吧,明日族長府見。”鄭秋杰對(duì)張?jiān)玛柕馈?
隨著四道身影越走越遠(yuǎn),張?jiān)玛柌呕剡^身看向自己父親。
“父親,您。。。”
張懷民拍了拍張?jiān)玛柕募绨颍骸瓣杻海瑸楦甘菫榱苏麄€(gè)張家,不得不這般做,只有撇清和你四叔的關(guān)系,你才能夠在族長府立足。”
“我知道的父親,可是圣女最后所說的話。。。您為何要應(yīng)下?”張?jiān)玛枃@了口氣,“祖父知曉么?”
“你祖父會(huì)支持我的,他分得清楚局勢,陽兒,張家以后就要靠你了。”張叢民搖了搖頭,留下這句話后便走進(jìn)了張家大門。
在回族長府的路上,鄭秋杰始終想不明白曲凝莜最后留下那句話是何意。
介于段南笙一直跟著,他也不好意思詢問,畢竟段南笙不是族長府的人,而且在七大嫡系中段家如今的立場還是中立的。
“你這孩子,已經(jīng)嘆了無數(shù)口氣了。”十長老被鄭秋杰這一路上嘆氣惹得有些煩躁。
“我只是想不明白。。。”鄭秋杰喃喃道,他看了曲凝莜一眼又看向段南笙。
段南笙知道鄭秋杰對(duì)她有所防備,但她也不在意,只是開口對(duì)曲凝莜道:“圣女,我在族長府門口等你們。”
她上前一步身形逐漸虛幻,這是用了瞬移直接離開。
鄭秋杰見段南笙離開了,趕緊開口問曲凝莜:“圣女,你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何意?”
“張家心不齊,我自然需要一個(gè)人來幫我完全掌控張家的動(dòng)向,張叢民送上門來我為何不利用一下?”曲凝莜就知道鄭秋杰會(huì)問她這個(gè)。
“況且,張叢政是王家的人,若想除掉王家,我還真需要張叢民這把刀。”
“圣女的意思是要?jiǎng)油跫伊嗣矗俊笔L老雙手負(fù)在身后。
“王家始終都是我與舅舅的心頭大患,現(xiàn)在不除,等到他和君家那位聯(lián)手,只怕再想除掉便不是容易事了。”曲凝莜瞇了瞇眸子,臉上勾勒的笑容滿是算計(jì)。
“那段家的意思。。。”十長老想到段南笙今日舉止反常,“段家主這個(gè)人可不是個(gè)愛湊熱鬧的,今日怎的也去張家了?”
“聽她的意思是想要與圣女交好。”鄭秋杰給十長老講了一下宴會(huì)開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十長老聽了是連連蹙眉:“不行,回府以后我得去找八哥一趟,問問他這孫女究竟是何意。”
八長老是段南笙的祖父,他肯定知道段南笙在想什么。
曲凝莜聽后啞然失笑,但她沒有說什么,而是腳步輕邁,身形直接消失在了那里,既然給鄭秋杰解了惑,那便去追段南笙吧。
十長老和鄭秋杰見曲凝莜消失也互相對(duì)視一眼,瞬移至族長府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