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會中,暮金澤怎么也沒有想到風訴離得票數竟然還會多出他幾票,距離最終結果也只是等待十幾分鐘就宣布了,如果他輸了,那么將會是滿盤皆輸。
風訴離正在趕來競選會上的路上。
不過這暮金澤之所以會輸風訴離幾票,還不是因為太年輕,誰敢把這墨川城交給一個年紀輕輕的人來管理,并且還是個養子。
就在競選已經快要宣布的前幾分鐘,暮景琛接到了一個電話,只見他見了電話以后,面容頓時變白,手機不由得從手上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他沒有去撿手機,而是快速開自己的車,踩盡油門,快速向前方道路奔去。
他下了車,快速向醫院跑去,他整個人已經慌了,已經快瘋了,隨便揪到一個醫生激動的問:“我媽呢?剛剛推進來的一個女人在幾層?”
醫生被他這突來襲擊也嚇到到了,生氣說:“我怎么知道你媽是誰,想嚇死人啊!”
暮景琛緊緊攥住他衣領,眼神里充滿了殺氣,臉上的青筋涌現,臉也變得異常扭曲,他瞪著這醫生十分兇惡:“我再問你一遍,我媽呢?你是不是想死!”
眾人看著這畫面,頓時上了拉住暮景琛。
暮景琛根本就聽不進去,他要沖上去揍這個醫生。
此時姚星池快速跑進大廳,看著面前的暮景琛,他拉住暮景琛說:“阿琛,剛從打你電話又是關機,阿姨在五樓的手術室。”
暮景琛的手機已經摔倒在地上,他又沒有去撿,只聽到了風訴離所在的醫院,又不知道她在幾樓。
他快速跑到電梯面前,可是電梯顯示在9樓,他直接跑向電梯處,往上跑,他害怕,害怕會失去她。
走廊上還站著一個女孩。
暮景琛快速沖向五樓的手術室,手術室的燈剛好關閉,醫生從手術臺走出來。
暮景琛趕快沖向醫生,他緊緊握住醫生的手,眼神里盡是乞求,害怕,他十分激動對著醫生說:“醫生,我媽媽呢!手術成功沒有?”
醫生摘下來口罩,無奈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先生,手術失敗了,風女士心口正中了一槍,還有右腿受了兩槍,心口那是致命傷,沒有當場死亡已經算是奇跡了,可是手術臺上還是沒有能救得了她!”
暮景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他重重推開面前的這個醫生,跑進去看了風訴離。
白布把她全身蓋住,他的眼淚不停往下流,他憨了,憨站著,他伸出右手,可以看出他的右手不停的顫抖,他害怕,害怕白布下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媽媽。
他用盡全身力氣去支撐他,掀開白布,后來一張熟悉的臉龐在他的眼前,但是那張臉已經沒有生機,蒼白,很蒼白。
暮景琛絕望了,他趕緊跑去挨著自己的媽媽,他的手摸著風訴離的臉,他不停乞求:“媽,不要鬧了,快起來!”
暮景琛第一次這樣,讓人看起來心痛。
風訴離沒有回應他,他把頭深深掩埋在風訴離耳朵旁,眼淚不停往下掉。
姚星池慢慢走進來,眼圈也是發紅,眼淚也是不停流。
他蹲下輕輕拍了暮景琛的背,很小聲的安慰暮景琛:“阿琛,請節哀順便!”
暮景琛依然沒有回應他,他好難過,好傷心,自己從小就沒有體驗過父母的愛,除了在自己16歲回到墨川城以后,母親才開始重視他。
但是他對母親的愛卻沒有丟失過。
此刻一個女孩只敢待在門外,他看著眼前的種種,她的臉上滿是灰塵,手臂上受傷了,血也一直流淌,衣服全部的臟兮兮的,她的眼淚也是不停流。
醫生也走進來了,他們對著暮景琛說:“先生,請節哀順便!”
暮景琛站了起來,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他的心情更加激動了,他眼睛發紅,眼淚掉了下來,他怪醫生:“是你們害死了我媽媽,是你們,家屬沒有簽字,你們動什么手術?”
醫生突然一驚:“什么?我們分明已經得到了家屬的同意才動的手術啊!”
暮景琛更生氣:“她的家屬就我一個人,那里還有家屬?”
當他用力質疑醫生時,那個女生才慢慢走了進來,她滿懷歉意:“對不起,是我簽的。”
暮景琛猛抬頭看向了她:“你憑什么簽字,你冒充家屬,你想害死我母親。”暮景琛用力吼向她,她雙眼垂下,眼淚掉下來,不停責怪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醫生開口:“你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懶得管你們了,不關我們的事,反正做不做手術都一樣,心臟不偏不移中了一槍,華佗在世,也沒辦法。”
暮景琛聽到了這話,用力揍了這個醫生。
暮景琛的情緒太激動了,激動到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在責怪,如果不是冒充家屬簽字的話,他可能還可以自己的母親說話,況且手術是失敗的!
“你當什么醫生,一點用也沒有!”
此時警察來到了走廊上:“請問,誰叫鹿荹笙?”
那個女生才抬起頭,“我是!”
“跟我們回一趟警局,我們需要你配合。”
鹿荹笙眼睛一直往風訴離那里看著,她好自責,好愧疚。
“不行,她擅做自張簽字,害我母親而死,她必須坐牢。”
鹿荹笙激動說。
姚星池一旁拉住暮景琛,趕忙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我的朋友現在情緒不穩定,請你理解。”
警察看了一眼他,也理解他的感受:“準備后事吧!節哀順變!”
姚星池快速勸說暮景琛:“阿琛,不要再阿姨面前大吵了,她要是知道,會不高興的,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平復一下。”